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阿娘的確是有些饞了

“先生,我沒有!”

葉靈筠企圖為自己辯解,然而張先生卻冷哼道:“你若沒有,難不成是我這裏的孩子們說謊誆騙我?”

“我們沒有騙先生,就是她罵的墨寶,還要打墨寶!”

“先生,她好凶啊,可不可以趕她走!”

幾個孩子都找先生告狀,原先他們是不樂意和墨寶一起玩兒的,經過張先生一番引導教育後,便也就玩兒在一起了。

孩子們能有什麽小心思,大多是看大人什麽做,他們便怎麽學罷了。

況且墨寶聰明,很快就能和這些孩子們融入一起了。

“葉姑娘,老朽希望你能向墨寶和孩子們道歉!”

葉靈筠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什麽,要她對這個賤種道歉?

墨寶雙手纏著先生的脖子,小小的身子縮在先生懷裏,鼻子還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就是個沒人愛的小可憐。

“葉姑娘不願意?那便恕老朽這裏容不下姑娘這尊大佛了!”

張先生也不是好惹的,除了靜嫻,他尚且有幾分尊敬和耐心外,旁人什麽臉色,他就什麽態度。

葉靈筠咬了咬牙,想著自己要是被張先生趕出去的話,那就真的顏麵盡失了。

不得已,葉靈筠隻得對著墨寶道歉:“對不起墨寶,是我剛剛說錯了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墨寶眉眼上挑:“既是道歉,身子卻這般板正,你爹沒教過你該如何給別人道歉嗎?”

孩子雖小,那語氣可不小。

就連張先生也有些意外。

不過想想,卻又好像很合理,畢竟那位自小也是這般傲慢的讓人覺得理所應當。

葉靈筠雙手緊握,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忍著心口的怒氣,這才彎了自己那尊貴的腰。

“對不起,是我剛剛說錯了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然而等葉靈筠抬起頭的時候,麵前哪裏還有張先生和孩子們的身影,早就走了。

葉靈筠幾乎氣得快要暈厥過去,該死的小賤種,她早晚有一天要弄死他!

張先生將墨寶放下來,那孩子站得端正,正用一雙漆黑的雙眼看著他,張先生正欲說話,墨寶卻率先開口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先生不必安慰我,墨寶方才也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張先生愣住,驚訝地看著他。

望著那雙漆黑的眸子,他竟然從這個孩子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明明還是個孩子,眼神卻深邃得似能洞察人心。

他這就是在向張先生說明,自己方才不過是在戲弄葉靈筠罷了。

“不管有沒有放在心上,往後見了她都離得遠遠的。”

那姑娘不是省油的燈,在她身上看不到對孩子們的丁點兒善意。

今日的事已經傳遍整個葉家村了,謠言總是越傳越離譜,到最後竟然將靜嫻編排成了是能吃人掏心的魔鬼。

徐氏還在為葉靈筠離家而黯然神傷,她的兩個女兒一個進了怡春院,一個也成了別人家的人,傷感也是在所難免的。

“今日的事,老二媳婦你怎麽看?”

何氏忽然過來,眼裏跳動著精光。

“還能怎麽看,有老二護著,誰敢動那小蹄子?”

徐氏還不是照樣恨得牙癢癢,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卻處處維護著外人,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妻子。

何氏笑嗬嗬地說:“老二護著又怎樣,她現在是眾矢之的,老二還能和全村人為敵不成?”

“大嫂有法子?”

徐氏這才反應了過來,立即問著。

何氏一臉神秘,湊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什麽。

徐氏聽後,卻是一臉的震驚,她不可思議地看向何氏,失聲道:“大嫂,你這法子未免太過於狠毒了些!”

“那你可要想好了,到底是想要老二繼續護著她,還是一不做二不休,弄死那小蹄子!”

何氏眼神狠毒,褚家給葉靜嫻送了那麽多錢財,隻要葉靜嫻一死,那錢可就都是葉家的了。

她就不信到時候老二還能自己一個人捂著那些錢不成。

到時候她再去王婆子耳邊吹吹風,那錢不就順理成章地拿過來了麽。

徐氏咬咬牙,想想也是這個理,便也就點頭應允了。

到了晚上,由於白天死了人,晚上裏正便讓村子裏的壯漢組成一個小隊在村子裏來回巡邏。

火把在鄉間小路上閃爍著明晃晃的光芒,靜嫻萬分惆悵地坐在院子裏,一手托著自己的腮幫子。

靜嫻一臉癡漢的對著盥洗室的方向,如癡如醉地看著。

昏黃的燭光映照在木窗上,將男人精瘦健碩的身形也完美地映了上去。

陸沉淵帶著墨寶在盥洗室裏洗浴,男人精壯的上身線條流暢,透過門縫,靜嫻也隻能瞧見他的後背。

氤氳霧氣纏繞,晶瑩的水珠順著胸膛一路下滑,眉間揉了幾分水汽。

他拿著棉帕輕輕擦洗著墨寶的身子,孩子身上肉乎乎的,抱起來也重了不少。

兩人在木桶裏坦誠相對,墨寶好奇地盯著麵前的美人爹爹,又透過門縫瞧見外頭不停抻著脖子往裏頭觀望的靜嫻。

說:“爹爹,阿娘好像很饞的樣子。”

孩子似乎不太理解為何阿娘一副癡漢的神情。

陸沉淵微微一愣,也順著看了過去,遂歎息道:“你阿娘的確是有些饞了。”

“阿娘饞什麽?”墨寶好奇地問。

陸沉淵隻是笑笑,並未回答,反而說道:“墨寶是個大孩子了,往後洗浴不能讓阿娘代你。”

“墨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先生講過的!”

墨寶點頭,他是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樣的,女孩子不論多大都可以在阿娘懷裏撒嬌,但男孩子不可以。

“那以後爹爹給我洗?”

陸沉淵眸光一閃:“好。”

靜嫻在外麵等著百無聊賴,想看卻又看不見,偶爾瞧見他的背影或者側臉,那也不過是隔靴搔癢罷了。

心裏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啃咬般,讓她格外的心癢難耐。

“阿娘。”門被推開,陸沉淵抱著孩子出來,身上帶著幾分濕濡,一頭烏黑的頭發濕潤地披散在身後,他將孩子放在院子的藤椅上,用幹爽的棉帕擦拭著他的頭發。

孩子一雙眸子亮晶晶的,靜嫻托著下巴,看著他寬鬆的衣衫裏不經意露出來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