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魔域十七殿殿主
突入起來的轉變讓眾人都有些驚訝,況且眼前的景象和剛才的踏青品酒可不是一個氣氛的。
秦南用手拍開向他飄來的紙灰,看著這滿目瘡痍的小鎮,這裏就仿佛地獄一般。
天空中的烏雲始終不肯散去,這裏已經沒有了人活著的跡象,家家戶戶門前都堆滿了塵埃,窗戶都結了蛛網在隨風搖曳。
“這裏是大梁西邊的邊陲小鎮,也是最靠近魔域的地方。”
聽到魔域兩個字時,秦南眉頭皺了一下,他想起之前在江寧府遇見的魔修,就那樣一個五品的魔修尚且可以攪得滿城風雨。
在這個幾乎和魔域接壤的地方,又有多少魔修和魔物在為非作歹呢?
“祭酒?”
就在少年們驚訝於眼前破敗的場景時,遠處傳來驚呼,隻見幾名國子監弟子在發現祭酒之後,結伴向他們走來。
而為首之人,秦南認得,就是自己的師兄冬青。冬青帶著其餘幾位弟子向老祭酒見禮,隨後不悅地看向秦南。
“師傅,為何將師弟們帶到此處,這裏除了我之外隻有幾位五品的師弟,萬一他們發現...”
老祭酒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笑著說道。
“莫慌,有老夫在此,這次是帶你的師弟們出來見見世麵,這裏情況怎麽樣了?”
見老祭酒堅持,冬青也沒有糾結秦南他們為什麽會在這裏。急忙將這段時間的處理情況報告老祭酒。
“弟子接到消息就往這邊趕了,可還是晚了許多,幾天前魔域中的魔修和魔物,許多已經向神州大陸各處奔去。”
聽到這段話,一時間在這邊陲小鎮,隻剩下風吹起枯枝的聲音。
這個消息,太過震撼了,秦南根本不敢想象,若是那樣的魔修魔物在整個大梁四處侵襲之下,會是一幅什麽樣的場景。
跟隨著老祭酒而來的少年們,此時心中都十分壓抑,若是今天沒有跟著老祭酒前來,或許他們還在國子監裏麵討論著所謂天下第一。
一時間氣氛來到冰點,可就在這時老祭酒卻笑了笑。
“你們不會有以為這樣的場景,是第一次發生吧?”
老祭酒的話讓少年們一時愣住了,難道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那為何他們卻基本沒有見過呢?
“那些真正實力強悍的魔物,魔域是舍不得放出來當炮灰的,放出來的,隻是為了給那些魔修衝關做掩護的。”
“至於那些魔修,真正敢在大梁內腥風血雨的也沒有幾個,隻能小心地過著日子。”
“大梁千年時光,積攢的實力同樣是不容小覷的,除非魔域傾巢而出,不然是沒有辦法對大梁造成威脅的。”
“從這往南幾十裏,便是逍遙觀所在,有逍遙觀在此,就能杜絕九成的魔修進入大梁,剩下的一成,也有你們的師兄分散在各地。”
老祭酒雖然說得輕鬆,但是冬青的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因為他知道,最近這段時間,魔域的動靜太過頻繁。
每一次就好像隻是為了讓那千中之一的人能進入大梁,這看起來很少,可是若是長久以往,這些進入中原的魔修聯合起來,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師弟們,快些成長吧。”
冬青歎著氣,既然老祭酒不願意告訴他們真相,他也不去多嘴了。
在老祭酒的要求下冬青向少年們介紹起這裏的情況,他們此行也不是在這裏駐紮,那樣太危險了,他們的目的是來探究魔域究竟是用什麽手段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個地方。
然而此行依舊一無所獲,今日之後他們便會離開這裏,作為人魔交界之地,這個小鎮已經無法居住了,不僅如此,從這裏直到逍遙觀山門之下,已經渺無人煙了。
就在老祭酒準備帶著少年們離開之時,西邊天空異變突起,一個傳送陣法在西邊出現,一時間狂風大作。
那傳送陣內暫時什麽都沒有出現,不過那些魔物的啼鳴嘶吼聲,已經通過傳送陣傳出,一時間眾人隻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
“看來,他們就是這麽來的了。”
趕在任務期限最後一天,冬青總算查明了魔修出現的方式,可也將麵臨巨大的危機。
那些隻有五品的國子監弟子,此時有些擔憂地看著那傳送陣,他們的雙腿都在不自覺的發抖,那裏麵到底有多少魔物和魔修,這是他們能抵抗的嗎?
老祭酒看著身後的弟子們,隻是微微一笑,騰空而起,冬青也跟隨在老祭酒身後。
剩下的人包括秦南他們此時隻能作為觀眾留在地麵上,隻見老祭酒身上的儒袍隨風鼓動,白發白須也變得有些淩亂。
“哦?大梁的修士?”
傳送陣內,一個男聲傳來,隨後隻見那傳送陣法徹底打開,一個通體黑衣的中年男子從傳送陣中走出,他的身後是十來名魔修,恭敬的走在他身後。
再後麵,便是數之不盡的高大魔物,這些魔物比起秦南在邪僧那裏看到的,不知要恐怖多少。
“你不怕我?”
那中年男子同樣騰空而起,與老祭酒淩空對視,他仔細觀察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卻始終看不穿他的實力,隻能看到他那一身儒袍和跟著他身後的冬青有些相似。
“國子監?”
被點穿身份的老祭酒,已經是笑容和藹地看著眼前的魔修,對方顯然不是什麽低級貨色。
而他身後的所有人和魔物,似乎都隻是為了掩護他進入大梁。
“我乃魔域第十七殿殿主鴆酒,老頭你誰啊?”
老祭酒看到這鴆酒不可一世的樣子,也沒有動怒,就仿佛看草木一般,那鴆酒見麵前的老頭不搭理他,有些發怒。
秦南在江寧府見過的那迷霧在他周身擴散開來,看來是要對老祭酒動手了,對方是什麽殿主,看起來十分厲害的樣子,這讓眾人都捏了一把汗。
可那黑霧還未完全成型,卻見老祭酒隻是抬了抬嘴皮。
“散。”
那黑霧就仿佛觸碰到什麽讓它們害怕的東西,一下子鑽回了鴆酒的體內。
“你還不夠資格知道老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