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蘇靈婉的反擊才剛剛開始

“庶姐說笑了,哪家府上的夫人那麽不長眼。知道侯夫人病重到起不了身,還要巴巴的趕過來。”

“想來母親病重了這麽多年,那些世家大族的夫人也不好親自前來。”

“能來侯府的,除了是同父親交好的。剩下的,多半也是哪些府上的姨娘小妾一類。”

“畢竟不管是哪家的正室夫人,應該都不會做出自降身價,同姨娘小妾這些身份上不得台麵的人走的過近。”

“而真正懂事的,也不會讓未出閣的大家閨秀接待她們,同她們聊一些家長裏短。庶姐你說,本嫡小姐說的對嗎?”

蘇嫻婉緊緊握著拳頭,蘇靈婉這一口一個庶姐,一口一個本嫡小姐說的她很是火大。

可蘇靈婉的話確實也是事實,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仿佛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不過庶姐難得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態求人,倒是與平日的囂張跋扈不同了些。庶姐這樣的態度,麵子還是要給的。”

蘇靈婉不等蘇嫻婉再度開口賣慘,搶先一步將蘇嫻婉的形象定住。

人都是有先入為主觀念的。

蘇嫻婉本就名氣響亮,且大多數都是正麵的。

但到底是通過別人的口傳出去的名聲,遠沒有自己見到的更加直觀。

俗話說得好,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那麽從今天起,她與蘇嫻婉的名聲將徹底反轉。

不是傳聞蘇嫻婉仁善寬和,聰慧知禮嗎?

那就讓所有人都見到蘇嫻婉如此不經大腦為了自己那個小妾娘開脫,胡亂說話。

不是傳聞蘇嫻婉是個柔弱美人嗎?

那就讓所有人都看見蘇嫻婉是個怎樣心機深沉的蛇蠍。

如今她蘇靈婉將話已經撂在這兒了,不管圍觀的人如何想,總會動搖最初對蘇嫻婉的看法。

畢竟,蘇靈婉字字句句都是極為在理的。

而譽王殿下又一向都是一個正直的形象。連譽王都如此堅定的站在蘇靈婉這一麵,還有蘇靈婉的身段和狀態也在提醒所有人,侯府嫡小姐過得不好。

尤其是蘇嫻婉的到來,更是將蘇靈婉襯托的不似同一個人家養出來的女兒。

“婉婉,本王看著你這庶姐的一身裝扮,想來侯府沒有你想的那般窮困潦倒。”

“就你這庶姐這一副簡潔的首飾頭麵,看著素雅,實際上卻是千金難換的白水晶所製。”

“隻需要一隻耳墜子,就能買下母後賞賜給你的那一小盒子各式金步搖。”

盛譽的話一出口,鎮北侯嚇得麵色比白念珍還要白。

這話怎麽說的?他鎮北侯府比皇後娘娘還有錢不成?

庶女出門隨隨便便的一套頭麵,都能頂皇後千挑萬選的賞賜了?

圍觀百姓們自然不是都識貨的,尤其是這種有價無市的白水晶,更是沒幾個見過的。

如今聽譽王殿下這麽一說,再對比頭上連根木釵都沒有,就簡單的用頭繩固定住長發的蘇靈婉,頓時鴉雀無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小小聲的開始吐槽。

“這鎮北侯是不是腦子不太好,誰家庶女比嫡女還金貴了?”

“想想之前咱們都隻知鎮北侯府有個傾國傾城,善良溫婉的大小姐,卻不知嫡小姐才是真正的聰慧。”

“這嫡小姐也真是可憐,自己的兄長去了邊關,母親又成了如今的樣子。想來這呆呆傻傻的流言也定然是侯府的人特意傳出來的。至於是誰傳出來的,不就是光頭上麵有虱子,明擺著嘛!”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還得是陛下聖明,譽王殿下有遠見,瞧上了鎮北侯真正的好女兒!”

“咱們以後一定要擦亮眼睛,將耳朵也清理幹淨才行,可不能聽風就是雨了。”

蘇嫻婉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栽在蘇靈婉手裏的時候,還是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

就在蘇嫻婉還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蘇靈婉的聲音一下子威嚴了許多。

“到底是家醜不可外揚,來人啊!將庶大小姐和白姨娘架回府中去!”

又怯怯的湊到鎮北侯身邊,聲音剛剛好夠旁邊看熱鬧看的最歡,嘴巴最不嚴的人聽見。

“父親,您看女兒這樣做可行?等到了府中後,您想要處罰便處罰,不想要處罰旁人也是不知的。”

可鎮北侯此時哪裏還能注意到這些細節,此時的他覺得自家這個嫡女真是大大的好人!

“好好好,都按你說的辦,咱們家裏的事自然要關起門來自己解決的好。”

可鎮北侯的這句話,在那兩個大喇叭聽來,就與鎮北侯所想的完全不同了。

這邊鎮北侯府除了蘇靈婉外所有人都退回到了鎮北侯府,另一邊人群就開始有些躁動了。

等到蘇靈婉同盛譽及周府眾人一起朝周府裏麵而去,百姓們終於是徹底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紛紛圍上去問那兩個距離蘇靈婉和鎮北侯站的最近的兩個人。

等到那兩個人添油加醋的再度將話潤色了一遍說出來後,圍觀的百姓們就炸了鍋了。

不到一個時辰,全京城都知道了蘇嫻婉的好名聲,是鎮北侯花銀子雇了一群人砸出來的。

更是將蘇靈婉說的那叫一個可憐,天上沒有地上獨一份的淒慘。

而此時的蘇靈婉沒有關注京城如今都是怎麽傳的,而是極為擔憂的看著正在床鋪上躺著緊閉雙眼的侯夫人。

原本她是擔心侯夫人醒來會發現自己與她的女兒不同而起疑心,可又一想到從前的蘇靈婉是個呆呆傻傻的,變成她這個樣子想來侯夫人隻會覺得驚喜又安心了。

直到她走到周府裏麵,跟著周夫人一起去看了原主的親娘,記憶才蘇醒過來。

此時的蘇靈婉真的有些繃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她穿越來到這裏之前,隻是一個普普通通混文憑的學生而已。

就在她六歲的那一年,她的媽媽出了車禍走了。

而他的爸爸則將她丟到了老家,由她的奶奶照顧著。

隻是後來奶奶年歲大了也去了,初中的時候又被她的外婆接走了。

又因著學生時代總有壞學生嘲笑她,養成了她如今這樣的性子。

可麵前的這個女人,她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