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送她去國外

她指著盛寧挽,氣得渾身發抖,“我看你就是存心想讓我顧家丟臉!”

盛寧挽啊了一聲。

別的不說,這一點許婉麗倒是說對了。

葉蓁原本也想發作,但她一眼就看見了跟在盛寧挽後麵進來的顧祁川。

哭得紅腫的雙眼裏含帶著幽怨,小聲又軟糯地叫了一聲:“顧哥哥……”

而後像是懼怕盛寧挽一般,卑微怯懦的瑟縮了一下身子。

許婉麗一把攬住葉蓁的身子,替她撐腰:“你怕什麽,你是正牌女友,就算小三用醜惡的手段上位了,也終究隻是個三兒!真不要臉!”

“婆婆說得對。”盛寧挽讚同地點頭,“我和祁川早在未出生前就定下了婚約,你這個小三,真不要臉!”

好一招偷梁換柱。

葉蓁的臉被氣得煞白。

指著盛寧挽:“你罵我?”

“不是我,是婆婆罵的。”盛寧挽討巧地眯著眼睛,“對吧,婆婆?”

許婉麗也是臉色大變:“盛寧挽,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是在罵你,在感情裏,誰不被愛誰才是小三!”

好新穎的愛情觀。

盛寧挽真是被開了眼了。

但她還是乖順地點點頭,對著葉蓁道:“你這個小三!你從始至終都沒和顧祁川在一起過,他要是愛你,你怎麽可能連個正牌女友的身份都沒有,現在他找到我這個真愛了,你這個小三還好意思來?”

葉蓁被這話刺激得死咬著牙關,恨不能生生掐死盛寧挽這個賤女人!

她眼巴巴地抬頭想要向顧祁川求救。

卻發現她的顧哥哥的眼神,竟然停在盛寧挽的臉上。

嫉妒讓她發狂!

“顧哥哥,我錯了,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我看不清自己的心,但是當我要失去你的那一刻,我知道我根本不可以沒有你,我愛你,我這輩子都認定你了,你不要生氣用這種方式懲罰我好不好?”

不得不說,葉蓁真的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盛寧挽靠在樓梯的扶手邊,慵懶自得地看著她。

原以為在顧祁川和葉蓁當中,求而不得的是葉蓁。

沒想到顧祁川才是那個舔狗?

果然人不可貌相,備胎不可鬥量嗬。

她如星子般璀璨的雙眸裏帶著揶揄的笑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他,甚至挑釁地抬了抬單邊眉毛。

生動明媚的雙眸裏,像燃著兩團灼灼的小火苗,生動明媚。

顧祁川的眼神出現了片刻的恍惚,腦海中竟不自覺浮現出昨夜她在身下雙眼迷蒙的泛著水汽,聲音嬌軟的小模樣。

勾得心魂一動。

但一想到她滿是算計的眼神,便心頭一陣煩躁。

他眉頭輕蹙。

該死的。

怎麽會想到這些。

他厭惡的就是這些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看見他眼神驟變,盛寧挽還以為是打擊到了他,臉上的笑意越發明媚。

下一秒。

她的肩膀被他攬住,帶著她的身子往樓上走:“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親近自然的動作,不僅讓盛寧挽一愣,更是讓葉蓁和許婉麗都一愣。

“顧哥哥,你沒看見她身上那些屈辱的痕跡嗎?你就不嫌她髒嗎?”

“你以為,昨天晚上她身上的男人是誰?”顧祁川反問。

葉蓁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顧哥哥,你……你……”

盛寧挽也呆了。

緊接著笑得小腰都彎了,被身側的男人在腰上掐了一把,才收斂地跟著他扭著腰身上了樓。

離開前還不忘了再氣許婉麗和葉蓁一嘴。

“新婚,食髓知味,你們諒解一下,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就好,我就不招待了。”

一句話,分別把這兩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賤人!才進門,就想當顧家的女主人了?”許婉麗氣得跺腳。

盛寧挽對身後許婉麗的怒罵聲充耳不聞。

方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兩個女人身上,一直走到了二樓,隻有她和顧祁川的腳步聲,才察覺到他攬在她身體上的那隻大掌。

明明他的手微涼,但隔著衣料,就像燙到了她的肌膚般,讓她下意識地想逃。

而這樣曖昧的姿勢下,她的鼻尖滿縈繞著獨屬於他的氣味。

心跳得很快。

“看不見了,鬆手吧。”盛寧挽語氣淡漠,和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判若兩人。

然後主動抽身離開。

顧祁川懷裏的溫度驟然消失,心裏竟怪異地覺得微微一空,手指微動,下意識地想要抓住。

這種異樣的感覺,不知從何而來。

曾經從來都沒有過。

盛寧挽站在門口,嘖嘖搖頭,好好兒一個帥氣總裁,學什麽不好,偏要學別人做舔狗。

為了保護好葉蓁,居然願意接受未婚新妻昨晚和別人滾床單之後,為新妻打掩護,青青草原在頭上頂著也臉不紅心不跳的。

“還有要囑咐我的嗎?”盛寧挽看著他。

“爺爺那邊,什麽時候開始第二次的治療?”

“最好明晚之前。”

“嗯。”

盛寧挽笑:“我知道你不願被我掣肘,一定在私下尋找其它會這套針法的人,但別說現在隻有我能救爺爺,就算國內還能有第二人,我也絕不可能從顧太太的位置上挪開。”

更何況,她手裏的牌,不僅僅隻有這一張而已!

顧祁川深邃的瞳孔中看不出情緒:“別想太多。”

“好。”盛寧挽點頭,眼波流轉。

幾個月前,她從來不會多想。

但僅在瞬間,天堂變煉獄!

她步步為營走到今天,可不是為了做一個依附著男人而活的總裁小嬌妻!

顧祁川麵無表情地盯著她的笑容,才開口:“我聯係了國外的醫院,最近幾天就可以讓孟女士轉到國外。”

他每說一個字,盛寧挽的表情就冷一分。

“顧祁川,當初我們談條件的時候,我應該說過的。”

顧祁川神色不變:“隻是在國外接受更好的治療而已。”

“然後順便做一做你要挾我的工具。顧祁川,你和葉蓁,打算從我這裏奪走多少東西?”

顧祁川眉心微皺:“盛寧挽,你應該清楚,以你和盛家現在的實力,想要讓你母親恢複如初,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