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剜了你的眼珠子去喂狗

“你我已經退婚,孤男寡女,隻怕不合適。”

“孤男寡女?”張若風神情怪異,眼睛更是下意識的看向陸沉淵所在的屋子裏。

冷笑道:“隻怕是你這屋子裏藏了什麽人才不肯讓我進去吧,靜嫻,你我雖已退婚,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莫要被有些人懵逼了雙眼。”

“你身無長物,他怎會癡迷於你,對你不過幾日新鮮,之後將你拋棄罷了!”

靜嫻一臉莫名其妙,這人到底在說什麽?

“你若再不走,我便要關門放狗了。”

大黃呲牙咧嘴,目露凶光,張若風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害怕。

他竟然怕狗。

但他還是不死心,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靜嫻那張臉。

很好看,皮膚白皙,眸子靈動卻帶著銳氣,周身氣勢比起之前更是脫胎換骨。

張若風忽然很是激動地一把拽住靜嫻的手,大聲說道:“那屋子裏藏著的是褚建懷吧!葉靜嫻,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和野男人同處一室了嗎?”

他今日都看見了,看見了褚建懷和葉靜嫻兩人在村口有說有笑的樣子。

方才他可都聽見屋子裏有男人的聲音了,除了褚建懷還能有誰!

“難怪你能這般痛快的和我退婚,原來是一早就找到了下家,葉靜嫻,你怎麽可以如此下賤!”

他眼神開始發狠,尤其是瞧著如今的靜嫻早就今非昔比了,那種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卻忽然被人搶走的感覺讓他很是抓狂。

可他卻又實在瞧不上靜嫻這種早就被人玷汙了的女人。

“我便是下賤又與你何幹?!”靜嫻眼神淩厲,她實在不想與這人過多糾纏。

張若風卻還是不依不饒,冷笑道:“那就讓村子裏的人都來瞧瞧,看看你這屋子裏到底藏了哪個野男人!”

“他若當真是個有擔當的,就應該把你娶回去,而不是在這裏與你偷偷摸摸的幽會!”

在張若風眼中,靜嫻赫然成為了那種為了攀高枝兒便不惜一切的女人。

卻忘了自己也是個攀高枝上去的。

“靜嫻,你別忘了你還帶這個野種,你當真以為那褚建懷會娶你當夫人嗎?頂多也就是個連小妾都算不上的暖床婢子罷了,你這般自甘下賤,你若肯服軟,念在往日情分上,我倒可以勉為其難地讓你做個小妾!”

話音剛落,身後的大門忽然砰地一聲關上,他嚇了一跳,下一刻便對上靜嫻那雙冰冷駭人的雙眸。

緊接著一聲聲慘叫劃破夜空,靜嫻能忍,狗不能忍!

“啊!葉靜嫻,你敢放狗!”

大黃被靜嫻養得膘肥體壯,天天生骨肉喂著吃。

“我家狗還不曾嚐過這狗肉的味道,反正我是殺過人的,再多你一個也無妨!”

他被大黃狗撲倒在地上,大黃瞅準了肉多的地方一口下去,腚上瞬間血肉模糊。

張若風疼到麻木,慘叫引來了鄉民。

她趁機扯亂自己的衣裳和頭發,更是對自己的臉毫不猶豫地來了一巴掌。

趁著鄉民們推門而入的一瞬間瑟縮在牆角渾身發抖。

“阿嫻!”

葉雄聽到她這邊的動靜,用最快的速度趕來,瞧見院子裏的場景,立馬上前脫了外衫裹在靜嫻身上。

大黃見好就收,擋在靜嫻麵前凶狠呲牙。

一副誰敢上來,它就咬死誰的架勢。

受傷的是張若風,鄉民們趕忙通知了張先生。

張若風看到自己爹來了,還沒來得及哭訴一聲,張先生便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混賬東西!你夜闖他人宅邸也就罷了,怎的還做出調戲良家婦女的齷齪事情來!這些年你讀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一巴掌不解恨,又來一腳直踹張若風心窩子。

張若風一臉的不可置信,大喊道:“爹,我沒有!”

“還狡辯!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著呢,你沒有你怎麽會在靜嫻屋子裏,你沒有靜嫻怎會衣衫不整?那狗會平白無故咬你?”

張先生怒不可遏幾巴掌下去,張若風的臉立馬就腫了。

此刻正趕來看熱鬧的鄉民們一臉震驚。

剛剛發生了什麽?

他們好像看明白了,卻又好像什麽都沒明白。

葉雄護著靜嫻,臉色就跟鍋底一樣黑,要不是張先生已經揍過了,看靜嫻這受驚不小的樣子,隻怕是今晚張若風就得歸西。

看來今夜不需她說一個字,這場麵大家就都明白了。

隻是張先生這般操作,的確讓靜嫻十分吃驚。

他好似明白自己要做什麽,便也就順著她的台階下來。

如此更是讓眾人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麽。

“如此敗類,竟敢欺辱我家阿嫻,這便是先生的教導?”

張先生立馬賠笑,還不忘踹了張若風一腳,道:“的確是我教子無方,讓靜嫻受驚了,隻是我這打也打過了,靜嫻丫頭你看能不能……”

他這不是在征求靜嫻的意見,而是裏麵那位的意見。

他知道那人就在屋子裏看著外麵的動靜,如果自己不動手,等來那位的動手的話,那他就隻能給自己兒子收屍了。

“先生做主就好。”

靜嫻當然也知道是這個理,張先生文人風骨,在村子裏名聲不錯,自家兒子做出這等缺德事,自然臉上無光。

鄉民們看了熱鬧也就散去了,張先生找人將張若風給抬了回去。

臨走之前,張若風怨恨的眼神投向靜嫻,今日他丟了臉,改日必定要在靜嫻身上找回來!

“再瞪我便剜了你的眼珠子去喂狗!”

張先生一陣恨鐵不成鋼,原是不指望他去昆京考取功名的,若是能安分地和靜嫻過日子,倒也罷了,可偏生招惹了太師家的千金,是他有眼無珠瞧不上靜嫻這顆明珠,那往後的路隻會更加難走。

“受驚了吧?”

葉雄心疼地理了理她的衣裳,歎氣道:“你孤兒寡母住在外頭,難免遭人惦記,聽爹的,尋個日子離開葉家村。”

他又提起這事兒了,靜嫻卻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雄,問道:“爹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我離開,到底是害怕村子裏的流言蜚語,還是別的什麽?”

葉雄臉色一滯,他忽然有種看不透靜嫻的感覺。

仿佛這具皮囊之下,藏著更為深邃駭人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