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睡完了就想跑,有種啊!
“咳!”
**男人輕咳一聲,麵色緋紅,似有些不好意思,還有點兒惱羞嬌嗔,卻生生強行裝作若無其事,冷冷道,“本王把她打暈了,送回屋去吧。”
“啊……是。”
琅琊看了眼淩亂的房間,被閃瞎了眼。
他家王爺的腰帶被丟在桌上,鞋子在地上東一隻西一隻,這犯罪現場看上去,應該是被這女人生生從書桌拖到了**……
簡直是慘不忍睹!
“……”
琅琊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問,“爺,您還好嗎?”
他家主子陰森森:“你看爺像很好嗎?”
“……屬下現在就把她送回去,五花大綁,絕不再讓她打擾爺睡覺了!”琅琊趕緊招呼晴雲“快,快帶你家主子回去!”
難得啊,他家王爺沒殺人。
晴雲飛快衝進去,在看到暝陽王的樣子時,本著非禮勿視猛地低頭,隻管扶著元蕪離開。
琅琊在邊上幫忙,腦袋暈乎乎的。
他家爺……
剛剛那個嗓音,是很幽怨的吧?
像個被糟蹋了的黃花大閨女!
他沒做夢吧?
門框邊上,元福又寫,“帝遭不住折騰,打暈猛女,送回其居!”
寫完,這才朝著他家主子露出姨母笑,“爺,不如移步閣樓?”
不知為何,以他多年來當大太監的觀察,他家主子……該不會好這口吧?
暝陽王見狀額頭青筋跳了跳,恨不能一腳把他踹出去,“滾!”
男人攏了攏身上殘破的衣服,看上去真的情緒不大好。
“那您休息!”
元福趕緊溜。
雖然他不是男人,但是也能理解,是個男人被女人強那啥了,都不會很好受。
他明白他家爺的鬱悶。
可是他家爺真的鬱悶嗎?
他今晚怎麽感覺自己也有點分裂……
元福搖晃著腦袋,抱著起居注,迷迷糊糊回了屋。
等屋裏沒了人,**的人板著的臉終於鬆散開來,仰頭露出一臉笑意,璨若星河,如冷仙墮了紅塵,沉醉不知歸處,“我倒要看看,明天你要如何解釋這事!”
“哼!”
片刻,傲嬌一聲輕哼,兀自上樓睡覺去了。
躺**,翻了個身。
腦海裏又浮現出她的手撫過胸膛的感覺,每個細胞都好像洗了個熱水澡,柔軟放鬆了下來,暖暖的,好舒服。
他伸手,覆上自己的胸膛。
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今天晚上,隻有胸膛得到了滿足,身上其他的皮膚還是冷颼颼的,熱切的渴望著一雙手溫柔撫過……
從她走後,這麽多年來,好像從來沒有人靠近過他。
他也說不出口。
幸好,封疆劍回來了。
幸好,她也回來了。
那以後,可以循序漸進,直到讓她徹底賴在他**不走了吧?
又翻了個身,已經開始期待明晚了。
隔著一簾雨幕,元蕪被送回去。
晴雲守著她,生怕她又跑了,“主子,你可不能再鬧了,今晚幸好暝陽王沒發火,萬一惹怒了他,咱們仇還沒報先死在王府了。”
好在,後來元蕪再沒有人折騰任何人。
第二天一早,晝雪來了。
元蕪一睜眼,就看到晴雲頂著一雙熊貓眼,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自己,麵色詭異,眼神古怪,一言難盡。
而晝雪一臉的不可置信,也不知道得知了什麽奇怪的消息。
總之,她從沒見過這兩人這個表情。
“你們怎麽了?”
元蕪起身一臉懵,這才發現大門碎了一地,登時愣住了,“屋裏進賊了?”
“我怎麽不知道?”
這五年來,她時時警惕,就是睡覺都不敢完全放鬆,昨晚住在王府,居然被人把臥室門給拆了?
而且,著還是在暝陽王府!
誰這麽膽大包天,又武功高強?
元蕪人都看傻了。
晝雪看著她,一言難盡,“主子,昨夜……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記得什麽?”
元蕪一臉懵,正打算去外麵說,免得吵醒兩個孩子。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兩個小不點已經雙雙起身,也用那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她。
“阿娘,你昨晚……去把美人爹爹的門拆了!”
阿黎一臉懵懂天真,揉著惺忪眼窩奶呼呼道,“還把他的衣服給撕了,滿地都是扣子哦……”
她的側臉圓嘟嘟的,像隻剛出鍋的小貓咪,熱乎乎的,嗓音也是軟糯熱乎的。
“看他那個樣子,好像也不吃人吔!”
“……”
“……”
“……”
元蕪看著她,額頭青筋狂跳。
腦子裏一陣空白接著一陣空白,到最後自己說的話都像是幻覺,“你說什麽?”
“阿黎說的是真的。”
晴雲看向她,替她尷尬扶額,“你昨晚一路拆了門,還把琅琊一巴掌拍飛了出去,直接就闖進了暝陽王的臥室裏……”
“……啊!”
元蕪僵了半天仰天一聲慘嚎。
這特麽都什麽事兒!
“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啊!”
“啊啊啊啊!”
她現在想去山上狂奔一百圈,“你們肯定是騙我的,這是幻覺,都是幻覺……晴雲,你認真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不敢相信,轉身雙手握住晴雲的肩頭,希望她給自己一個說得過去的答案。
哪怕慕卿雲識破她的身份知道她回來了派人來刺殺她,也比這個強啊!
可是,晝雪輕輕搖頭。
她替她摳出一座園林,尷尬道,“主子,屬下也想這不是真的。”
“但是,昨夜,您確實這樣做了!”
“……”
元蕪絕望,一把抓起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蒙在了裏頭。
像個鵪鶉一樣,不肯出來。
半晌,一掀被子,認真道,“要不,我們跑路吧,從哪兒來跑哪兒去!這仇,不報了!”
晝雪:“……”
門口一道陰影,晝雪話到嘴邊,憋了回去,“王爺。”
“……”死亡一刻來臨。
元蕪一張臉霎時紅成了蘋果,硬著頭皮看向門口,“王爺……”
他換了身衣服,一身白玉錦袍,負手站在門口,明明擋住了光線,但卻給人一種屋裏被照亮了的錯覺,隻是那清冷眼神帶了些許幽怨。
仿佛她是個提褲子不認人的渣女。
他說,“睡完了就跑,有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