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界蛇再現

楚逸飛的餘光看到了底下的界河,這個時候,恐怕也隻能賭一把了。

按照傳說,沒有埋骨城資格證的便是隻能從水裏過去,那麽水下,應該就是安全的。

“不管了,賭一把,跟我來。”

這時,楚逸飛也是一把攥住了江雪的手,拉著江雪便是會悄悄的沒入到了界河之中。

而江雪在楚逸飛拉著自己的那一刹,也是本能的想要將手往回縮一縮,不過很快,便是任由楚逸飛握著自己的手了。

兩人借著爆炸的餘波和氣息的隱匿悄然的沒入到了界河之中,屏住了呼吸,對於修士而言,幾個時辰不呼吸都是可以的。

因為修士可以借助靈氣蘊養自身,而靈氣之中便是包含了身體之中所需的一切,而修士的全身都是可以吸收靈氣的。

隨著場上的爆炸的餘波不斷消散,這時,突然響起了一聲鍾鼓之聲,即使此刻天依舊是黑暗的,這聲鍾鼓之聲依舊極為的嘹亮。

隨著這突如其來的鍾鼓之聲,原本那些藏在暗處的人也是表現的極為的驚慌,不過依舊有著一些膽大妄為之徒。

“既然天還未亮,為何執法隊要敲響這鍾鼓之聲?”

“難不成執法隊也要破了這埋骨城的規矩嗎?這是置埋骨城幾十年的傳承於何物?”

暗處也是有著一道道的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這些抗議的聲音一部分是因為執法隊的確力壓群雄,所有的人都得跟著執法隊,這般被壓製的感覺也的確讓眾人極為的不適。

而這次,無疑是給了眾人一個發泄口。

執法隊顯然也沒有料到,平日裏老老實實的這些人,竟然也敢質疑起執法隊的威嚴起來。

“真是好大的膽子!”

突然,這些執法隊便開始強勢出手,雖然隻有十幾人,但是這十幾人的實力本就極為的強大,再加上常年一起配合作戰,聯合起來的戰鬥力遠遠的超越了一般的修士。

隨著幾道淒厲的慘叫聲,一個有一個凝府境一品的修士直接慘遭毒手,而楚逸飛和江雪也是隱匿氣息藏在這河水之中。

很快,再死了三四個凝府境一品的修士之後,場麵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餘下的修士也是不敢再言語,隻能是老老實實的回到了原本的住處。

而那些沒有居住證的人,也是回到了懸賞門下,眾人很快便老實了起來,而執法隊也並未查到楚逸飛二人的消息。

十幾人便開始仔仔細細的搜查了起來,這一次,也不知江雪是如何徹底的得罪了執法隊,讓對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她捉回去。

這江雪惹事的本事,比起自己來,也是不遑多讓。

此刻,楚逸飛和江雪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河水之中,大氣不敢出一聲,以免被上麵的執法隊發現,一旦被發現,恐怕想要離開這裏便是極為的困難了。

更何況自己的仙女姐姐又不知道去了哪裏,一點回應也沒有。

楚逸飛看向江雪,此刻,在河水裏,江雪的衣物也是被河水徹底的浸濕,原本就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是顯露無疑。

楚逸飛也是不敢多看,隻能老老實實的將目光轉移到了這界河之中,順著界河的河水,楚逸飛的內心也是有些忐忑,先前的巨蛇如果再度出現,對於他二人而言,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這裏的河水依舊極為的平靜,河水裏的那條界蛇也並未有任何的舉動。

而上空的那些凝府境一品的執法隊的人,再把上麵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遍之後,也是沒有找到楚逸飛二人的蹤跡,更為離奇的是,連楚逸飛二人的氣息都消失不見了。

“回稟大人,已經裏裏外外搜了一遍,並未找到蛛絲馬跡。”

眾人在搜尋完之後,也是老老實實的去給領頭的那個執法隊的人匯報情況。

“兩個大活人,就這麽消失了嗎?給我再搜一遍!”

那領頭的人聞言,也是極為的憤怒,這江雪,已經被他們搜查了將近三天的時間,如今,這麽好的機會,竟然還沒有蛛絲馬跡。

“難不成你們都是廢物嗎?還有哪個地方沒有搜查了。”

伴隨著領頭的男主極為的憤怒,身後的眾人也是大氣不敢出一聲,顯然,這領頭之人在眾人心中的威望極其的高。

“回稟大人,就隻剩下界河之中了。”

聞言,領頭的人也是朝著界河走去,而此刻,處在界河之中的楚逸飛兩人,此刻也是無比的緊張。

一旦被發現,恐怕就是隻能硬戰了,不過,倒也是謝謝這執法隊將周邊的那些貪得無厭的人清理掉了,執法隊想要一家把楚逸飛和江雪兩人吃下,恐怕沒這麽容易。

界河麽,領頭的那人來到了界河的身邊。

關於界河之中的神秘巨蛇,領頭之人倒也是稍微了解了一點,加之剛剛那界蛇也是再度出現,直接強勢吞了幾人。

即使是那領頭之人,也是不敢貿然下界河之中。

而此刻,處在界河之中的楚逸飛兩人,倒也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即使剛剛冒著賭一把的心態,但是這界蛇好像的確消失了一般。

“你,你,還有你。”

這執法隊的領頭人雖然自己不敢進去,也是隨便的點了幾個人,讓他們下到這界河之中了。

這三人被點到了之後,雖然有些不願,但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噗通的幾聲,這三人也是直接跳入到了界河之中,而這三人都是執法隊的人,都有著埋骨城的居住證。

而這居住證,雖然呈現的是一個令牌的模樣,但實際上這令牌便是由界蛇所蛻的殼所製作的,而在界河的上空與界河之地被設置了一個陣法。

這陣法便是由埋骨城的城主所設,那些有界蛇蛻下的殼的人便是能夠從上方飛躍而去,不受陣法的影響;而那些沒有的人便是隻能從界河的水中離開。

而一旦二者相反,便是會引起陣法的發動。

隨著三人沒入界河之中,頓時,三人的身上便是有了白光出現,而這白光的來源便正是這三人腰間的居住證,這居住證在接觸到界河河水的那一刻,詭異的事情便是再度發生了。

原本平靜的界河河水頓時變得躁動了起來,沸騰的河水宛如蘇醒了怪物一般,想要吞噬掉一切。

岸上的執法隊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是極為的慌張,這不就是先前界蛇要出現的征兆。

而楚逸飛此刻,也是未曾料到這變化,就在楚逸飛內心極為慌亂的時候,仙女姐姐的聲音卻是再度響起。

“莫慌,閉眼,雕蟲小技罷了!”

隨著仙女姐姐的聲音響起,楚逸飛的心也是安靜下來了,有著這一尊大佛的存在,有何懼之。

“江雪,閉上眼睛,不要睜開,就安全了。”

此刻,看著不斷變化起來的界河河水,江雪的內心也是一樣的慌張,但在聽到楚逸飛所說的時候,也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隨著兩人閉上眼之後,原本沸騰起來的河水依舊在楚逸飛的耳邊沸騰,躁動的河水依舊給到了楚逸飛巨大的壓力。

很快,楚逸飛便是感覺到在自己的腳底下有著龐然大物的出現,鱗片劃過臉頰的感覺極為的醒目,甚至,他感覺到有一雙幽綠色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哪怕此刻的楚逸飛,內心已經是翻江倒海,但是依舊堅信著仙女姐姐所說,牢牢的閉上了眼睛。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之後,原本沸騰的河水這一刻也是安靜了下來,剛剛的那種奇異的感覺也是漸漸消失了,周遭的一切恢複了平靜。

楚逸飛也是大膽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依舊是江雪的臉頰,江雪也是緊緊的閉著雙眼,而先前的幾個凝府境一品的執法隊的人,此刻也是消失不見了。

隻剩下三片鱗片漂浮在河水之中,楚逸飛看著這幾片鱗片,也是一手直接給攥在了手裏。

冰涼的觸感,與剛剛那龐然大物的鱗片劃過自己的臉頰上的感覺一樣,將三片鱗片收下之後,楚逸飛也是將自己的神識緩緩的鋪到外麵。

界河外的執法隊此刻也是不知所蹤,很明顯是被剛剛的界蛇所震撼到了,三個執法隊的人當場被界蛇吞噬。

這一幕,足以讓他們膽寒,而他們,也是不敢再深入這界河之中,隻能是老老實實的離開這裏。

隨著這執法隊的人離開,楚逸飛也是帶著江雪,悄悄的從河水之中爬了出來,此刻,埋骨城的外圍已經沒有一人了,執法隊的人無奈離開,而其它人則是礙於埋骨城的規矩。

兩人借著夜色,也是將自身的氣息隱匿到了空氣之中,而江雪的隱匿本事的確極為強大,不過瞬間,全身的氣息便是直接消失不見了。

而楚逸飛的隱匿氣息的本事,卻還是差了一點火候,而江雪也是宛然一笑,隨即,便是在楚逸飛的身上布置了一個小小的陣法。

“此為屏息陣,能夠隱匿一個人的氣息,隻要你自己不主動泄露氣息,其他人便是沒法察覺到你。”

隨著江雪布下了這小小的陣法,楚逸飛頓時感覺自己與周邊的黑暗徹底融為了一體,怪不得江雪能夠在執法隊的地盤上藏匿好幾天。

這些手段,果然極為的巧妙和詭異。

兩人此刻也是準備直接離開埋骨城,順著這界河兩人不斷的向外而去,這界河是直接貫穿了埋骨城的外圍和外城。

黑夜裏,刺骨的寒風悠悠作響,原本應該熱鬧無比的埋骨城此刻也是陷入到了沉寂的狀態。

一個個房屋都是大門緊閉,街道上甚至沒有半點光亮,即使這個時候,眾人的內心都是極為的躁動,但無人敢動。

而在執法隊的總部,最強的也不過是凝府境三品的高手,沒有選擇進入埋骨城的外城,而是留在了埋骨城的外圍。

按照埋骨城的規矩,實力強大之後從外圍進入外城是極為容易的,但想要從埋骨城的外城進入外圍卻是極為的困難。

而這,也是埋骨城城主為了控製三方勢力之間的平衡。

當然,這其中依舊有著不少的隱秘之事。

“所以,是為什麽這執法隊對你如此的鍥而不舍?當然,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強求,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對於今日的遭遇,楚逸飛也是極為的好奇,趁著兩人一路朝外走去,也是出聲問道。

“是冰靈草,明日便是冰靈穀開放的日子,屆時,能夠獲得多少的冰靈果便是在一定的程度上依賴這冰靈草。”

“原本這冰靈草一直都是由執法隊所掌控的,但前幾日,我把執法隊押運冰靈草的隊伍給劫掠了。”

楚逸飛聞言,也是頗受震動,想不到江雪的膽量如此之大。

“我能得手,也是因為這外圍執法隊過於自大了,以為自己的威嚴在這埋骨城無所不能,所以即使是冰靈草,也就安排一個凝府境一品、幾個聚靈境九品的修士押運。”

“這些人,我全都殺了。”

一切都被江雪說的輕描淡寫,但見識到執法隊如此的威望之後,楚逸飛對江雪,內心也多出了一些新的感受。

但自始至終,江雪都沒有問起玉佩的事情,倒是讓楚逸飛有些驚訝。

很快,兩人便是在夜色之中離開了埋骨城的外圍,城牆上依舊掛著許多屍體,但這次,還是執法隊失手了。

在兩人離開埋骨城之後,楚逸飛也不擔心有其他人跟著,埋骨城外圍的強者終究還是不能對他造成生命威脅。

隨意的在外麵找了一個客棧住下之後,為了不引人注目,楚逸飛也是和江雪同住在一個屋簷之下。

“這玉佩,是江鈴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