第21章 我是來收賬的，不是來討飯的
酒糟鼻嗬嗬一笑：“你的生意比他們好。所以你的場地費漲價。他們不漲價、”
“這不公平。我的店，占地麵積比他們小。而且這三個月，我的場地費上漲了三次。每個月都上漲了一次。而他們卻一次都沒漲。”錢老三不服。
酒糟鼻嘴角上揚，冷聲道：“你不服啊？那你就別在我的地盤上，做生意了。”
錢老三頓時就蔫了。
他低聲道：“梁老板，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我繳納的場地費，遠比別人多得多。”
“第一，你的生意越來越好。別人的生意都不如你。所以你的場地費，要跟著你的營業額，一起上漲。”
酒糟鼻淡笑道：“第二，別人都是沒有案底的良民，隻有你是個勞改犯。如果你離開了我的地盤，那你在別的地方，很難再租到門麵，繼續做生意。”
“所以，我讓你交多少場地費，你就要交多少場地費。明白嗎？”
錢老三臉色鐵青，說道：“明白了。”
“記住我剛才的解釋。以後，我不想再對你，解釋第二遍。”
“知道了。”
錢老三老老實實的，轉賬了六千塊錢。
酒糟鼻正要離開，方寸山突然說道：“慢著！”
酒糟鼻望著方寸山：“你要幹嘛？”
“你是梁廣義吧，我是明信公司的委托人。”
方寸山的聲音，不大不小：“五年前，你欠明信公司一千一百萬，陸續還了兩百萬。還欠九百萬。但是最近這兩年，你一毛錢都沒有還。”
“我現在沒有錢。”
“我又不是瞎子。你這裏都是旺鋪。你收租金、收場地費，都能收到手抽筋。你會沒錢還賬？”
梁廣義嗬嗬一笑，盯著方寸山，從兜裏摸出十幾塊的零錢，扔到方寸山的腳邊：“就這麽多了，你拿了錢，就給我滾蛋。”
方寸山彎下腰，慢悠悠撿起錢。
他突然前撲，左手一把扯住梁廣義的衣領。
右手握拳，照著梁廣義的大餅臉砸了過去。
緊接著他收手，一記膝擊，頂在了梁廣義的肚子上。
梁廣義悶哼一聲倒地，差點休克。
“你…你打我，你暴力催收！”
“是你先侮辱我。”
方寸山冷聲說：“我是來收賬的，不是來討飯的。”
“丫的，幹他！”梁廣義怒喝下令！
一個花臂男，率先掄起胳膊，朝著方寸山的腦袋砸去。
方寸山側身一閃，抬腳踹中花臂男的腰側。
花臂男斜著身體，倒下慘嚎。
接下來，方寸山一步一招，每招至少撂倒一個打手。
梁廣義的一群跟班，都被他撂倒在地。
但是，梁廣義早就跑得沒影了。
“姓梁的，跑哪兒去了？”
方寸山扯著一個長毛男的頭發，問道。
“美食街，管理辦。”長毛男顫聲道。
方寸山問清楚了方向，帶著文財，朝著管理辦走去。
到了地方，方寸山發現，管理辦大門緊閉。
外麵有六七個閑漢，畏畏縮縮的擋著方寸山。
“梁老板，躲在裏麵想報警是吧？”
方寸山笑道：“沒問題，你報吧。警察來了，頂多教育我幾句，把我趕走。然後我天天來找你收賬。你說，警察還會不會天天過來，給你做免費保鏢？”
沒過多久，管理辦的門開了。
梁廣義提著個包，走了出來。
一個跟班接了那個包，轉手遞給方寸山。
“包裏什麽東西？”
“十萬塊現金。”
梁廣義說道：“小老弟，我怕了你了。這十萬塊，你拿回去交差，也夠了吧。剩下的，我會慢慢還。”
“去你丫的慢慢還！”
方寸山破口大罵：“剛才你用十幾塊錢打發我，現在你又想用十萬塊打發我。老子剛才說過的話，你這麽快就忘了？老子是來收賬的，不是來要飯的。”
“你想一下子收走九百萬？”
梁廣義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我沒有那麽多錢？”
“你還想挨揍是吧？”
方寸山摸出一把彈簧刀，亮出刀刃，說道：“看來你是要錢不要命了。”
這刀子，是剛才打架的時候，方寸山繳獲的。
梁廣義嚇得一激靈，說道：“小老弟，你是跟誰混的？收個賬而已，沒必要捅人吧？”
“老子十六歲就進了南湖監獄，七年，殺人罪。剛出來不久，兜比臉更幹淨。”
方寸山淡笑道：“明信的項董事長說了，收回九百萬，我能得到10％。那就是九十萬啊。”
梁廣義嚇得雙腿發抖，臉上的肥肉一陣亂顫。
他的馬仔們，悄悄的與他拉開距離。
眼前的這個家夥，十六歲就殺了人。
在牢裏蹲了七年。
難怪，明信的老板派他來收賬。
有他出馬，誰敢賴賬？
“好漢，我先給你一百萬，剩下的八百萬，三個月之內，我保證全部還清。如何？”
梁廣義又退了一步。
方寸山笑道：“你家住在水廠路圓滿小區，十七號別墅。你兒子叫梁智勇，在六中初一五班上學。你老婆在六中，當副校長。你嶽父是德潤公司的創始人，已退休，個人資產大約五個億。你能開發這條美食街，完全是因為你嶽父舍了老臉，找了幾個老友，幫你借了錢。”
“你查我？”梁廣義臉紅脖子粗。
“哼，我來收賬之前，當然要把你的老底摸清楚。”
“算你狠，給我一周時間，一周後你再來。”
梁廣義說道：“我籌齊九百萬，需要一點時間。”
“別拖了，我知道你老婆的二姑夫，在官府握有一點實權。你是想求他幫忙，給明信公司施壓吧？”
方寸山笑道：“你也別跟我哭窮。我知道你一共有十一個銀行賬戶，半年之內的總流水，超過了兩千萬。”
梁廣義臉上的驚恐之色，遮掩不住了。
而他的小弟們，集體在心裏吐槽：“丫的，原來梁老板這麽有錢！但他給我們的工資，開得好低啊。每個月也就四五千。”
這時，梁廣義喘著粗氣怒吼：“你一個勞改犯，竟敢查我的個人資產？誰給你的權力？我要告你！”
“你告吧。”
方寸山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對梁廣義說道：“美食街是你嶽父，幫你搞起來的，你卻利用你手裏的那點小權力，睡了好幾個女老板。人家不讓你睡，你就指使打手，攪黃了人家的生意。劉娜、於潔、王秋燕，這三位都是你的小老婆吧。你花錢幫她們買了房，你的付款記錄，都在我的手裏。另外，每個月你都會給她們一筆生活費。這些打款記錄，我也有。”
頓了頓，他又道：“你猜，要是你老婆和你嶽父看到這些，會不會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