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燙到了
“那等我好好想想。”說完,夏晚掛斷了電話。
學校。
“菲菲,你說,我該向夏家要什麽東西好呢?”
夏晚和閨蜜唐菲菲在操場上跑步。
她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她,聽得唐菲菲憤世嫉俗。
“如果是我的話,肯定連東西都不要了,也要和夏冰死磕到底!哪有這麽欺負人的!”唐菲菲替夏晚打抱不平。
夏晚無奈的笑了笑。
“我覺得你還是要個股份比較好。”唐菲菲認真的說著。
夏晚覺得她說的話有道理。
錢雖然不是萬萬不能,但至少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很重要的。
有了夏家的股份,即使是小小的百分之二,每年分紅的時候,她也能拿到不菲的錢,用來養自己這個小家,再加上母親,不成問題。
“那邊兩個同學,在聊些什麽呢!”體育老師指向她們。
二人一愣。
“不專心上課,罰你們倆再多跑幾圈!”
夏晚隻好灰溜溜的跟著唐菲菲繼續跑。
然而,在跑到一半的時候,夏晚感到心跳劇烈,實在是沒辦法再跑下去了。
“小晚,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唐菲菲發現了異樣。
就在這時,身旁有個男同學無心撞了她一下,她本就瘦弱,那一刻隻覺得天旋地轉。
“噗通”一聲,夏晚摔倒在了沙地上。
她的手腕磕在了硬石上,血瞬間就滲了出來,疼得她齜牙咧嘴。
學校的醫務室。
校醫看了夏晚的狀況後,準備幫她檢查一下還有沒有其他傷口。
當看到她背後的傷時,他嚴肅的問了一句:“夏同學,你背上這傷口是怎麽回事?”
“這個啊,是我半個月前走山路摔的,隨便貼了點藥膏,現在都已經快好了。”
聽到夏晚的回答,校醫卻倒吸一口涼氣。
真的隻是“隨便”貼了點藥膏?!
按照他的經驗,這種傷起碼要兩個月才能好,要不就是她撒謊了,這個傷絕對是幾個月前落下來的,不然這才半個月,她的背就剩得連疤都快沒了,天底下哪有這麽神奇的藥。
“對了,夏同學,你是我見過體質最差的學生了,這兩三個學期沒少磕磕碰碰,到底是怎麽回事?”校醫又問。
她都已經是校醫務室的“常客”了。
夏晚低頭看著自己包得圓圓的兩隻手掌,小聲說了句:“我從小體質就不好,是天生的。”
“大家都是同一個起跑線的,每個人運動量都一樣,怎麽就你越運動越差?”旁邊的唐菲菲覺得奇怪。
突然,她想到了什麽,好奇地問:“小晚,你多久沒體檢了?”
“大概是……六年了吧。”夏晚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
之前在夏家的時候,有父親的私人醫生幫忙看著,身體一旦有小毛病就可以找他治好,所以就省了不少去醫院的功夫。
“去正規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最好是全身體檢一次。”校醫嚴肅的說著。
“好。”夏晚點了點頭。
下課後,她去了一趟醫院。
她問過了,全身體檢一次要花兩三千。
囊中羞澀的她,站在付款碼前,臉上表情扭成了一團。
“還是省點錢吧。”她小聲嘀咕著,隨後轉頭就去了母親的病房。
一進門,她就被楊淑雪抱住了,“小晚,媽就你一個女兒,媽說過,夏家想要什麽就給他們好了,你為什麽要做那麽衝動的事!”
母親的話語中帶著責怪,淚濕透了夏晚的肩。
夏晚安慰她,“媽,我沒事,夏冰沒把我怎麽樣。”
“你的手怎麽成這樣了?!”楊淑雪注意到了什麽,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她的的手被包得像個沙包,在這樣一個嬌小的女孩身上顯得格格不入。
“沒什麽,就是體育課上摔倒了,傷到了手腕的筋。”夏晚抬了抬手,心裏也覺得愁人。
這下,她沒辦法洗衣做飯了。
“對了,你是怎麽摔倒的?”楊淑雪好奇的問。
“就是上體育課的時候開了個小差,沒什麽大礙,對了媽,我有個重要的事要問你。”
隨後,夏晚告訴了母親昨天發生的一切。
“媽,我現在手中拿著那錄音筆,就相當於捏著夏冰的喉嚨,我應該向夏家要什麽東西才好?”夏晚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然而,母親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夏晚像是安慰她似的,繼續說:“媽,你別不好意思,你想要什麽,我就問他們要去,別擔心,那是他們欠我們的。”
楊淑雪卻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小晚,你先冷靜一下。”
“媽,你覺得要股份怎麽樣?有了股份,我們就再也不會為錢發愁了。”
“還是說,你覺得股份不好?還是現金比較好?”夏晚又問。
楊淑雪搖了搖頭,“小晚,不論你向他們要什麽,到最後都隻會是一場空。”
夏晚心中一愣,“為什麽?”
“等你把那個錄音筆銷毀,他們有的是辦法把你得到的東西全部都收回去,別忘了之前我們娘倆是怎麽過來的。”
母親說的話很有道理。
夏家本就有錢有勢,想要收拾她們母女倆,簡單得很,怎麽可能會真心把東西換給她們。
而她現在卻還在天真的想……究竟該跟他們換什麽好。
“那怎麽辦?”夏晚感到有些發愁。
“如果小晚你能夠像你姐姐夏冰一樣,狠一點,就可以拿著這個把柄,一次次的去向夏家討要東西,他們絕對沒有反抗的能力。”楊淑雪輕聲說著。
隨後她又摸了摸夏晚的後腦勺,溫和的說道:“但我知道,小晚你一定是做不出這種事的,對不對?”
夏晚點了點頭。
這是不講誠信的人才會用的陰招。
“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我是絕不可能變成這樣的。”夏晚認真的說著。
“這才是媽的好女兒。”楊淑雪將她抱在懷中,一遍一遍心疼的撫摸著她的後腦勺。
回到家。
屋子裏傳來陣陣藥香。
夏晚發現藥罐已經沸騰,褐色的藥水都已經蔓出來了。
清野為她煎的藥都可以喝了,然而他人卻不在。
現在才六點半,這種時候他以往都是在家的,怎麽突然就不見了蹤影?
夏晚沒有多想,她把藥罐裏的藥倒出來,然而雙手卻太笨重,在拿起藥罐的一瞬間卻燙到了,“嘶……”
“你在做什麽?”身後傳來清野的聲音。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夏晚手中的藥罐便要掉在地上,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下意識的用雙腿夾住了那藥罐,頓時燙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