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這個公主不正常

這公主府是說不出的奢華,回去時,府中下人跪了一地,長公主搖曳的裙擺劃過地麵,沒一人敢抬頭去看她。

她說:“今夜本宮要自己睡,讓他們都回去,不必來伺候了。”

靜嫻被她一路牽著,瞧著那優雅尊貴的長公主一腳踹開門,然後一腳踢飛腳上的鞋子,露出那瑩白如玉的玉足踩在地上。

她終於忍不住了問:“看來公主不僅風流,就見這優雅的姿態也是裝出來的?”

“不然呢,你以為誰都喜歡天天戴著個麵具在臉上,本宮回了自己家,當然用不著裝了。”

她大大咧咧地坐在木椅上,揉了揉額頭,又媚著眼尾斜看靜嫻。

“過來做啊,怕本宮吃了你不成?”

她起身去拿了幹淨的帕子,擦掉靜嫻臉上的血跡,嫌棄地說:“那女人的血那麽髒,也配弄髒你這麽好看的一張臉?”

“說實話,你怎麽殺她的?”

靜嫻晃了晃手中的刀子:“刺心髒,擰脖子。”

長公主嗤笑一聲:“你可真狠,一點兒餘地都不留。”

“長公主您不也一樣?”

瀾華不可置否,棉帕擦過她帶血的唇角,指腹輕輕帶過,她的手指很軟,身上很香。

“那你還看見了什麽?”

“蛇尾,爐鼎,這些長公主應該早就知道了。”靜嫻拿過她手裏的帕子,胡亂將臉擦幹淨。

她可沒有喜歡女人的癖好,雖然長公主皮相不錯。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跟能勾人魂兒似的,直勾勾的盯著她,分明就是在勾引。

“哎呀呀,我家小嫻嫻就是聰明,什麽都知道呢。”

長公主看著自己空了的雙手,暗恨自己怎麽就沒生成個男兒身,不僅坐不上那九五之尊的皇位,就連這漂亮聰明的女人也沒她的份兒。

“蕭正邕應該是在修煉某種禁術,但我不知道他修習禁術的目的是什麽。”

“還能是什麽,他現在要什麽有什麽,要說唯一缺的,大概就是心裏的執念吧。”

瀾華幽幽地說著。

執念?

靜嫻愣住。

蕭正邕能有什麽執念。

然而腦子靈光一閃,她忽然想起了和自己相似的沈昭昭。

莫非他的執念是自己?

真特麽惡心!

“洗幹淨了?”長公主半躺在自己的羅漢**,姿態妖嬈嫵媚,拍了拍身邊空出來的位置。

笑意盈盈:“那就過來睡,本宮這床可從來沒讓什麽不幹不淨的男人睡過,你是第一個。”

靜嫻瞥了一眼:“我是女人,長公主想要男人,我可以幫你去找。”

“好沒意思的話,女人就一定需要男人?”

“……”

這公主腦子是不是有點兒毛病?

“長公主,腦子有問題的話,我可以幫你瞧瞧,我的醫術還是很不錯的。”

“你這是在對本公主大不敬!”敢罵她腦子不好使,不想活了。

靜嫻把匕首往她麵前一送,道:“那怎麽辦,不然公主現在就殺了我吧。”

瀾華失笑,拂開她的手,說:“你就是仗著本宮不會殺你,好了,快些過來睡吧。”

瞧著瀾華公主那副勾人的模樣,靜嫻目不斜視,刀子一收,拍拍衣袖:“不必了,公主的床我可睡不得。”

靜嫻笑眯眯地盯著**的美人兒,說:“這茶也喝了,公主難不成要把我強留在這裏?”

這位公主可真有意思,縱容自己殺皇後,還要替她斷後,這皇家恩怨她是越發看不懂了。

不過這次是皇後,下一次可就是蕭正邕了。

她這人最不喜歡念舊,就算蕭正邕以前是她最得寵的弟子,該殺的時候她也絕不會手下留情,更不會有半點兒心軟。

心軟這種東西,剛剛會成為一把刺進自己心髒的利刃。

她以往就是吃了心軟的虧,讓自己萬劫不複。

瀾華失望地垂下眸子,神色也跟著暗淡了起來:“本宮好不容易遇上個可心的人兒,你……”

“公主,強扭的瓜不甜。”

“……”瀾華笑了:“也罷,終究是留不住你的,要走就走吧,往後可別出現在本宮麵前了。”

靜嫻微微一笑:“求之不得。”

然後翻窗迅速離開了這裏。

瀾華四仰八叉地躺在**,阿淵說的沒錯,她是真的喜歡翻窗。

靜嫻逃也似的離開了公主府,生怕她會反悔似的,畢竟這位公主不正常,要是一會兒把她給吃幹抹淨了怎麽辦,她可是要為阿淵守身如玉的人!

在沒有得到阿淵之前,她絕對不能始亂終棄!

“事成了?”

褚建懷撐著傘在後門一直等她,見她回來,便急匆匆關上了門。

“是啊,算是成了吧。”

“但宮裏很安靜。”

靜嫻腳步一頓,回頭盯著他:“你什麽意思?”

他的臉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有些不真實,頎長的身姿站在夜色裏,似那陌上人如玉。

褚建懷搖了搖頭,笑著說:“也許是我想多了,等明早起來看看吧。”

“嗯。”

隻是翌日一大早,她等著從宮裏傳來訃告,宣告天下皇後薨逝,卻遲遲沒有傳來任何音訊。

隻是說昨夜露清池著了火,燒死了許多名宮女。

“這事怕是沒有這麽簡單。”褚建懷越發地不安了起來。

皇後遇刺,按理說不應該這麽安靜的。

然而現在不僅安靜,就連皇後的死都沒有宣告天下。

“不如我今日再進宮一趟?”他看向靜嫻,越是安靜,越是能讓人惶恐不安。

“隻怕是用不著你進宮,宮裏就要來人了。”

隨著靜嫻話音落下,宮裏的人就踏進了褚家大門。

“奉皇後娘娘口諭,請褚家二姑娘入宮為皇後娘娘醫治鳳體!”

褚建懷呼吸一滯,下意識地看向靜嫻。

她站起身,走到那大宮女麵前,神色莫測地說:“皇後娘娘可有說自己哪裏不舒服?”

“頭疼,是多年的頑疾了,姑娘若是治好了,娘娘自有重賞。”

靜嫻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抱歉,我家靜嫻今日隻怕是去不……”

“勞請帶路。”

“靜嫻!”褚建懷厲喝一聲,那皇後昨兒夜裏分明已經死透了,現在又怎麽可能傳召她進宮去,這分明就是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