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教訓太子

雲朝歌對楚鱗其實沒什麽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好兄弟。

這種感覺就很奇怪。

凡是在楚天河身邊的人,對於她是楚天河的未婚妻這件事情都非常的在意。

“姐姐,吃水果。”顧樓蘭坐在一旁,低頭順眉地剝葡萄皮,送到了她嘴邊。

雲朝歌低頭就咬了一口葡萄,不怎麽耐酸的她瞬間抖了一個機靈,腦袋裏的記憶碎片卻沒有停。

大多女子嫉妒或羨慕,都會向雲遊睢這般,處處貶低欺負原主;男子自視過高,覺得雲朝歌配不上太子,卻也大多擺著“好男不對女子下手”的奇怪理論,經常對原主冷眼相向,有的在女子動手的時候選擇旁觀,有的則會選擇遞武器。

唯獨楚鱗則不同,他若是看到了,是會出手阻止的,然後讓她離開。

所以,原主對太子身邊的人,不全然是討厭,起碼對楚鱗是有好感的。

顧樓蘭不動聲色放下葡萄,換成了西瓜。

雲朝歌條件反射咬了一口,眼睛卻依舊盯著下麵失神著,顧樓蘭黑色的眸子湧動著無名的危險,斂下目光也看向了那個方向。

楚天河,他默念著這個名字。

“三千靈石!”白方的聲音從008號包廂傳了出來,

如果不是她知道008包廂的是白方,都要以為是鍾執故意給她安排的抬價的演員。

兩人繼續搶,這樣她可就賺得越多啊!

與此同時,雲朝歌又很是詫異自己的符竟然沒效果,看來還是自己的實力太弱了。

“三千二百靈石。”楚天河竟然跟價了。

“四千靈石!”

白方直接一千靈石的加,這讓楚天河頓時為難了起來,畢竟白方身為長老的兒子,有的是錢。

但他不一樣。

月兒適時詢問道,“還有人要競拍嗎?”

“四千靈石一次,四千靈石兩次……”

“四千一百靈石。”

耳邊突然傳來突兀的喊價聲,嚇得雲朝歌立馬回神,伸出手連忙拉住顧樓蘭,急道,“阿蘭弟弟,你怎麽又拍了!你如果想要我現在就給你畫一張!”

顧樓蘭張了張唇沒說話,就這樣看著她。

明明他什麽都沒說,但那眼神似乎默默帶著譴責,讓雲朝歌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嫌一張太少了?那我給你多畫幾張?”

顧樓蘭抿了抿唇,說道,“教訓他們。”

雲朝歌愣了一瞬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在報複剛才楚天河唆使白方的事情呢,雖然他們是無意間被牽扯進去,但這筆賬是算在楚天河身上了。

雲朝歌頓時樂了,又給豎了一個大拇指,“幹得漂亮!”

顧樓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了許久,弄得雲朝歌以為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怎麽了?”

顧樓蘭突然彎了彎唇,搖頭,“沒事。”

“不過一會你打算怎麽教訓他們啊?如果一會他們不喊價了怎麽辦啊?那豈不是你又成了冤大頭了?”雖然顧樓蘭貌似不差這點錢,但雲朝歌是不樂意的。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有人喊道,“是太子殿下!原本想買這符文的是太子殿下!”

周圍的人立刻喧嘩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包廂裏的是誰,但他們都知道能進二樓包廂裏的人大多非富即貴,在一樓的人大多不會去和二樓的人爭東西。

一來他們沒有足夠的財富去贏過對方,二來就算他們僥幸買了下來,誰知道能不能守住買下的寶物,殺人奪寶這樣的事情,在修煉者的世界那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看到有人竟然敢和二樓的人叫板,他們都樂得看熱鬧。

但這會聽到有人喊要買符文的竟然太子時,一樓的民眾們頓時都往前排看去,果然看到身著華貴衣服的楚天河坐在那裏,紛紛就開始起哄,“真的是太子!”

“太子加油啊!讓他們看看我們楚國的厲害!”

“太子可是我們楚國的驕傲,不僅是年紀輕輕就已經快靈師了,現在還在天澤書院讀書哩!”

“我們的太子前途無量,還有天澤書院做背景,我看誰還敢隨便欺負我們楚國!”

“就是!這拍賣會現在可是在我們的京城裏。”

然而,楚天河此時的臉色已經鐵青得不行了。

這次台上賣的是金光罩和爆破符的套餐,又有攻擊又有防禦,一開始他確實有些心動了,但這不代表他願意花這麽多冤枉錢來買。

楚鱗聽到這麽多人支持楚天河,頓時就激動了,“二哥,你看我們楚國的百姓都支持你呢,我們才不會因為他們是二樓包廂的人就這樣輕易放棄呢!”

楚天河來不及阻止,楚鱗已經直接站起身來,大喊道,“四千五百靈石!”

周圍的民眾聽到四皇子果然追價了,頓時高興地歡呼了起來。

“哈哈哈哈!”雲朝歌簡直樂得不行,她看到混在人群中煽動情緒的時節,頓時明白顧樓蘭剛才敢喊價的原因了,“繼續繼續,我看看他最後到底能出多少錢。”

顧樓蘭笑道,“好。”

雲朝歌立刻沒個正行躺下,吃著水果就等著看好戲。

時節的行動造成了這樣的情況,已經讓楚天河騎虎難下了,所以哪怕楚鱗喊價時他心疼不已,卻也不會阻止。

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往,白方時不時開口刺激一下楚天河,竟然把價格抬到了七千靈石!

最後顧樓蘭看準了時機停止喊價,讓楚天河不得不以八千靈石拍下了這一批符文,而下麵的群眾好像得到了某種勝利一般,齊聲高呼。

楚鱗也樂嗬嗬用手肘撞了撞楚天河,萬分感慨,似乎對太子這麽受百姓的尊崇很是高興,“二哥,聽聽,這可是你的子民對你的信服。”

楚天河艱難地扯出了一個笑容,回應著周圍的民眾。

心裏卻煩躁的不行,他今天到底為什麽要帶楚鱗來拍賣會啊!

還有,這些賤民的信服與他何幹,等他繼承了皇位,修為越來越高,這些人不一樣得尊他為王嗎!

但在楚鱗麵前,這點表象還是要做一下的,“是啊,這錢花得真值。”

後麵哪怕再有讓他心動的東西,楚天河也一動不動,再也不喊價了。

周圍民眾的**也在逐漸淡去,時節看機會已失,也隻好倍感遺憾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