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爆炸之後

巨大的爆炸聲震顫了冷禦愷的心,男人的麵色在瞬間變得鐵青,身旁,瑪麗也仿佛意識到了什麽,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禦愷,是童悠意嗎?”她低低的開口,望著左方不遠處那不斷升起的蘑菇雲。火的顏色似紅非紅,黑煙蔓延,盡情燃燒之下,眼裏的世界也跟著變形,像萬鬼出門,像群魔亂舞。

冷禦愷沒有回答瑪麗的話,隻是冷冷的將女人的小手撥開,油門一踩,衝著那爆炸的地方衝了過去。

“冷禦愷,你不要命了!”瑪麗拉住冷禦愷的手臂,大聲喊道。此時,火勢正猛,爆炸聲還不斷,紅青色的烈焰瘋狂的吞噬著一切,濃烈的焦味與熱度直衝天際,讓人望而卻步,靠近不得,火越燒越大,爆炸聲越來越響,轉眼之間,一座龐大的倉庫全部陷入了滾滾火焰之中。

火光染紅了男人的雙眸,他死死的望著倉庫前被爆炸波及,正在燃燒的大眾轎車,手腳在瞬間冰涼。推開車門,男人跌跌撞撞的下車,作勢就要向火海中衝去。

“冷禦愷,你冷靜一點,童悠意死了,她死了!”瑪麗死死的抱住他的腰。

“滾開,滾!”聲嘶力竭的呼喊聲逸出男人的喉嚨,他猛然大聲的咳嗽了,奮力的掙脫開女人的鉗製,應著火苗向裏衝。

瑪麗被男人摔在地上,可是她還是死死的抱住了男人的一隻腳踝,“冷禦愷,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會讓你為這個女人送死的,不會!”

男人回眸,眸光裏血紅一片,他死死的盯著趴在地上的女人,蹲下身子,動作野蠻的掰開女人的手臂,“瑪麗!悠意也許在裏麵,她在裏麵,你放開我!”

“不放,不放!”女人臉朝著地,不去看她,隻是瘋狂的搖著腦袋,雙手卻越箍越緊。

一抹嗜血與冷酷襲上男人的瞳眸,他牙一咬,狠狠的一腳踹向女人。

瑪麗在地上輕哼了一聲,雙手卻照舊牢牢的箍住男人的雙腿,動也不動,“你踢死我吧,就算你踢死我,冷禦愷,我也不會成全你,你是我的,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

抬起的手臂在望見女人那悲壯的眼神之後,竟然有些軟弱,但是回眸望望那越來越恐怖的火焰,冷禦愷牙一咬,就這樣拖著瑪麗一步步的上前,女人的身體在地上拖行著,在冰冷的土地上劃出一抹長長的痕跡。

“不許靠近!”突然,一個男人迅速的從後麵趕了上來,攔在了冷禦愷的麵前。

“滾開!”冰冷的話語逸出男人的薄唇,冷禦愷早已經不耐到了極點。

“請你閃開,我們自會救人!”遜冷冷的開口,話音未落,就見一個身影衝到了兩人的麵前。

“悠意呢?童悠意呢?”洛北辰漲紅了眼,死死的抓住冷禦愷的手臂。

本能的,冷禦愷望了望麵前正在燃燒的庫房,晚了,所有的一切都晚了,這間是油庫,再加上爆炸,火勢一陣猛過一陣,隻是轉眼的功夫,整座庫房已經全部淹沒在火焰中,劈裏啪啦的聲音絡繹不絕,很快,一片片的廠房崩塌在地。

“你確定?”洛北辰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死死的抓住冷禦愷的衣襟,雙手因為用力,指關節透著一抹不自然的雪白。

冷禦愷點點頭,指指那輛在瞬間燃燒的隻剩下廢墟的大眾車,艱難開口,“那是悠意開的車……”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猛然覺得領口一鬆,洛北辰宛如瘋了一般,大吼了一聲,衝向了火場。

說時遲那時快,遜上前,一掌從背後劈向男人,男人宛如一支將要射出卻突然繃斷了弦的利箭轟然倒地。

“童悠意是我們拜樓家族未來的夫人,我們自會保護她的安全!”遜冷冷的開口,一揮手,從他的車中下來幾個穿黑衣的男人,但是因為是在郊外,沒有水,隻能用隨車帶的滅火器進行滅火,實在是收效甚微,很快,庫房已經被燒的七零八落了。

火勢漸小,幾個人衝進了火場,但是很快又出來,神情悲壯,“裏麵發現一具屍體,是被燒死的!”

一抹絕望襲上冷禦愷的雙眸,他仿佛癡了傻了一般,雙眸一黑,身體直直的倒地。

“最新消息,今天上午十點,在城郊煉油廠廢棄的廠房中發生了一起特大爆炸事故,十幾間廠房在瞬間夷為平地,造成一人死亡,據目擊者稱,死者為女性,身穿婚紗衝進了庫房中,而爆炸原因正在調查當中……”

“啪!”的一聲,手機落在地上,關西澤死死的盯著國貿大廈上的液晶屏幕,整個人僵在了當場。

打開電視,一邊聽著新聞,一邊擺弄著猩紅的指甲油,關西美紅唇一抿,笑的陰狠而又囂張,“史琳娜,這次看誰比較狠,我關西美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哈哈!”

管家將耳朵貼在房門上,聽聞女人那恐怖的笑聲,皺皺眉,剛要回身,卻被人一把推到了一邊。

“少爺,您……”管家的話聲未落,男人那陰狠的眼神與猙獰的神情嚇得當場說不出話來。

“滾,都給我滾!”男人嘶吼了一聲,抬腿砰的一腳,狠狠的踹開了女人的房門,放肆的笑聲應聲而止。

“你回來了?怎麽樣?訂婚宴是不是很隆重啊?”關西美冷冷的回身,櫻唇一嘟,輕輕的吹著新抹的猩紅指甲油,星眸則裝作無意之間斜睨了盛怒的關西澤一眼。

男人憤怒的上前,大手一揮,嘩啦一聲,桌上的化妝品應聲落在地上,那一瓶上千元的指甲油也沒有幸免,那猩紅的顏色落在米色的地板上,像血一般刺傷了男人的眼睛。

“關西美,我真的想不到你這麽心狠手辣,童悠意已經跟別人訂婚了,她已經離開洛北辰了,為什麽?為什麽啊?你要這樣對她?你知道這幾年她過得多麽艱苦嗎?為什麽你就不能給她一條生路!?關西美!”關西澤大喊著,緊緊的扼住了女人的脖頸,黑眸之中充滿了憤怒的恨意。從小,姐姐關西美就是他的榜樣,她聰明,大方,美麗,尤其對經商,可以說是奇才,她是他的偶像,尤其母親去世的早,關西美對他來說,不單單是一個姐姐那麽簡單,她就像是她的媽咪,在他成長的每一刻都少不了她的關懷,可是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他恨這個女人,恨不得一下子扼死這個女人,這是這種感覺是他短暫的成長過程中從不曾有過的,讓他害怕,也讓他無助。

他的腦海中不斷的迸出那爆炸的洪烈場麵,不斷迸出悠意那張堅毅卻惹人憐愛的小臉,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姐姐會對他心愛的女人下毒手,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天,他要在悠意與姐姐之間選擇一個人,但是現在……手在無意識的用力,心中的恨在無意識的蔓延,關西澤知道自己要殺死她了,他想罷手,想放開,可是從心底澎湃而起的恨意就像突然發怒的大海,不受他的控製,眼見著女人的臉色由漲紫變得蒼白,他也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他不敢看,就像他不敢麵對童悠意的死亡一樣!

手臂猛然被人用力的撬開,他的耳邊響起了女人聲嘶力竭的哭訴聲與父親的嗬斥聲,他隻覺得累了,好累好累,什麽都不想麵對,他寧可這一切隻是一場夢,悠意還活著,他最愛的姐姐不是殺害悠意的凶手,而他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關西澤,什麽都不曾改變過。

洛北辰張開眼睛,後頸的疼痛一陣陣的襲來,他猛然坐起了身子,兩手緊緊的抱住疼痛的腦袋,棕色的發絲散落下來,遮擋住他的眼睛。

“叔叔……”耳邊突然響起童童哭泣的聲音,男人艱難的轉動雙眸,入目的是童童一雙哭腫的大眼睛,瞬時,仿佛是電光石火一般,那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與直衝天際的大火在男人的腦海中回放,他猛然站起了身子,赤著腳跑出了臥室,急急的大喊著,“悠意?悠意?”

“叔叔……”童童從身後追上他,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角,“媽咪沒有回來,他們都說媽咪死了,叔叔,這是真的嗎?”

奔走的身體在一瞬間凝滯,仿佛是過了許久,許久,男人慢慢的回轉了身子,低眸,望著孩子眸光中的希翼與期盼,他感覺有一種微妙的疼痛在眼底蔓延……

“真的嗎?”童童緊咬了唇,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眼簾一顫,瞳孔一縮,洛北辰蹲下身子,緊緊的抱住了孩子,“不,他們胡說,你媽咪活得好好的,怎麽會死,我這就帶你去找你媽咪!”洛北辰說著,抱起孩子,光著腳下樓。

樓下的大廳裏,有警察,也有洛荊南夫婦與樓冷情。在望見警察的瞬間,洛北辰的眸光一顫,下樓的動作有些僵滯。

“你好,請問你是洛北辰先生嗎?洛靖童是您的兒子?”警察的口吻是例行公事的。

洛北辰機械的點點頭,他的眸光掠過洛荊南與林熙,然後落在了樓冷情的身上,他極力的想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出點什麽,但是很快,他失望了,他隻覺的渾身像是泡到冰水中一般冰冷。

“洛靖童是童悠意的最直係親屬,而你又是他的監護人,我們想讓你陪著他與童浩一起去認屍!”當這句話從警察的口中吐出來的時候,洛北辰的身子搖晃了,他幾乎抱不住懷裏的童童,而同一時間,童童哇的一聲哭出了聲音,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哀慟的。

“認什麽屍?你瘋了嗎?悠意根本就沒有死,沒有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洛北辰終於緩緩的抬起了眼簾,他緊緊的抿著唇,一步一步,從白玉石的台階上下來,然後又一步一步走向警察,“我不會去,我要去找悠意,你閃開!”

林熙哭倒在洛荊南的懷中,洛荊南無聲的拍拍她的後背,然後走向北辰,“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北辰,我陪你一起去!”他將手臂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大手用力,給予男人支持。

冷冷的將洛荊南的手臂撫開,洛北辰漠然的望著洛荊南,“不用,爹地,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你不是希望我自己處理問題嗎?我會自己去擔當這一切!”

洛北辰不冷不熱的話語讓洛荊南皺起了眉頭,他卻不知道,此時洛北辰的心中,是怪他的,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股息白茹,放縱白茹,又怎麽會讓白茹抓住悠意的把柄,而沒有悠意的話……男人狠狠的轉臉,不去看洛荊南驚異與失望的臉,他低眸,低聲的對童童說,“童童,我們去找媽咪,你放心,你媽咪沒死,一定沒死!”

童童的大眼睛裏含著淚水,緊緊的咬了嘴唇,狠狠的點點頭。

樓冷情上前,攔住了一意孤行的洛北辰,“我希望你能接受這個事實,這是我從現場找到的!”他說著,將一枚已經被燒的變形的戒指放在了洛北辰的手心,“爆炸太嚴重了,一切都毀了,隻剩下這個!”

洛北辰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他的眸光在接觸到那已經變形的戒指之後,變得黯淡無光。那是他送給悠意的戒指,雖然完全看不出當初的形狀,那顆鑽石也不翼而飛,但是指環裏那兩個字——愛意,讓他的心徹底的絕望。

真金白銀都已經……更何況是人!洛北辰的心在瞬間跌入了穀底,從一開始的心存僥幸到現在的心如死灰,洛北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童童也從他的身上滾落下來。

“爹地,爹地!”童童從地上爬起來,爬回到男人的懷中,不安的搖晃著他的大手。

男人緩緩的回眸,爹地?他期盼了許久的稱呼,卻在這一時刻響起,可是他愛的人呢?他的家呢?他後半生為之奮鬥的夢想呢?男人突然咧唇一笑,笑容如沉沉暮靄,無限淒楚、悲傷。

爆炸現場,此時的黃昏出現了回光返照的晚晴,夕陽躲藏在雲層背後,看不見。整個天空纖塵不染的暗暗殷紅,世界一片死寂,連風吹的聲音都聽不到。

一截分不清死焦炭還是什麽的東西,被警察用白布蒙住抬走。洛北辰直直的站在當場,目不轉睛的望著麵前的一堆廢墟,他不相信,不相信,可是卻不得不信,人證,物證都在——住在附近的農民稱,他親眼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子衝進了庫房,然後就發生了爆炸,再加上那枚戒指……男人的腳步緩緩的移動著,沿著這片已經被熏黑的土地緩緩的移動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可以去哪裏,隻是默默的走著,走著……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當童悠意的死訊傳來的時候,白茹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水花四濺,茶葉紛飛,弄髒了純白的棉花地毯。

“夫人,您怎麽了?”管家上前,跪下身子,將抹布蓋在茶漬上。

“你下去!”白茹仿佛失了魂一般,揮揮手,轉身摸起了電話,突然,客廳的房門哐當一聲,被人一腳踹開,她心驚膽戰的回眸,就見洛北辰宛如從地獄爬上來的魔鬼一般,張著一雙嗜血的雙眸,一步一步的走向女人。

“你……你怎麽進來的?管家,管家!”白茹手一抖,手機落在地上,她大聲的叫喊著管家。

管家上前,想要阻攔洛北辰,卻被他全身上下那淩厲的氣勢嚇得退後了兩步。

“白茹,現在悠意死了,是你害死她的!你的手上不是有她的把柄嗎?你拿出來啊,要挾我啊,你不是想要洛氏嗎?我給你!”男人啪的一聲,將一疊資料丟在白茹的麵前,咬牙切齒的吼道,“這是我手上所有洛氏的股份,我全部給你!”

白茹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向後退,退到最後,已經退無可退,她抬眸,壯起膽子迎向男人瘋狂而又猙獰的神情,“童悠意的死與我無關,不是我害她的,不是我!”

“不是嗎?”男人冷冷的笑,那淩厲而又陰狠的眼神讓白茹渾身顫抖,“現在悠意已經不在了,你手上有任何東西也成為不了要挾我的把柄,白茹,你聽著,從這一刻起,我洛北辰發誓,你,與你的兒子洛南風,這一生一世都會活在我的報複之中,我會拿走一切屬於你們的東西,讓你們過的比乞丐還要可憐,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讓你們娘倆用一生來償還!”

白茹死死的瞪著男人陰狠的臉,身子情不自禁的輕輕顫抖起來,她拚命的告訴自己,她不怕,她是白氏的子女,是白氏的接班人,會怕一個小小的洛北辰,她不怕!但是在看到男人那燃燒在雙瞳中的複仇火焰,妖異猶如在狂風中昂揚的罌粟之時,她的心還是會情不自禁的顫抖。

洛北辰走後,她思考了許久,撥打了洛荊南的電話,許久之後,男人陰沉冷漠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來。

“洛荊南,管管你的兒子,他竟然跑到家裏來威脅我,我……”白茹氣急敗壞的開口。

話筒裏傳來男人的冷笑聲,“白茹,你做了什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從現在起,你的任何事情我也不再插手,還有洛南風,他不是我的兒子,你也知道!至於北辰那孩子做什麽,我也無能為力!”

白茹一怔,不敢置信的瞪著話筒,大聲道,“洛荊南,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忘記我爹地媽咪是如何待你的惡?你忘記洛氏是如何發家的,你忘記了……”

男人緩緩的打斷她,“我什麽都沒有忘記,就是因為沒有忘記,所以我才會一而再的姑息你,讓我的女人,我的孩子受苦!白茹,從六年前北辰被你陷害那晚起,我就應該插手,可惜……所以現在,我的心中隻有我的女人與兒子,在這裏我也警告你,如果被我知道你再次暗中搞鬼,傷害我的家人,我洛荊南發誓,我將不再顧及白氏與我之見的恩恩怨怨,你明白了嗎?”

白茹蒼白著臉,怔怔的望著話筒,知道對方傳來嘟嘟掛線的聲音,她都沒有反應過來。“洛荊南,你這個王八蛋,王八蛋,口口聲聲你的女人、孩子,我算什麽?南風又算什麽?你這個王八蛋!”女人仿佛瘋了一般,瘋狂的撕扯著手中的抱枕,身後的沙發,黑發飛揚起來,遮住了她猙獰的雙眸,“好,你不顧及我,我也不會顧及你,我們夫妻三十年的情分到此一刀兩斷,洛荊南,我會讓你後悔的,我會讓你跪著求我,我會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洛氏跨在你的手中!”她喊累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起摔在地上的話筒,按了一個號碼,長久的等待之後,對方終於接了電話。

“樓榮,我們談好的呢,你……”白茹急急的開口。

“談好的?什麽談好了?”電話那頭,樓榮的話語雖然不緊不慢,但是明顯壓抑著一股濃重的怒氣。

“你說好出資幫我收購洛氏,你……”白茹一怔,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你應該知道童悠意已經死了吧?現在你手上的東西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你認為我會大老遠的跑到T城來與你合作嗎?我的目標是拜樓家族,我不會傻傻的將資金花費在我不感興趣的地方,白茹,別傻了,從童悠意消失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沒有了任何的關係,我要回去英國,重新尋找機會開始我的計劃,再見!”男人輕輕的扣上了電話,這廂,白茹的麵色慘白如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要拚命的壓製住胸口噴湧而上的怒火,可是最後還是失敗了,她猛然淒厲的嘶吼了一聲,衝上二樓,就連拖鞋跑掉了一隻也不在乎,她衝進書房,將手提電腦狠狠的摜在了地上,然後又不解恨的用腳踩了兩腳,“都怪你,都怪你,該有的作用沒有發揮,反而……”她猛地癱軟在地上,雙眸無神的望向了窗外,突然,她覺著這人生是如此的灰暗,沒有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