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這還隻是開始

“你放屁!”陸景陽對著審訊室裏的幾人大吼大叫。可惜,那一層玻璃太厚,不管外麵鬧出多大的動靜,裏麵都聽不見。

“陸少,稍安勿躁,這案子還在進一步的審理當中......”警察小哥拽住他,生怕他一個激動衝進審訊室把那幾人揍一頓。

陸景陽的確有這個想法。

可是,在警局鬥毆後果會更加嚴重,他還是有些分寸的。

“他們肯定在撒謊!我姐被他們害成那樣,整天不吃不喝,以淚洗麵,絕對不是你情我願,她是遭人強迫的。”陸景陽喝了口水滅了滅火。

“陸少,冷靜。這些人什麽性子,我比你了解。不過,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想要給他們定罪,還是得看證據。”警察見過無數這種在警局大吵大腦袋的,他們也很難辦啊。

辦案講究的是證據,女方雖是受害者,但事發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驗傷,保存證據。那條漆黑的小巷子裏沒有監控,無法驗證她是否是被強製帶走的。

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出門,本就不太合理。

可不管他們怎麽問,周穎姿咬死了就是不說,他們也沒辦法。

“他們都有前科,這種人還不能定罪嗎?”

“一碼歸一碼。”警察小哥請他坐下聊的同時,還出具了一些照片和聊天記錄。“聽裏麵的幾個人說,他們很早以前就跟你姐認識了,是這樣嗎?”

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但這是不爭的事實。“是,他們以前是同學。不過,很多年不聯係了。”

“哎呀,這事就難辦了。”警察一邊整理資料,一邊說道。“首先,他們之間是認識的。再者,從聊天記錄不難看出,周小姐有求於他們.......”

“你什麽意思?”陸景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沒別的含義。”警察解釋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需要受害者出來指認。”

陸景陽抿了抿嘴。

他可不認為周穎姿會走這一趟。

“她現在情緒已經崩潰了,連房門都不肯出,更別提到警局指認凶手了。”

“做了心理疏導嗎?”警察關心地問了一句。

陸景陽緩緩地搖頭。“她不肯見人。”

“你們回去還是得勸著點兒,畢竟以後的日子還長。”做了簡單的問詢之後,就把陸景陽給送出了警察局。

認罪不急,如今最要緊的是周穎姿的心理狀況。

他怕醫治得不及時,會留下抑鬱症什麽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哥,你認識心理醫生嗎?”陸景陽猶豫片刻,撥通了陸晏北的電話。

“怎麽?”陸晏北看了一眼病床方向,眼底閃過一抹暖意。

“是我姐,她出了點事兒。”陸景陽絲毫沒懷疑過陸晏北。

當真是個傻白甜!

“認識。”陸晏北不動聲色地道。

“可以介紹給我麽?我想帶我姐去做一下心理疏導。”陸景陽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鼻頭凍得泛紅。

“推給你了。”陸晏北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完成了操作。

“謝謝哥。”陸景陽拿到聯係方式,立馬綻放出笑容。

陸晏北扶了扶鏡框,掩住眼底的一抹幽冷。

周穎姿敢傷害蘇禾,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這還隻是個開始。

隻要她踏進那家黑診所,她的命基本上就捏在了別人手上。

*

外麵發生的事,蘇禾並不知曉。

她在病**躺了半個月,人都要發黴了。

“醫生說可以起來活動活動。”蘇禾實在是無聊,拽著陸晏北的袖子撒嬌。

這次意外過後,她好像格外地粘他。

那種不經意的撒嬌語氣,張口就來,放在一個月前她想都不敢想。

陸晏北看了看外麵。“今天外麵風大,咱們隻能在走廊裏散步。”

蘇禾自然一百個答應。

陸晏北放下手頭的事,扶著她緩緩起身,又找了雙毛茸茸的拖鞋給她穿上,披了件厚外套,才牽著她的手去病區溜達。

VIP病區並沒有多少病號,所以看起來還算寬敞。

蘇禾跟護士們早混熟了,偶爾還能開一兩句玩笑。

“陸先生陪著太太散步呢?”

“陸先生真的很會照顧人!”

“是吧!這半個月,他一直就沒離開過,什麽事都親力親為。能嫁給這樣的好老公,這輩子都值了!”

“還有更讓人羨慕的呢!不用費心勞力地想著怎麽梳理婆媳關係!”

“啊啊啊,我也好想要一個這樣的老公!”

護士們年紀不算大,其中不乏年輕漂亮的女孩兒。在這個做夢的年紀,喜歡胡思亂想也是人之常情。

蘇禾感受到她們的熱情,心想著:年輕真好啊!

她倒是忘了,她也才二十五歲,是可以在父母懷裏撒嬌的年紀。

“醫生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能出院?”蘇禾在走廊裏轉了一圈,頓時就沒興致地回了房間。“還有,上次婚禮無故取消了,會不會對你有什麽影響?”

陸晏北輕輕地撫摸她的頭。“你安心養病,其他的事不用操心。”

蘇禾乖巧地應了一聲。

恰逢這時候,程爵的電話打了進來。

“陸總,蘇家那些人一直在樓下鬧,說是要見太太。”陸家雖然派了保鏢守著,但真要嚷嚷起來,臉上不會好看。

他一時拿不定主意,這才向老板請示。

電話那頭傳來蘇成海熟悉的聲音。

“想見嗎?”陸晏北問道。

蘇禾果斷搖頭。

她又不是嫌命長了!

那一家子找上門來,肯定沒什麽好事!

“聽清楚了嗎?”陸晏北冷冷回應。

“是。”程爵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著良好的教養。“蘇先生,蘇夫人,醫生說太太需要靜養,不能被打擾。”

“我們就是上去說幾句話,耽擱不了多久。”蘇成海最近一直沒能見到陸晏北,肚子裏還憋著一股氣呢。

一個小小的助理也敢攔他,他算什麽東西。

“是啊,蘇蘇住院這麽久,我們都沒能見到,怎麽能不擔心呢。”秦若芳假惺惺地說道。

然而,不管他們怎麽說,程爵就是不肯讓步。“不好意思,這是晏少的吩咐。在沒查到背後的真凶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太太半步。”

“你什麽意思?是覺得蘇禾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我們害的?你講不講道理!”

“憑什麽那一家子可以自由進出,就我們不行?”

程爵皮笑肉不笑地答道:“誰叫太太是住在蘇家期間遭遇的不測呢?光憑這一點,你們就擺脫不了纖細。”

“荒唐!我怎麽會害自己的女兒!”蘇成海不由得大怒。

站他身後的蘇安安卻是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做的如此隱秘,難道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