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以為老子坐牢一年半,是白坐的

“我不想和你廢話。”

魏力衝著方寸山,獰笑道:“你和小豬,不是好兄弟嗎?他喝不了白酒,你可以幫他喝啊!”

“我和小豬,喝光了酒瓶子裏的白酒紅酒,你真的會還錢?”

“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食言。”

“好,小豬你喝紅酒,白的交給我。”

說完,他拎起半瓶白酒,直接往嘴裏灌。

朱輝對方寸山,充滿了愧疚。

卻對魏力,充滿了滔天恨意。

他拎起半瓶紅酒,朝著自己的嘴裏猛灌。

一刻鍾之後,紅酒白酒,全被方寸山和朱輝喝光了。

“老魏,酒都喝完了。現在你能把貨款,還給我了吧?”

朱輝的腦袋暈沉沉的,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魏力拍了拍巴掌,笑道:“小豬,大山,為了讓我還錢,你們還真是夠拚命啊。這樣吧,我先還五千,微信轉賬。剩下的二十九萬五,一個月之後我保證還你。”

一聽這話,朱輝怒了,大聲道:“魏力,你又耍賴?你覺得這次整我和大山,還沒整夠。你還想卡著那筆貨款,以後再多整我們幾次,對吧?”

“你這話說得太難聽了。我的心,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陰暗。”

魏力笑道:“是我們公司欠你三十萬,又不是我自己欠你三十萬。我也要打報告,向上司催款啊。你再等我幾天。”

嗬嗬,他這番話,簡直就是在糊弄鬼。

那筆三十萬的貨款,他的上司早就批給他了。

他就是想卡著這三十萬,再多整朱輝和方寸山幾次。

包間裏的其他人,都不是傻子。

他們也看的出來,魏力就是想一次又一次的,**朱輝和方寸山的尊嚴。

“魏力,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把那三十萬,全都還給我?”朱輝問道。

魏力眉毛一挑,語帶戲謔:“我的皮鞋有點髒,你跪在地上,幫我擦幹淨。”

朱輝倍感屈辱。

這時,魏力又對方寸山說道:“你和小豬不是好兄弟嗎?你也跪著給我擦鞋。這才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方寸山也有點火了,冷聲道:“魏力,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小豬是你的債主,你卻逼他跪著,給你擦鞋。你也太過分了吧?”

“哼,現在欠錢的才是大爺。”

魏力不屑冷笑:“如果你們想要討回欠款,那就把你倆的臉麵和尊嚴,扔到地上,讓老子狠踩幾下!等老子爽夠了,老子就把欠款還給你們!”

這就是明擺著翻臉,要折磨人了。

而那些所謂的高中同學們,全都袖手旁觀,一聲不吭。

這時,魏力看到了,方寸山凶狠的眼神。

他笑道:“怎麽,你想打我?哼,你這個勞改犯,你碰我一下試試?”

停頓兩秒,他又衝著方寸山吼道:“如果你想要錢,如果你不想再進去吃牢飯。你丫的就給我跪下,老老實實的給我擦鞋!”

“老子擦死你!”

方寸山猛地躥起,抓著一個酒瓶,照著魏力的腦袋猛砸。

魏力嗷的一聲慘嚎,捂著腦門踉蹌欲倒。

“你丫的敢打我!老子要報警,讓你把牢底坐穿!”

腦袋被開了瓢,緩過勁來的魏力,破口大罵。

“你報一個給我看看?”

方寸山一腳,踹在魏力的嘴巴上。

魏力毫無懸念的倒下了。

一個想要巴結魏力的家夥,想要報警。

方寸山回頭,衝著此人獰笑:“我不想傷害無辜,你不要自誤啊。”

那男子嚇得渾身一陣亂顫,不敢亂動。

方寸山一把薅住魏力的頭發,冷漠道:“你丫的做人也太缺德了。為了幫小豬討債,老子都給你喝酒賠罪了。你丫的竟然讓我,跪著給你擦鞋?”

頓了頓,他又道:“你的膽子真肥呀。居然讓你膨脹得,都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了。”

魏力呼哧帶喘,被摁在地上。

他咬牙切齒的喊罵:“方寸山你個逼養的,你這是故意傷人,隻要老子報警,你最少要被判三年!”

“故意傷人?老子是故意打你嗎?”

方寸山冷笑道:“你賴賬不還,還要逼債主和我這個勸說者,跪著給你擦鞋。你說你該不該挨打?”

魏力一時語塞,突然吼道:“那我也要告你!最少也要讓你坐牢半年!”

方寸山嗬嗬一笑,猛地把一個破酒瓶,紮進了魏力的大腿!

魏力一陣豬嚎。

方寸山噗噗噗,連續紮了好幾下:“嗬嗬,讓老子做半年牢?老子先紮死你!”

魏力徹底被嚇破了膽。

地板上,全是他噴濺出來的血點子。

“別紮我了,饒命啊,我還錢!”魏力哭爹喊娘的求饒。

朱輝也怕方寸山下手太狠,連忙把他拉開。

方寸山扔了破酒瓶,蹲在魏力麵前,笑道:“老魏,我真的不想打你。但你這個家夥,實在是太飄了。你混成了經理,就想讓老子跪舔你?嗬嗬,你以為老子坐牢一年半,是白坐的啊?你以為牢裏,是好人聚居地啊?”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醍醐灌頂。

沒錯,方寸山可是坐了一年半的牢啊。

牢裏是什麽地方?

那就是罪犯的集中營啊!

牢裏的人,沒有最惡,隻有更惡!

方寸山在牢裏生存了一年半,他怎麽可能是一個善茬?

魏力居然讓方寸山,跪著給他擦皮鞋。

這就是讓惡狼,改行當舔狗啊。

智障都不敢這樣作死吧?

魏力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山,咱們都是老同學,你饒了我吧。”

“你還報不報警,告不告我?”

“不敢了,我不敢了。”

“嗬嗬,你身上的傷,連輕傷都算不上。就算你報警,警察頂多拘留我十五天,罰款五百塊。這點錢,還不夠你支付醫藥費吧?”

方寸山笑道:“十五天而已,一眨眼我就又出來了。你也不想讓我,每隔半個月,就教育你一次吧?”

“別別別,我絕對不會報警,是我對不起你們,我馬上還錢。”

說完,他麻溜的登陸網銀,給朱輝轉賬了三十萬。

“嗬嗬,要是你早點轉賬,你就不會這麽慘了。”

方寸山笑道:“你們繼續搞慶生宴吧。我和小豬先走了。”

兩人走後,過了幾分鍾,包間裏的眾人,才回過神來。

“魏力,你流了不少血,我送你去醫院吧。”張雯玉關切道。

“不用。”

魏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罵道:“他一個勞改犯,竟敢這麽猖狂!丫的,以後若是讓我逮到機會,我一定整死他!”

眾人心中不屑道:“他走了,你才敢說出這種狠話。他要是還在這裏,你就是他的乖孫子。”

張雯玉更是無比失望。

就算方寸山是一個勞改犯,但方寸山骨子裏的狠勁,完全壓製了,外強中幹的魏力。

如果說,方寸山是虎落平陽。

那魏力就是一條豺狗。

雖然,虎落平陽被犬欺。

但老虎一旦發威,豺狗就隻會趴在地上,哭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