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毒計
雲錦璿一聽都急了,“母後,你怎麽也不相信我啊!”
“我都是親眼看見的,而且當時沈長青也在,沈長青還去阻攔她,但是沈長青根本不能傷她分毫,還差點被捏斷了脖子!”
“此話當真?”
皇後聞言終於色變,騰一下站起來,“寒水劍沈長青可是天榜排名第七的人物!”
“就是啊,沈長青也打不過她!”
這時,門口傳來雲錦繡的聲音,“就連慕卿雲都不是對手,寒水劍沈長青打不過她不是正常?隻不過,暝陽王的力量被她克製,這就有些令人費解了。”
雲錦繡從門口走進來,一身太女鳳袍穿得一絲不苟,瞥了眼自家妹妹,“為了一個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大不了換一個就是!”
說完,上前坐下,看向皇後,“母後就是因為這個叫兒臣來的?”
“這可不是小事兒!”
皇後眉心緊皺,“你是皇太女,平常處事冷靜理智,這是好現象。但卻不夠敏銳!”
“你現在雖然是皇太女,但你父皇也不是沒有兒子。萬一那妖女控製了暝陽王,暝陽王支持那個小野種入東宮呢?”
“錦繡,你不要忘了,你和慕卿雲之間的事情,城裏很多人都知道,原本慕卿雲也是命定的駙馬人選,那妖女把慕卿雲打成那樣,誰知道她會不會遷怒到咱們身上來?”
皇後的臉色難得凝重,“本宮雖然沒見到她的人,但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雲錦繡聞言皺起眉頭,“不是皇族的壽宴上,咱們已經有所安排了嗎?”
“恐怕還不夠。”
皇後搖頭,想了想之後,“這樣,母後打算寫一封信給聖地那邊,讓他們那邊過來人幫幫忙……”
“可是咱們也不認識聖地那邊的人啊!”
雲錦璿道。
皇後眯了眯眼,道,“不認識不代表聯係不上。先皇後死之前,留下一樣寶物,據說是從聖地過來的聖物。本宮打算用這個做引子,引他們過來!”
“是什麽東西?”
雲錦繡聞言,有些驚訝地看著皇後。
皇後深呼吸,道,“這個東西,叫明月鉤……”
她眼神一閃,“東西不在我手上,但是肯定還在雲州,我們就說東西在夜天瀾手上,我看到時候她怎麽辦!”
“這明月鉤那麽重要?”
雲錦繡感覺不靠譜,“萬一水攪渾了,控製不住怎麽辦?”
“聖地的人一來,那情況就不是咱們能掌控的了。”
皇後聞言冷笑一聲,“所以我們不把明月鉤在那妖女身上的事情傳開,你隻管叫人把信送到鳩王手上,他一人,足矣!”
“也行。”
雲錦繡點頭,對門外道,“叫隱十八來一趟。”
之後,皇後轉身去內殿,鎖好了門。
內殿燃著檀香,背後佛龕白煙嫋繞。
她上了一炷香,之後上前小心移開了佛龕,露出下麵一個小匣子。
小匣子包得裏三層外三層,打開裏麵露出一枚月牙形狀,金燦燦的玉佩。
皇後把東西拿起來,左右觀摩,“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讓你死之前那麽寶貝……”
最後,依舊沒琢磨出什麽。
把東西收拾好之後,這才寫信給了皇太女雲錦繡。
雲錦繡拿著信讓隱十八送出去,思來想去睡不著,起身換了男裝,喬裝打扮之後離開了東宮。
但沒想到剛出門,東宮小廝就飛快來報,“殿下,不好了,元蕪的墳被人挖了!”
“你說什麽?”
“元蕪的墳?”
雲錦繡倏地頓住腳步,眉心緊皺,“五年了,誰會去挖她的墳?又挖來幹什麽?”
一想到五年前換髒那事兒,再結合慕卿雲之死,雲錦繡原本還算放鬆的神經倏一下緊繃起來,急忙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昨夜,看泥土的情況,應該是接近黎明的時候被挖的。”
小廝說。
“去查!是誰幹的!”
雲錦繡沒了出去的心思,直接轉身去找雲錦璿。
雲錦璿還在皇後寢宮裏,想著暝陽王府的事情,心裏苦得像是吃了個黃連一樣。
一看雲錦繡進來,更是沒好臉色,“你又來幹什麽!”
雲錦繡懶得和她掰扯,直接問道,“我問你,昨晚那個夜天瀾人一直在王府嗎?”
“你問這個做什麽!”
雲錦璿一提起夜天瀾就來氣,“那妖女折騰了暝陽王大半夜,後半夜是昏迷著抬回去的,我的人一直在大門口盯著,沒見她出去,她當然在王府了!”
說到這裏,突然話鋒一轉,歪頭看著雲錦繡,“不對,你看上去很緊張,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雲錦繡深呼吸,眉頭緊鎖。
但也懶得和她多說,轉身直接回宮,把府上的人都灑了出去,“馬上去查,看看誰刨了元蕪的墳,注意不要打草驚蛇……另外,叫那個滄零來見本殿!”
安排好之後,整個人都還心神不寧。
於是,起身又去了皇陵。
——
元蕪醒來時,日上三竿。
她發現自己在暝陽王府,總會睡過頭,換做以前她都是天蒙蒙亮就起床,因為有些藥草需要在晨露中采摘炮製。
但是今天又睡晚了。
而且,昨夜臨睡前上的手銬腳鐐,此時也都崩斷在邊上,好像完全沒起作用。
元蕪按住了眉心。
門口傳來腳步聲,元蕪抬頭,看著走進來的晝雪,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晝雪歪頭歎息,“屬下算是看出來啦,主子夜裏去暝陽王寢室這事兒,那是風雨無阻,神佛難擋,以後咱們就別掙紮了,幹脆開著門,讓你走得順一點。”
“……”
元蕪無語,半晌才道,“昨夜,我又去了?”
“可不是,不僅去了,還把人暝陽王又啃又咬,暝陽王那身上啊,到處都是紅痕,簡直沒眼睛看啦!”
晝雪也是醉了,“不僅如此,還把寒水劍沈長青給打了一頓,讓人家小孩子別管大人辦事兒……”
“……”
元蕪扭頭,看了眼四周——
想找個石墩自己幹脆撞死。
她好好一個女人,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但晝雪隻是開玩笑,玩笑過了坐下來,笑著道,“要不,幹脆假戲真做了吧,屬下覺著暝陽王也不錯,長得好看還對你脾氣好,尤其是被你欺負之後,那委屈扒拉的小眼神,別提多可人了!”
“夜天瀾!”
不等元蕪說話,某人又堵在了大門口,磨著牙念出她的名字,“看看你做的好事!”
一把掀起袖子。
手臂上,全是她的……吻痕。
再一仰脖子,喉結上的牙印更是一言難盡。
元蕪隻覺得腦子嗡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