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來跟你比！
男人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天瀾女戰神的確去世好些年了，但是戰神之魂不死不滅……”
心跳得那麽快。
他從聖地來，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來找她的啊！
但麵上，卻是波瀾不驚。
隻是話鋒一轉，道，“琅琊，你寫一封信去聖地那邊，看看本王不在的這幾年，聖地都發生了什麽。”
“她既然拿到了封疆劍，聖地必然留下了她的行蹤！”說著，眼底閃過一道冷魅，“本王倒是有些好奇，這些年她在雲城到底經曆了什麽！”
“……是！”
琅琊轉身，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閣樓上。
男人垂眸看向下方烈焰般的女子身影，腦海裏浮現出小時候的場景。
“夜天瀾，你比本殿大九歲，你及笄時，本殿才六歲，尚不能娶妻……”
月色裏，小小的他仰望著她，遲疑片刻，問，“你會等本殿嗎？”
她垂眸，抬手輕輕揉了把他腦殼，嘴角上揚，颯爽姿態讓他神往，“先等你長大再說！”
也就是第二年，他準備了禮物，前去參加她的笄禮。
想到這裏，男人眼神暗淡下來，殘存的痛似乎尚未消散，腦海裏還是她躺在靈堂上毫無聲息的模樣。
他還沒長大，她死了！
過了好些年，聖地大祭司預測，戰魂之身下次可能會出現在千裏之外的雲城。
為了能從聖地出來，他在禁地拚死訓練，好不容易才拿到可以出來曆練的資格！
五年前，他風塵仆仆趕來。
誰料那個晚上……
掀睫，再看那烈焰駒上的人，嘴角不由揚起一抹笑意，卻斂於紗簾之後，無人知曉。
此時，下方已經一片混亂。
看熱鬧的人憤怒的指著夜天瀾，“你為什麽要冒充夜天瀾碰瓷慕神醫？誰叫你來的？”
“你有什麽目的？”
“是想要毀了慕大人嗎？”
“慕大人治病救人，是我們的活菩薩！你和他作對，就是和我們作對！”
“主子……”
晝雪轉身，眉心緊皺地看向元蕪。
這場麵，元蕪早就料到了。
她沒理會這些叫囂的人，隻是看向慕卿雲，“聖地的事情，也不是區區一個廢土的小人說了算的！”
“慕卿雲，你有什麽資格談論聖地的事情？你說夜天瀾死了就死了？你有什麽證據？”
慕卿雲，你還是以前一樣，城府深沉。
可我，早就不是當初的元蕪了。
元蕪眼底一片寒意，“你想說我不是夜天瀾，可以。”
“但是，你要拿出證據來！”
她知道，慕卿雲不會輕易上她的當。
但是這些吃瓜群眾就不一樣了！
他們一聽立馬道，“如果你是夜天瀾，那《玄醫內經》當真是你們夜家的的話，那你的醫術，理應在慕大人之上吧？”
“就是，要不然，你和慕大人比一場？”
“如果你贏了慕大人，才有資格說話！若是沒有，那你就該死！”
元蕪冷笑，目光掠過人群直逼慕卿雲，“我到是無所謂，就怕慕大人不敢比！”
此言一出，吃瓜群眾頓時沸騰了。
“慕大人，和她比！讓她知道知道什麽叫做天高地厚！我們慕大人可不是誰都能碰瓷的！”
“是啊慕大人，我們都相信你的醫術！”
一下子，把慕卿雲架在了火上烤。
慕卿雲轉身看向元蕪，眼底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不見鋒芒，“不知，這位姑娘想比什麽？”
元蕪一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便明白他對自己失去醫魂一事心知肚明，即使比也不怕！
隻是……
她勾唇，冷笑一聲。
目光盈盈落在他臉上，萬千殺意皆斂於眼底，“比什麽都可以……”
忽的，話鋒一轉，“隻不過，以你的醫術，還沒有和本姑娘比的資格！”
“姑娘難道是不敢？”
慕卿雲倏地眯眼，無形的壓力襲來。
步步緊逼，“你要是不敢……”
其餘人皆附和，“就是，你要是不敢，就趕緊跪下來，給慕大人磕三個響頭，說不定慕大人一個高興，就饒了你呢！”
元蕪聞言笑了，“不不不！”
她輕輕搖頭，麵帶笑意，璀璨懾人，“我的意思是說，假如慕大人輸了，又該當如何？”
慕卿雲瞳孔猛地一縮，捏著書卷的五指握緊，嗓音微沉，“姑娘想要如何？”
五年前，他挖她心髒，此等血仇，她……
隻不過，也正是因為失去了心髒，讓她戰魂受損，此時應該還不是他的對手。
他嘴角，揚起了輕微的笑意，看上去溫文爾雅，如沐春風。
隻是一個表情，就讓別人無條件相信他。
“慕大人這樣溫潤如玉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希望這個女人得到教訓！”
“就是，希望慕大人贏了她，給她點臉色看看！”
“慕大人好俊美啊……”
“我好喜歡他！”
也有不少懷春少女，在一邊紅了臉。
慕卿雲卻像是沒聽見，隻是看著元蕪，“若你輸了，又當如何？”
“如果她輸了，就把她扒光了去遊街，再稟報聖上，淩遲處死，讓她知道知道碰瓷的下場！”
原本，這些人聽說夜天瀾是從聖地來的，還有些恐懼。
但現在，他們卻已經認定，她就是和來碰瓷他們的神醫大人的冒牌貨，一下子醜態畢露。
“好啊！”
元蕪眼底寒意如鐵，在陽光下鋒芒畢露，“那如果慕大人輸了，便自廢武功，從此金盆洗手，不得行醫，並昭告天下你就是個小偷，從此見了本姑娘便俯首跪地，如何？”
“慕大人絕不可能是小偷！”
“就是，慕大人，打敗她！”
憤怒的群眾已經替他決定了，慕卿雲不應戰，也說不過去，於是瞳孔輕輕縮了縮，道，“既然這樣，姑娘也知道本公子擅長的是換髒之術，不知姑娘可敢相比？！”
他確信，換髒之術，是元蕪最高的成就了！
可如今，她失去了醫魂，什麽都不會。
而他，卻天縱奇才，把她的醫術學了到了九成以上。
這一局，她必輸無疑！
所以出言挑釁，“若是姑娘不敢比，本公子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
結果話音未落，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四歲多的小男孩，童音冷冽，清澈決然，“我來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