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真巧

清晨。

夏晚睡了個好覺,剛睜開眼,耳邊便傳來清野的聲音:“終於醒了?”

她轉過頭,看見他正一手撐著自己的額頭,身上隻穿著普通的白T恤,那性感的鎖骨仿佛在**著她。

“你今天應該不去上班了吧?”她問。

清野點了點頭,指了指被窩下的腿,“養傷呢。”

夏晚披上外套,有些猶豫地問:“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怎麽了?”

“你每次都睡得比我晚,起來的卻比我早,你真的每天都睡夠8個小時了嗎?”

這問題藏在夏晚心底好久了。

清野臉上神色沒有變化,他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輕聲說:“我基本上隻睡三四個小時。”

怪不得!

夏晚很顯然是不滿意他這樣作踐自己的身子,皺著眉頭說:“你這樣工作,能承受得住嗎?”

“我是會午休的,你別擔心。”他微微一笑,神色撩人。

下一秒,夏晚便抓起被子,一把蒙在了他身上,嚴肅地說道:“你現在既然受傷了,就一定要注意好修養,老老實實睡覺,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每次她擺出這麽一副老師的譜子時,清野便覺得有趣,他點頭道:“好。”

“我去給你做早餐。”說完,夏晚便下了床。

她一邊做菜,一邊拿起了手機,先跟學校請了假,隨後給王管家發消息:我老公受傷了,我要在家照顧他幾天。

王管家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他馬上就回了個消息:好,我會和老太太說的,有什麽需要的就跟我們說。

給樓上的清野送完飯菜後,夏晚回到一樓,聽到了桌子旁傳來得“吱吱”聲。

她發現是一隻鬆鼠,不知道怎麽的誤入了他們家,此刻它慌亂的四處亂竄,“咣當”一聲,把桌子上正在浸泡著的那盆中藥給碰翻了,灑了一地。

夏晚根本阻止不及,看到那灑得遍地都是的藥水氣息,心中一沉,她想起了以前還在世時的奶奶說過,這種情況下藥已經不能用了。

她隻好把地上這些藥材收到一個黑色的袋子裏,隨後穿上外套和鞋子,抬頭對樓上的清野說了聲:“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著。”

她要重新去抓一副。

市中心的中藥房。

夏晚提著手中被汙染的中藥走了進去。

“小姑娘,你有藥方嗎?”藥房櫃員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不帶藥方卻來抓中藥的人,她還是頭一個。

“我這藥沒法用了,打算按照這計量來重新買一副。”夏晚把那黑色袋子放在了櫃台上。

老中醫也沒說什麽,他戴上老花眼鏡,開始分辨夏晚帶來的藥材種類。

過了幾分鍾,他有些驚訝,抬頭看向夏晚,問:“小姑娘,你抓這藥到底是做什麽的?”

“當然是調理體質的啊。”夏晚覺得他有些奇怪。

“是給你自己吃的嗎?”他又問。

夏晚點了點頭。

“你帶來的這些藥材實在是太過名貴了,其中差不多有六樣我們這兒沒有的……”老中醫的聲音有些凝重。

“怎麽可能會沒有,你這藥房挺大的啊。”夏晚皺起眉頭。

老中醫哭笑不得的說:“小姑娘,我真的不是騙你,我要是有錢賺,何必要趕你走呢?但事實就是,你這些藥都實在是太稀有、太名貴了,而且,給你開方子抓這些藥的人,明顯也不是一般的人,我建議你去省裏的大中藥房裏看看。”

夏晚提著那黑色的袋子走出了中藥房,臉上充滿了問號。

清野說過,這隻是一副調理體質的藥而已,按理說應該都是最常見的藥材,怎麽會變成這樣了呢?

這時,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您好,我和上一次一樣,是來拿治療心髒疾病的藥的,這是方子。”

夏晚回過頭,和莫輕煙對上了眼,二人都被嚇了一跳。

莫輕煙微眯眸子,微笑著說:“真巧啊,你怎麽也在這兒。”

夏晚總不能說是給自己抓藥,萬一被那戶人家的人知道她得了癌症,可能就要換一個家庭教師了,至少現在她還需要這個工作。

“是給我家裏人吃的。”她說。

莫輕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樣啊,我是來奶奶抓藥的,她自從三年前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孫子後,心髒就變得不太好了,所以每隔一個星期就會托人去抓藥。”

夏晚想起之前的事,她們二人算是已經撕了臉皮了,但這次在這裏偶遇,莫輕煙卻沒有提之前的事,甚至還對她打招呼,夏晚覺得尷尬。

“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她說。

莫輕煙抓住了她的手腕:“等等,既然都碰到了,那我們就去喝個咖啡吧,以後大家都是要在一個屋簷下長久相處的,有什麽誤會最好解開了說。”

夏晚有些猶豫。

看著她的神情,莫輕煙不自覺的心想:我都已經這樣低下頭顱了,你居然還不給麵子?

“行吧。”夏晚最終還是點了頭。

要是不答應她,指不定還會出什麽幺蛾子。

咖啡廳。

“夏晚,之前的事是我上了頭,誤會了你,事後想想挺後悔的,正好在這兒碰到你,我對你說聲對不起。”莫輕煙用小勺子輕輕攪動著手中的咖啡,目光柔和。

夏晚好奇地問:“你找到凶手了?”

莫輕煙“嗯”了醫生,繼續說:“是附近的一個農民工,他之前看到傅家別墅那麽大,想溜進來偷點東西,結果被別墅裏的保鏢抓住教訓了一番,從那之後他就懷恨在心,一直在找機會,那天我一個人站在路邊等車,他誤以為我也是他們傅家的人,就報複到我頭上了。”

夏晚恍然大悟。

見夏晚信了,莫輕煙更加藏起了眼底的毒汁,“現在誤會都已經解開了,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我沒怪你,你不用道歉。”夏晚輕聲說著。

她之前懷疑在遊樂園推她入水的是莫輕煙,在不確定之前,她不打算提這件事。

“對了,聽說你已經結婚了,你是怎麽想的,居然嫁到那麽貧苦偏遠的山區?”莫輕煙好奇地問。

夏晚無奈的笑了一聲,她低頭抿了口咖啡,說:“是家裏安排的。”

“這樣啊,我也有過一段家裏安排的婚姻呢。”莫輕煙輕聲說。

“哦?是什麽樣的男人。”

“他是全天下的男人,我從小就喜歡他,一直到長大……他也很愛我,我們倆是真心相愛的。”莫輕煙認真的說著,眼中閃爍著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