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賺錢的法子

“姐姐!”

顧樓蘭連忙將人抱住,摸出一枚金色的丹藥就往雲朝歌嘴裏塞,嚇得十一連忙從暗處出現,跪在地上,“尊上!不可!那可是您的救命丹藥啊!”

十一現在恨死這個女人了。

在發現雲朝歌偷偷離開之後,尊上整個人都萎靡不振,先是傻傻的在原地等了兩天,真的確定對方不會再回來了,真的拋下他了,尊上竟然還要來找她!

時節也連忙在十一身旁跪下,“尊上!您現在剛醒,正需要這金丹啊。”

金丹是帝星大人特意為尊上的身體情況量身打造的丹藥,裏麵用著非常稀有珍貴的藥材,才短暫能夠支撐尊上的靈力消散的情況,市場上是完全找不到的,可以說是用一顆少一顆。

上一次尊上已經給雲朝歌吃了一粒,現在又吃一粒……

顧樓蘭卻好像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抱起雲朝歌和他們擦身而過,小心翼翼把人放在了**。

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雲朝歌,不僅不聽勸,反而又拿出一顆金丹塞進了雲清的嘴裏。

因為往生咒而重歸魂魄的少女,臉色很快紅潤了起來,起碼看起來不再像一個快要死的人了。

顧樓蘭滿意極了。

她是姐姐在意的人,剛才竟然放血拚了命地要救她,現在他救下了這個女孩,姐姐就不會冒險了。

顧樓蘭無法想象,若是他來遲了一步,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姐姐了。

看著雲朝歌沉睡的臉龐,顧樓蘭很快下了一個決定,他站起身來,說道:“我要去秘境。”

“尊上!”十一和時節瞬間被嚇得臉都白了。

顧樓蘭直接堵住了他們要勸解的話,“時節,你留下來保護姐姐,如果我回來她受了一點傷,我唯你是問!十一,你跟我去秘境。”

他要去秘境裏找藥材。

夏枯草、蛇女果、六月雪、半楓荷……他都記得。

*

雲朝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好地躺在**,她愣了一瞬立馬坐起身來,看到身邊的清兒臉色紅潤,呼吸平穩,顯然已經穩定下來了。

她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往生咒的效果這麽好嗎?

抬起手按了按額頭,她怎麽記得在昏倒之前,顧樓蘭也在。

她環顧四周,卻找不到第三個人影。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雲朝歌給雲清蓋上被子下了床,不僅沒有失血的頭昏感,甚至覺得渾身輕鬆,感覺到體內正在被一股溫泉滋養著,就和當初在洞庭鎮醒來一樣。

她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眼斂上的睫毛煽動,隨即忍不住歎了口氣。

顧樓蘭又救了她一次,這次還救了清兒。

她沒有靈力,連順手的武器也沒有,原本是無法施展六級符術往生咒的,所以隻能冒險以血換血,以命換命。

如果失敗了不僅雲清有危險,她也可能難逃死命。

但她一點都不後悔。

因為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她能感覺到雲清就是她的妹妹。

雲朝歌憐愛地撫摸著少女的臉龐,如今清兒已經脫離了危險,雖然她不放心將清兒一個人放在這裏,如果可以帶在身邊就最好了,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趁現在雲府還沒有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她得出去一趟。

一是找賺錢的路子,二是打聽消息。

她重新修煉需要藥材,清兒修養身體也需要錢,但是對於京城她還不是很熟悉,要先出去踩踩點。

拔下木釵,在茅草屋做了陣法結界,雲朝歌才偷偷翻牆離開了將軍府。

在街道上溜達了一次,她就找到了京城的黑市。

曾經在道上混過,雲朝歌對這種黑暗混沌的氣息最熟悉了。哪怕是第一次來到黑市,她表現的也並不像新手,臉上半邊金麵具,紅色的衣裳帶風,穿著這麽顯眼的衣服,卻宛若隱身了一般讓人過眼就忘。

有的人看她是生麵孔想拉貨,卻被雲朝歌當場識破,也就沒人敢再攔他們。

黑市這種地方,向來殺生不殺熟。

雲朝歌身上沒錢,自然不會想著買東西,晃悠了一圈,她也得到了重要的消息。

這片大陸靈力充足,除了靈氣修煉者,還有煉丹師、馭獸師、天音師、陣法師等職業,卻偏偏沒有符術師這個行業。

身為符術世家少主的她,沒有想要在這個世界創造一個新職業的雄心壯誌,卻也清楚這是個巨大的市場空缺,抓住它就能幫助她擺脫如今缺錢的窘境。

雲朝歌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腳步停在了一家店鋪麵前。

“塵封已久。”

雲朝歌輕聲念了一遍,隻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意思,隨即抬腳走了進去。

店麵雖小但裏麵五髒俱全。

櫃台前坐著一個很年輕的少年,手裏不知道在搗鼓著什麽東西,她走過去問道:“小夥計,你們這裏的紙怎麽賣?”

店鋪裏坐著一個很年輕的少年,手裏不知道在搗鼓著什麽東西,聽到有人前來問生意也是懶散的,“看顏色對價格,自己挑。”

雲朝歌掃了一眼顏色分區,笑道,“小夥計,我這裏有筆大生意,你可以做主嗎?”

少年倏地轉過頭來,“多大?”

對於少年的打量,雲朝歌不動聲色低眸,看向了他手中的樂器,那是一個破損的塤,“你是天音師?這是你的武器嗎?”

天音師是可以利用聲音的修煉者,一般都喜歡選擇一種樂器作為自己的武器。

少年的手指下意識摩挲了一下隕。

隕一共有十個孔,尾部卻有一道非常大的裂縫,直接損害了隕的音質,哪怕還能使用,但作為武器已經大打折扣了。

“它明明已經破損了,但你卻一直沒有丟棄它,可見得它對你很重要性。我可以幫你將它修好,你要不要試試?”雲朝歌對著他攤開了手掌。

少年咬了咬唇,猶豫了許久,很是不舍地將隕放在桌麵上,“你不要碰到它,就這樣修。”

自己很在意的東西是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輕易交付出去的,但又貪圖那一點希望,所以少年才會答應。

雲朝歌並不覺得意外,“好。”

不碰隕,她依舊可以修複。

伸出去的手自然地拿起旁邊的一支毛筆,抬手起勢,一筆一畫,一撇一扭,一條條常人看不見的符文落筆成線,化成絲融進了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