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夫妻之間本就該親密些的,不是嗎?

“啊!你們繼續!”

宋蘊書小臉一紅,丟下這麽一句,急忙跑回了廚房,“啪”地緊緊關上了廚房通往主屋的側門。

“哎,蘊書!我們,不是!真不是!”

宋桂芝正欲追過去解釋,卻被戰飛英一把拉住。

“不打算告訴他真相的話,就讓他這麽誤會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宋桂芝真想讓宋蘊書知道他們成親隻是為了解決問題的話,她昨天就可以直接告訴他,而不是直到現在都讓宋蘊書蒙在鼓裏。

可見,她根本沒想讓她這個弟弟知道。

戰飛英的話,讓宋桂芝遲疑了起來,“可是……”

“沒什麽好可是的。在蘊書眼裏,我們是正經拜過堂,成了親的夫妻,夫妻之間本就該親密些的,不是嗎?”

拉過宋桂芝的手,搭上他的肩頭,戰飛英調整了一下坐姿,將寬闊的後背對向了她,繼續開口到:“蘊書是個聰明的孩子,雖然同床共枕什麽的能以我的傷勢沒有痊愈搪塞過去,但你覺得這樣又能維持多久呢!到時候你又要找什麽借口來糊弄他,他真的會被繼續糊弄過去嗎?”

戰飛英的靈魂發問,也引起了宋桂芝深深的思考。

她知道,他現在所說的這些顧慮並不是沒有道理。

蘊書隻是單純,不是傻。

之前洞房之夜她好不容易才逃過去,往後時日綿長,她確實也不能保證自家弟弟不會發現她這場婚姻的秘密。

她是不想讓他知道的,因為她知道,倘若蘊書真的知道她這場婚姻隻不過是被逼無奈下的一場做戲,他一定會覺得是因為他自己的緣故才拖累了她這個姐姐,從而自責不已。

她也清楚的記得,她成親的時候,蘊書忙前忙後笑得有多麽的開心,可見他是真的相信這場婚姻能夠帶給她幸福。

她又怎麽忍心去戳破他的這層喜悅,叫他傷心難過。

爹娘相繼撒手人寰,她這個弟弟已經經曆了太多的人生悲傷,哪怕隻是短暫的,她也想讓他像現在這樣開心一陣子。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

一番思量過後,宋桂芝終於讚同了戰飛英的做法,收回了腳步,順著他的牽引,又回到了床邊。

“繼續幫我換藥吧,我背後的傷怎麽樣了?”輕輕拍了拍放在肩頭的宋桂芝的柔荑以示安慰,戰飛英詢問起了自己的傷勢。

比起胸前的那道傷,後背的這道貫穿箭傷傷口雖然不大,但是非常的深,從常識來講,應該會比前麵的這道傷更難愈合。

“那你忍一下啊,長痛不如短痛!”

有了剛才的經驗,宋桂芝就意識到麵對這樣已經死死粘連在傷口上的紗布,一味的輕柔並不能減輕痛苦反而還會增加痛苦,唯有速戰速決才能將痛苦減到最小。

話音還沒落下,宋桂芝就一狠心,就將那傷口上粘著的紗布撕下,隨即飛快的給患處重新塗上了藥膏。

“還好吧你?”沒有聽到戰飛英吃痛的聲音,宋桂芝有些擔心的問。

戰飛英勉強的擺了擺手,隱蔽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故作輕鬆地打趣起來:“你這行醫的手法,倒和軍營裏的那些軍醫異曲同工,不會真是跟他們學的吧!”

“嘿!還真被你說中了!大峪村本就地處邊界,咱們家又背靠大山,每次隻要邊關一打仗啊,總能在後頭撿到些受傷的人。我爹娘心善,總是會救助這些人,遇到情況危急的,我爹還會連夜趕去軍營那邊請軍醫,所以小時候,我家總有軍醫來來往往,我也總看著他們給人治病療傷,雖然沒有正經的拜師學藝,但耳濡目染的,也就無師自通了。真要論起師父,我倒是願意稱那些軍醫一句的。”

也不好暴露自己是個異能醫者,宋桂芝便順著戰飛英的話往下接茬,倒也不是胡編亂造,在她的記憶裏確實有過軍醫救人這一段,隻不過年歲已久,對於記憶裏的人,她都隻剩下一個很模糊的印象了。

“耳濡目染,無師自通就能擁有如此高超的醫術,我怎麽覺得,連軍營裏的那些軍醫在你這樣的醫術麵前都要自愧不如了呢!”

盡管很想要相信宋桂芝的話,可宋桂芝的醫術帶給了他太大的震撼,以至於戰飛英雖然聽她這麽說,但顯然並不相信她的醫術完全傳承於軍醫。

“瞧你這話說的,我可真是愧不敢當!其實也不是我的醫術有多麽的高明,隻是當時你的傷勢實在太過嚴重,我迫不得已才使用了我家的祖傳秘藥來救你。喏,就是這個。”

說著,宋桂芝便將手裏那個裝著靈泉水的小瓷瓶放到戰飛英的眼前晃了晃。

她也知道,不光是戰飛英,換做任何一個智力正常的人,在垂死的情況下僅用幾個時辰就被她治好了大半,都不可能不對這事兒感到驚詫與好奇。

所以,她也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反正爹娘已死,這個家裏現在也是她說了算,她說靈泉水是祖傳秘藥,那它就是祖傳秘藥!

打從蘇醒之後,戰飛英就一直在宋桂芝的囑咐下,用這個小瓷瓶裏的水送服藥丸,他也能夠嚐得出來,這瓷瓶裏頭的水,雖然看起來和普通的水沒有任何差別,可是入口確實比普通的水來得甘甜清冽,本以為是什麽山泉水,不曾想居然會是祖傳秘藥。

“所以,我能好得這麽快,全是因為它?”

“也不能完全這麽說吧,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吧!”

宋桂芝有些不樂意了,明明就是她辛辛苦苦的在醫治他,照顧他,怎麽到頭來還落不到一句好了!

“那是自然!桂芝姑娘對於飛英的相救之恩,飛英銘感五內!”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偏頗,戰飛英趕緊糾正了一番,不過雙眼還是炯炯有神的盯著宋桂芝手裏的那個小瓷瓶,對她開口到:“桂芝姑娘,飛英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姑娘一聽。”

“我不聽!”

將小瓷瓶收回袖中,宋桂芝雙眼朝著戰飛英狠狠一瞪,幹脆利落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