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白姨娘又挨打了
盛譽一句話,嚇得那婆子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隨即哭嚎著將頭磕的碰碰作響,不忘了大聲哀嚎。
“譽王殿下饒命啊!老奴不敢隱瞞啊!老奴若是敢說出真相,老奴家中人的性命就不保了啊!”
蘇靈婉冷笑,“怎麽?你背後之人的權勢竟是那般大,就連譽王殿下想要保的人都保不住?”
蘇靈婉的話似是提醒了那婆子,隻見那婆子飛快的開口,語速快的連給人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老奴全都招!是侯府二夫人讓老奴做的!”
“侯府二夫人說了,這個鎮北侯府的孩子都是多餘的,若是沒辦法動手殺了,就要換個法子毀了。”
“原本是打算等到老太爺忌辰的時候,鎮北侯府全家去祭祖時,再想法子讓四小姐失了清白。”
“可二夫人說不能讓四小姐過舒坦了,便讓老奴日日去折磨她。”
“若是老奴折磨的手段不夠殘忍,二夫人就要折磨老奴的小孫子!”
“老奴無法,隻這麽一個**,實在是不敢違抗二夫人的命令啊!”
蘇靈婉冷冷的看了一眼白念珍,“白姨娘,好手段啊。”
“汙蔑!這都是汙蔑!”
鎮北侯此時的眼神也是極為冰冷的盯著白念珍,白念珍自然害怕不已。
“侯爺!妾身一向都是極為小心的,斷然不會這般惡毒。”
狠狠一腳踹在了老婆子身上,“說!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要如此陷害本夫人?”
“嗬,本夫人?鎮北侯,本王怎麽不知本王的嶽母大人換人了?”
盛譽的話音剛落,鎮北侯狠狠一巴掌甩在了白念珍的腦袋上。
“放肆!一個低賤的姨娘,到底有什麽臉麵稱自己為夫人的?!”
白念珍不敢說話了,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極疼。
一直注意著府門動向的蘇嫻婉,此時更是不敢出門了。
可她在府門裏麵看熱鬧不出來,不代表蘇靈婉發現她了還有放過她的道理。
“我們家那位傳聞中人美心善的大小姐,要看熱鬧就出來看,躲在府門口偷瞧像個什麽樣子?”
追風多機靈的人,這邊蘇靈婉的話剛說完,他就去將鎮北侯府的門給推開了。
而蘇嫻婉也因著這一撞,將自己的鼻子給撞出了血。
“喲!蘇大小姐這是個什麽造型?這是打算碰瓷本王的人了?”
蘇靈婉相信,若這門是她開的,蘇嫻婉肯定要說她是故意的。
可去推門的是追風,說話的是譽王殿下,蘇嫻婉再如何也不敢胡亂開口。
“臣女不敢,見過譽王殿下。”
說完話後,哭哭啼啼的撲向了白念珍。
“姨娘您怎麽了?怎麽又受傷了?”
梨花帶雨的抬頭看著鎮北侯,聲音哽咽。
“父親,姨娘平日裏打理一整個侯府,成天都擔心會苛待了子女,照顧不好父親,更是怕墮了侯府的名聲。”
“姨娘自知沒有母親那樣的能力,做不到母親那樣。可姨娘每日都在努力,難免會忽視了一些東西,助長了刁奴們的囂張氣焰。”
蘇靈婉冷哼,“本小姐的母親隻生了嫡親的哥哥和本小姐,可沒有旁的女兒。”
隨即眼睛微微轉了轉,指了指蘇思婉。
“對了,柳姨娘去的早,四妹妹是在母親膝下長大的,也算母親的女兒。”
“蘇嫻婉,以後莫要亂叫。咱們倆的關係,你不配叫本小姐的母親為母親。”
“至於這個不明事理的父親,你若是喜歡你就抱住了,免得到時候作假的好名聲沒有了,除了一個鎮北侯小姐的出身,就什麽都沒有了。”
蘇靈婉笑著拉起蘇思婉的手,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碰蘇思婉身上的傷口,讓她自己尋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自己。
“既然侯府的門這般難進,本小姐與四妹妹就不進去了。”
“四妹妹,陛下賞了姐姐一套宅院,從今兒你,你便住到姐姐那裏去。”
蘇思婉乖巧的點了點頭,緩緩合上了眼睛靠在了蘇靈婉的身上。
“逐月,還杵在這裏做什麽?讓京兆尹自己滾過來!”
老婆子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哆哆嗦嗦的開了口。
“譽王殿下!您說好要保老奴一家的!”
蘇靈婉再度冷哼,“譽王殿下何時給你這個保證了?是他開口親自同你說起此事了?還是本小姐提起此事的時候,譽王殿下點頭了?”
“汙蔑朝廷重臣家的千金,還造謠譽王殿下身邊的得力幹將,沒當場砍了你的腦袋,誅了你的九族就已是開恩!”
“你若是想為你那小孫子求一條命,就該想想到京兆府該招些什麽。”
“你應該慶幸,譽王殿下是將你送到京兆府尹的手中,而不是鎮撫司!”
老婆子不再哭嚎,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盛譽帶著蘇靈婉和蘇思婉離開,讓追風趕著馬車朝著蘇靈婉的宅院而去。
盛譽還不忘了刺激鎮北侯,“追風!將本王的父皇和母後賞賜的一馬車好東西都送到王妃的宅子裏。一會兒再回咱們譽王府,多選幾個珍品珊瑚給周府送去,讓周院判和周夫人拿著玩兒!”
見沒有熱鬧可看了,百姓們都議論紛紛的三五成群的離開,鎮北侯門口迅速冷清下來。
蘇嫻婉見自家父親的臉色極其難看,也知道不是自己繼續哭訴的時候。
“姨娘,咱們兩個先回去吧,女兒給您上些藥。”
見白念珍還要喊鎮北侯,蘇嫻婉忙緊緊捏了捏白念珍的手,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
白念珍很聽蘇嫻婉的話,默不吭聲的朝著鎮北侯府裏麵走去。
鎮北侯站在原地看著譽王殿下的馬車入了蘇靈婉的院子,久久無法回神。
直到他被自己的管家狠狠推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
“幹什麽!想要將本侯推倒嗎?”
管家忙低頭輕聲解釋,“侯爺,聖旨來了。”
鎮北侯這才發現對麵站著一個內侍,忙堆起了笑臉就要往府內迎接。
“不知李公公親自來頒聖旨,光顧著想事情了,還請李公公勿怪。”
李公公擺了擺手,又清了清嗓子。
“鎮北侯將咱家晾在這兒好一會兒了,就不必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