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又!又是一個S級!

危堯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年幼的時候。

她蹲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口,看著衣冠楚楚的人們談笑風生,然後勾著腰從街邊的垃圾箱裏翻出粉色馬甲的小姐隨手丟棄的吃了一半的華夫餅。

她還清楚的記得,雙手先是掃過了一層廢紙,隨後因為慌亂還打翻了留有一些**的牛奶瓶,最後,她用沾滿奶漬的右手輕輕撿起了那塊留有草莓冰淇淋的黃油華夫餅。

那是她第一次吃到那麽柔軟那麽香甜的食物,雖然她的頭頂上還有無數道鄙夷和厭惡的目光,但危堯從那一刻就開始不在乎這些,她很清楚地認識到,隻要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處於滿足自我欲望的狀態,很多外界的東西都可以忽視和摒棄。

所以當有人找上她加入組織時,危堯很快就答應了,正常社會的很多準則並不能束縛她,當然,這並不能說危堯是個反社會分子,相反,她比絕大多數人都更加的遵紀守法,除了為組織做事的時候,她就連紅燈都不曾闖過。

她成為神偷隻是為了錢,隻要有錢,就可以過得舒服,就這麽簡單,對危堯而言,神偷隻是個職業。

某一天,她覺得自己的錢存夠了,於是就想過得更舒服,便生出辭職的想法,不過她低估了組織的心狠,辭職的當晚就被人一槍送了過來。

不過危堯除了心疼她的存款之外,並沒有對組織生出任何的埋怨,隻是為自己要重新勞動才能過上舒適生活覺得有些心累。

直至到了成年的這一天,她的生活被捆綁上了幾個不一般的人,這讓她的計劃開始越來越難以完成........

那些S級,他們想要限製她.........

“危堯!危姐!”

危堯打了一個哆嗦,唰地一下睜開眼睛。

“危姐!你終於醒了!!”白蕊被危堯這麽一睜眼給嚇了一跳,“危姐,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呼————”她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我沒事。”

隻是夢裏都在逃離S級罷了........

“你渴不渴?餓不餓?傷口怎麽樣?有沒有頭暈?記憶有沒有出問題??”白蕊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蹦出來。

“白蕊,”艾桐無奈地拍了拍她,“你能不能安靜點,你說的太快了,危姐怎麽回答你??”

白蕊瞪了他一眼,然後擔憂地看向危堯:“你已經睡了一天了。”

“我真的沒事。”危堯從**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右肩到手臂都被人捆成了粽子,動彈不得。

她看向白蕊。

白蕊:........不是我。

“我們怎麽在這?這是哪裏?”

危堯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是一個木頭搭建的房子,麵積不小,但是除了危堯身下的木床之外,就隻剩下幾個石頭凳,這在科技發達的新世紀實在是難得的老“古董”。

艾桐和白蕊對視一眼,斟酌了一下語言,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前天,就是我們遇到狼群的那天,我和白蕊躲在樹木後麵,看著你捅死了幾隻狼之後就昏倒在地上,本來我們打算和那群狼拚了,可那個時候.......”

“有人來了是吧?”危堯接了一句,她很快想到那個充滿磁性的煙嗓。

艾桐點點頭,“沒錯,我們遇到了一個傭兵團,那個團長很厲害,很快就解決了所有的狼,他說因為他們最近在這裏狩獵,所以將所有的狼都聚集在一起,這才導致我們碰上了危險,為表歉意,他就把我們帶回來治療。”

“他一個人解決了所有的狼?”危堯抓住了重點。

艾桐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對,他一個人。”

想到那天誇張血腥的畫麵,艾桐整個人都渾身難受,胃酸都開始翻滾上來。

聽到這裏,危堯的心思已經轉了幾轉。

自由之翼是三個勢力裏麵最特別的一方,比如帝國,最高權力屬於皇室,而參議院和長老院以及貴族們就是約束這個最高權力的存在,而聯邦明麵上沒有最高權力,但是身為政治的中心,政府就是聯邦的話權人,他們和資本一起建立起聯邦的上層社會。

但自由之翼沒有最高權力,它不受任何法規的製約,在這裏,實力至上,隻要你足夠強,就是這裏的規則。

在這種環境的造就下,傭兵團應運而生,這種以小團體行動的組織既可以保留自由之翼所推崇的“自由”口號,又可以保證弱者依附於強者而生,因為弱者太容易死去,所以抱緊強者大腿幾乎是自由之翼人民與生俱來的思想。

當然,你也可以不加入任何的傭兵團,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打打殺殺,低級進化者也很容易成為炮灰,協會就是在這樣的心理中建立的,隻要繳納一定的保證金,就可以在這個協會的劃分地域內平安生活,而協會的會長和高層,一般都來自某一個強大的傭兵團。

傭兵團不僅通過獵殺動植物挖掘礦資源向外界賺取星幣,對內也收取“保護費”,互相之間也通過摩擦來爭奪地盤和地盤人民。

總的來說,這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社會,要是傑夫那種關係戶跑來自由之翼,大概活不過幾天就被人割了。

要讓危堯來評價這個地方,那就是最能賺大錢的地方,畢竟危險常常伴隨著機遇,自由之翼的黑市也非常龐大。

如果不是在這種意外之下,危堯會很樂意來自由之翼走上一遭。

但前提是,她沒有和傭兵團扯上關係,而且貌似這個傭兵團還有個不一般的牛逼團長。

第六感告訴危堯,這個團長很不簡單。

“哦,對了,你們知道這個團長的名字嗎??”危堯看向艾桐。

“不是很確定,”艾桐搖了搖頭,“但是他手下的人都喊他宗團長。”

“宗一,”白蕊對危堯呲了呲牙,“我看到了,他有個吊牌,上麵寫著‘宗一’。”

宗一........

危堯的指甲陷入皮肉,心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