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著不斷逼近的楊烈,秦南此時心中並沒有任何畏懼。
反倒是楊烈不斷靠近秦南越發地發現此時的秦南和之前氣質的完全不同。
“糊弄玄虛,你以為憑借你四品的實力真的能戰勝我嗎?”
回應他的隻有秦南的長刀,秦南一刀揮出,刀身蔓延的火苗奔騰而出,瞬間將整個擂台點燃。
大火四溢,一時間眾人都沒辦法直接觀察到擂台上的情況。
國子監管事淡定的施展出光罩將自己籠罩其中。
“這一屆的新生...真是...就連自己都得動手防護了嗎?”
在火焰向楊烈襲來的瞬間,他便察覺到了這火焰與他先前交手過的火五行的對手都截然不同。
它更精純,也更暴躁。
他的長槍還來不及揮舞,就被融化破碎開來。
他隻能用施展出金身保命,望著延綿不絕的大火,他的心中此時充斥著恐懼。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臉,怒瞪著眼前的秦南。
“哈哈,我剛剛是因為他感到恐懼了嗎?”
“因為這個四品的螻蟻?”
他嚐試再一次鍍魂出長槍,可長槍頃刻間就被大火融化。
秦南此刻周身也被大火環繞,讓他仿佛變成了一個火人,但是這些火卻並沒有傷害他。
就像之前楊烈用金槍護體,此時的秦南也被這火焰保護著。
他趔趄地走向楊烈,而楊烈因為隻修行了家傳的楊家槍,六品給他帶來的最大飛躍,原本是打算等到國子監再學的。
他已經喪失了反擊的手段,麵對秦南的不斷逼近,他腦海裏甚至生出了投降的念頭。
“所以你,還不認輸嗎?”
秦南此時的怒火,就如同這蔓延的大火一般,看向楊烈的眼神裏充滿著殺意。
觸及到秦南的目光,那股恐懼再次向楊烈襲來。
他握緊拳頭,此時的秦南已經失去了移動的能力,自己還是有勝算的。
原本後撤的腳步停下,他爆喝一聲,揮舞著拳頭朝著秦南的麵門而去。
可就在他的拳頭即將砸到秦南的麵門時,秦南飛快的一刀朝他揮去。
秦南避開了他的要害,再加上楊烈的金身加持,楊烈的手臂上隻是出現了淺淺的劃痕。
看到這一幕的楊烈欣喜如狂,原來秦南隻是聲勢浩大,其實不過是個紙老虎!
“哈哈哈!小子,原來都是唬人的!”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秦南這是故意為之,秦南也要讓他經受剛剛自己受到的屈辱。
楊烈每次出拳都會被秦南一刀斬去,但是秦南控製著力量,隻讓他覺得疼,而不真正的傷害他。
隻要他表現出殺意,出招重傷楊烈,一旁的管事都會出來製止。
於是乎接下來的情況就變成了先前的複刻。
秦南不斷揮舞著長刀將楊烈砍翻,楊烈心中不服氣一次又一次地站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管事嘖舌搖頭,眼中盡是無奈。
“快點結束吧。”
此時的楊烈渾身都布滿著被刀身劃過的痕跡,雖然不致命,但是卻讓他看著十分狼狽。
他也終於嚐受到了剛剛秦南經曆的一切,此時的情況與當時是多麽相似。
秦南周身的火焰讓他無法傷到他分毫,秦南也不一招結束戰鬥,反而是不斷地羞辱他。
作為天之驕子,生來便是人上人的他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他臉上爆現的青筋和通紅的臉龐,證明著他有多麽氣氛。
“我要殺了你!”
眼見楊烈展現出來的殺意,這讓秦南覺得十分不爽快,明明是他一路一來一直挑釁自己,現在卻自己惱羞成怒。
“你好像,不知道真正想殺死一個人會怎麽做。”
秦南的臉色更深了,那些四散火苗再一次匯聚到秦南的長刀上,圍繞著擂台的大火散去,眾人終於看清了擂台上的情況。
原本被楊烈花式吊打的秦南此時正高舉著長刀,而另一邊則是滿身傷痕的楊烈,跪坐在地上。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怎麽調轉了身份了?”
聽著眾人的嘩然,楊烈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看著不斷退去的火焰,突然暴起,手中長槍再現,忍著身上的傷痛,奔向秦南。
“楊家槍三式!長虹!”
楊烈一個側身,長槍被他倒提在身後,在接近秦南時他一個翻身,借著這股強大的勢力,長槍伴隨著一道勁風劈向秦南。
秦南自然不會做沒有把握之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你不是很想見識這一招嗎,那就讓你看看。”
秦南高舉長刀,那原本散去的烏雲再次出現在擂台之上。
“哈哈哈,那招根本傷不了我!”
楊烈沒有抬頭去看天上的烏雲,因為他知道,秦南這招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那...那又是什麽?”
“這雲...和剛才的有些不一樣!”
這一天他們見過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已經免疫了擂台上這些妖孽做出的驚天之舉。
楊烈此時心中生起一些不安,他慌忙地抬起頭,隻見天空上那朵烏雲內,不僅有不斷閃爍著的電弧,還有奔騰著的火苗,片刻間那朵烏雲被染得通紅。
“不可能!不可能!”
楊烈的瞳孔不斷顫抖著,他從那片雲中察覺到能殺死他的力量。
“你去死!”
楊烈的長槍到了,可還來不及落下,天空中一聲雷鳴呼嘯而過,可眾所周知,閃電是比雷聲更快的。
轟隆!
觀戰席上的眾人隻看見一道雷電,伴隨著通體的火焰,直直劈在楊烈所在的位置。
那火雷的威力之大,讓那些修為不高的國子監弟子心驚膽寒。
“若是我在上麵隻怕會被劈成渣吧...”
“太恐怖了...這是四品?”
眾人把目光投向那道驚雷落下的地點,隻見那原本被燒得焦黑的擂台被劈得四分五裂。
而原本處在那裏的楊烈早已不見蹤跡。
在看到了雷光的瞬間,楊烈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當他再一次睜開眼時,他已經到了距離擂台數米遠的地方。
而眼前,是國子監管事展開的光罩。
那國子監祭酒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被嚇的顫抖的楊烈,以及屹立在場上的秦南,剛剛那小子是真想殺了這楊烈的。
如果不是他在場,楊烈隻怕現在已經是一具焦屍了。
“秦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