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被冒犯到

靜嫻舒服地歎了口氣,不得不說,這男人的胸膛是真的寬闊厚實啊。

“當然可以,不過……男女授受不親哦?”

“可墨寶管我叫爹爹。”

靜嫻撇撇嘴:“又不是親的,連我都不知道墨寶的親爹是誰,說不定早死了。”

陸沉淵:“……”

他忽然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睡吧。”

自從葉靜嫻從山裏活著回來後,葉家就一直晦氣到現在。

慶幸的是,葉雄提前回來了。

天剛蒙蒙亮,院子裏就響起了大黃狗的聲音。

“阿嫻,阿嫻快開門,是爹回來了!”

葉雄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過來找靜嫻。

靜嫻還在睡夢中,聽見葉雄的聲音忽然瞪大了雙眼,直挺挺地從**坐了起來。

葉雄?

爹?

不是說還有幾天才到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爹回來了,阿淵你快藏好,千萬不能出來!”

她拉著剛睜開眼眸的陸沉淵,做賊似得將人藏進衣櫃裏。

陸沉淵睡眼朦朧,眼裏似蒙上了一層月華,身上的衣裳也鬆鬆垮垮的,露出胸前大片肌膚。

靜嫻瞬間看直了雙眼。

但她很快收回了目光,現在可不是欣賞的時候,現在還不能讓葉雄知道阿淵的存在,至少得等到她和張若風成功退親後才行。

手腕被溫熱的大手捏住,她對上陸沉淵那雙深邃的眼眸。

“阿嫻,既然是你爹,我正好可以見見嶽父。”

嶽父?

靜嫻雖然很想,但現在明顯不是時候。

隻得狠下心再次將他推進去,然後迅速關上衣櫃的門說:“以後有的是機會,不缺這一次。”

靜嫻穿好衣服趕緊去開門,晨間的風還很涼,門一開就是一股寒風撲麵而來。

緊接著被一個人迅速拉入懷裏抱緊。

葉雄激動無比地說著:“謝天謝地,你還活著!”

“爹以為我死了?”

“若非怕你在葉家受了欺負,伯父也不會丟下手裏的生意千裏迢迢地趕回來。”

葉雄身後,一名白衣青年麵色不悅的說著。

“生意哪裏有你重要,好阿嫻,是爹爹不好,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裏,讓你受盡了委屈。”

葉雄風塵仆仆,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來找靜嫻,連自己老娘都沒去見。

記憶中,張若風是個麵容清秀還算俊逸的男人,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才華橫溢,不知道俘獲了村裏多少姑娘的芳心。

可偏偏卻讓靜嫻撿了個漏。

“爹,進來說吧,外麵涼。”

彼時天還沒有亮,外麵霧蒙蒙的一片,天空還是深藍色的,村子裏偶爾傳來一兩聲犬吠。

她點了燈。

張若風此時也才看清楚靜嫻的模樣,比起年前的她,現在她恍若新生,一雙眼眸裏帶著亮光,張若風看她從容點燈,倒了兩杯溫水。

這宅子是他父親的,如今卻給了她,一想到兩人即將成婚,張若風的臉色便是差到了極點。

葉雄一身布衣,喝了杯水問:“阿嫻,住在這裏還好吧?墨寶呢,有沒有受欺負?”

“一切都很好,張先生待我和墨寶都是極好的。”

張若風冷哼:“自是極好的,連這老宅子都給了你。”

也就差沒把靜嫻寫在族譜上罷了。

剛說完,他就收到了靜嫻那幽幽的眼神,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再回來的路上,他聽說靜嫻殺了很多土匪。

張若風自是不信的,覺得那些人就是在誇大其詞。

“你放心,我會和你退婚,不阻礙你的錦繡前程,至於這宅子,權當是我買下來的,錢我也會付給張先生。”

退婚?

張若風的臉色更差了。

“阿嫻,好端端的退什麽婚?”

葉雄臉色一變,張家可是戶好人家,要是錯過了張家,靜嫻再去哪裏找這麽好的人家?

“荒謬!便是退婚也隻能是我張家退,你退哪門子親?況且你又哪裏來的錢?”

他是厭惡靜嫻的,他最不喜歡這種包辦的婚姻,沒有任何自由可言。

“哪裏來的錢便不用你操心了。”說罷又看向葉雄說:“爹,你不用勸我,這婚我是退定了!”

葉雄沉默半晌,張若風看著一言不發的葉雄,冷笑道:“退便退罷,你以為我張家稀罕你這破鞋不成?”

“你說誰是破鞋!”

原本沉默的葉雄忽然拍案而起,對張若風怒目而視。

張若風吃了一驚,連忙後退一步,對葉雄行禮:“抱歉,冒犯了。”

遂惡狠狠地瞪了靜嫻一眼便立在一旁不再言語。

葉雄臉色漆黑,卻又緩和了神色說:“你莫要在意他的話,他是書讀太多,腦子讀傻了。”

張若風臉色難看,忽然耳尖地聽見隔壁屋子裏傳來一聲響動。

葉雄神色緊繃:“莫又是那悍匪躥了進來?”

言罷大步流星就要去隔壁屋子一探究竟,靜嫻臉色微變,立馬拉住葉雄說:“應該是老鼠罷,爹回來還不曾去見過祖母吧,她老人家想您得很。”

葉雄見她一個人也過得很好,想著的確是許久不曾見過他老娘了,交代了兩句就走了。

“還不走?”靜嫻挑眉。

就他這模樣和阿淵比起來,就是天差地別,也就葉靈筠自個兒稀罕罷了。

張若風冷笑:“你如此著急趕葉伯父走,該不會是你那屋子藏了什麽野男人吧。”

靜嫻撇撇嘴:“我便是藏了野男人又如何?不如你進去親自查看一番?”

他才是野男人!

她家阿淵那麽乖,才不是什麽野男人。

張若風臉色難看,冷哼一聲就要甩袖離去,靜嫻在身後笑意盈盈地說:“你不妨也跟我爹去一趟葉家,我這退了親,你也正好去提親。”

張若風腳下趔趄,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若非如此,葉靈筠也不會那麽急不可耐地想要她死。

張若風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麽,因為他們根本不會知道真正的葉靜嫻早就死了。

死在了葉靈筠的手裏,死在了他們的流言蜚語之下。

等到張若風一走,靜嫻連忙鎖了門,對院子裏的大黃狗說:“記住剛剛那個人,下次他再來,咬斷他的腿!”

大黃歪著腦袋朝她看。

她剛推開門,就看見屋子裏一片狼藉。

那人懷裏抱著一堆淩亂的衣裳,眼神略顯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