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少夫人不見了

所以這才沒和大伯母透露,陸聞風剛才來過。

周也一聲不吭的樣子,大伯母則是安慰著她說:“小也,很多事情,你還是看開一點吧!畢竟我們是無法改變別人的,我們隻能調整自己。”

大伯母的話音落下,周也仍然沉默不語。

她沒有告訴周也,她的父親周瑾年還活著在,更沒有告訴她,周瑾年為了她,還把林默和顧知州綁起來了,幸好陸聞風及時趕到,不然後麵發生什麽事情,大家都擔不起。

深吸一口氣,周也雙手撐在**,緩緩就在**躺下來了。

大伯母見她思緒重,見她一直紅著眼圈,便沒有再勸她什麽,隻是輕輕幫她拉了拉被子。

病**,周也緩緩地閉上眼睛,腦海裏盡是陸聞風剛才的絕情,盡是他滿眼滿心都是林默的樣子。

陸聞風。

他對自己這麽狠,那也別怪她後麵不留情麵了。

兩手緊緊拽著床單,周也心裏不由得燒起了一把恨意。

——

車子停在公司門口,陸聞風把鑰匙扔給停車的工作人員,沉著臉就直接回辦公室了。

“陸總。”

“陸總。”

沒有回應任何打招呼,陸聞風的臉色依然那麽冷冰冰。

麵無表情進了辦公室沒一會兒,向遠敲開房門進來了。

抬眸看了向遠一眼,陸聞風拉開辦公桌跟前的椅子就坐了下去。

看陸聞風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向遠的心髒不禁也提了起來,特別是想到林默和顧知州拜過堂的事情,向遠看陸聞風的眼神也變得複雜了。

不用說,陸聞風心裏肯定不好想,肯定在窩火。

不然,也不會是現在的臉色。

擰著眉心盯著陸聞風看了一會兒,向遠小心翼翼的匯報:“BOSS,顧少爺那邊已經出院了。”

向遠提起顧知州,陸聞風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明顯比剛才更差。

顧知州。

自己花了那麽多人和時間,都沒有先找到林默,他卻把林默先找到了。

這事說起來還真巧。

於是,沉默了半晌,陸聞風冷笑著開口道:“他的算盤倒是打的精明。”

依他分析看來,顧知州那麽巧的被周瑾年抓住,這其中的彎彎折折,恐怕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眉心依然擰著,陸聞風覺得林默後來和顧知州拜堂的事情,是顧知州和周瑾年竄通好了,為了就是讓林默完全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陸聞風的話,向遠一頭霧水,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於是就這麽盯著陸聞風不說話了。

陸聞風見狀,給向遠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後就讓他去忙了。

陸聞風所安排的事情,向遠先是一陣詫異,但最後還是聽從命令的去辦事了。

——

周家老宅,周瑾年得知林默和顧知州被救走的事情,他則是愁了一個晚上沒有睡覺。

本以為自己這次可以幫到那個孩子,可以讓她省心省事,沒想到還是被陸聞風破壞了。

客廳裏,老爺子看著一聲不響的周瑾年,聽著助理匯報他這幾天所做的事情,老爺子的臉被他氣得一陣紅一陣白,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怒氣衝衝的盯著周瑾年看了好一會兒,老爺子這才開口道:“瑾年,你瘋了嗎?誰讓你綁架小默,誰讓你綁架知州,誰讓你強迫他們結婚的?”

“感情婚姻這種事情能夠強迫得來的嗎?你這完全是胡鬧。”

“這事要是傳開出去,我周家的顏麵就全部被你丟完了。”

此時此刻,老爺子隻覺得周瑾年是無理取鬧,覺得他做事太不過腦子了。

周瑾年聽著老爺子的訓話,卻若無其事的說道:“我隻是想幫幫那孩子,畢竟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日。”

周瑾年的話音落下,老爺子別提有惱怒:“你想幫她,是這樣幫的嗎?聞風心裏要是有她,要是想跟她在一起,至於讓其他人插手,至於讓其他幫忙嗎?”

“你這樣隻會把事情鬧的越來越僵,隻會讓聞風對小也的意見越來越大。”

說到這裏,老爺子又氣急敗壞的接著說道:“還你這會兒倒記起自己還有個孩子,這會兒倒知道為那個孩子做點什麽,你早些日子做什麽去了?”

老爺子劈裏啪啦的一頓罵,周瑾年的臉色一下陰沉了。

盯著老爺子看了片刻,周瑾年什麽都懶得說了,轉身就向院子外麵走了去,回他自己的地盤去了。

客廳裏,老爺子看著周瑾年離開的背影,心裏的那口氣卻遲遲沒有咽下去。

一個個真是造孽,一個個全是來給他添麻煩的。

目送著周瑾年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想著他確實不太正常,這些年過的也不容易,周老爺子百般無奈地歎了聲氣,繼而就把自己的眼神收回來了。

哎!他們周家這是怎麽了?

以前人丁那麽興旺,萬事都順意,怎麽到了瑾年這一代,什麽都不順了?

拄著拐杖,老爺子緩緩的走到院子外麵,抬頭看了一眼一望無際的天空,心裏卻感慨萬千了。

他都這麽把年紀了,卻還要為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煩心,晚年不幸啊!

如果小也那孩子身體能好點,如果她能找個如意的丈夫,能幫自己分擔一點,那該多好。

——

離開周家大宅之後,周瑾年直接回他自己的小四合院了。

然而,他前腳剛剛進院子,常年跟在他身邊的助理便急急匆匆的過來匯報:“二爺,事情不太好了。”

聽著助理的匯報,周瑾年沒魂似的看著他說道:“還能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的人生都已經活成這樣了,他的溫暖也沒有辦法醒過來了,那個孩子就是那樣的命,他還能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眼下,周瑾年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隻剩下一個軀殼,早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但他就是舍不得宋溫暖,幾乎每天都會去看看宋溫暖,去和宋溫暖說幾句話,即便隻有他一個人開口,隻有她一個人說話。

周瑾年毫不在意的態度,助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少夫人,少夫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