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有個門路可以介紹給您

躺在主位上的沈令宜可謂是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一邊是甜言蜜語給她調果酒的小官人,另一邊是羞羞怯怯,但是手上推拿功夫挺不錯的小官人。

目之所及的前方,又有數名長相或美豔、或清純的花娘專為她一人唱歌跳舞彈曲。

她咽下嘴裏的葡萄,喝了一口果酒,難得感慨一聲:“這才是生活呀!”

有錢、有權,又有閑!

果然不愧是她搶來的親事!

花娘彈著柔軟又勾人的曲調,舞娘纖細的腰肢在旋轉中體現得淋漓盡致……沈令宜就像是個急色的老頭子,已經十分沉醉於這樣的環境之中了。

被擠到邊上去的臨簡:“……”

他身旁的顏扶倒是一直在看好戲。

“沒想到啊,紈絝厲王整天睡在**,王府裏又迎來一位不輸厲王的王妃。這可真是……”他低下頭,掩住了自己快要脫口而出的笑聲。

臨簡麵無表情:“你不會說話可以選擇閉嘴。”

顏扶好不容易笑完了,問他:“那你就這麽看著王妃在這裏……”

他在腦海中醞釀了一下,才說出來:“尋歡作樂?”

臨簡雙手環胸,表情十分冷酷,但是說出口的話卻一點兒都沒有威懾力,“……不然呢?”

顏扶聳了聳肩,這可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了啊!

沒多久,就連雲娘都親自上來陪酒了。

沈令宜拉著她的手,揮退了身邊的臨簡和顏扶等侍衛,向雲娘問起了以往厲王來時的場景。

因為酒意上頭,偶爾在雲娘多透露些往事的時候,還會露出憤憤的表情。

見此,雲娘素手執壺,為沈令宜倒滿了杯中酒。

“厲王妃,奴家雖說隻是區區一個花娘,但在男人這方麵,也算是有些心得哦!您想聽聽嗎?”

沈令宜雙眼朦朧,一隻手支著下巴,“是麽?那你說來我聽聽。”

雲娘以袖掩唇,微微一笑,“您來打聽這些厲王爺的往事,想來也是因為聽說了厲王爺之前風流紈絝的名聲吧?但是您要知道,男人啊,都是這個死相!”

放下手中的酒壺,雲娘語氣涼涼地說:“如今厲王爺隻能躺在府中的船上,不能再出門去尋花問柳了,落您身為王妃的麵子了。對您來說,這難道不是最好的局麵了嗎?”

花了一些時間才接收到了雲娘話中的意思,沈令宜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轉過來,定定地注視著她,“所以你的意思是……”

“及時行樂呀,我的王妃娘娘~!”

雲娘的上半身幾乎要貼在沈令宜的身上了。

柔軟的觸感和甜膩的香氣撲麵而來,沈令宜看似隨意地將手搭在了雲娘那細得幾乎可以一手掌握的腰身上。

大拇指甚至摩挲了一番手下的觸感。

雲娘出身花娘,但她早已經過了女子最鮮嫩的美好年紀,和沈令宜靠得這麽近,她眼角處細微的紋路也被沈令宜盡收眼底。

“那你倒是教教我,該如何行樂呢?”

聞言,雲娘咯咯笑了起來,“隻要您想,總是有法子的嘛~!”

“比如,”雲娘的手貼上了沈令宜的麵龐,曖昧地上下輕撫,“您若是有了心事,也可以來找奴家,為您排憂解難呀。”

沈令宜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神已經清明了許多。

她將雲娘從自己身上推開,語氣也淡了下來。

“王爺如今不能起身,本王妃便是王府的當家人,怎可肆意糟蹋王府的臉麵?”

“一個成了親的女子,若是整天在外遊**,這可不是一個皇家的媳婦該做的事兒。”

沈令宜冷冷瞥了一眼雲娘,“你的心得本王妃沒看出來,歪心思倒是有不少。”

雲娘如同水蛇一般妖嬈的身體再度纏了上來。

她縱橫風月場至今有多少年了,就厲王妃這樣欲迎還拒的小心思,她一眼就看破了呢~!

“娘娘,您何必拒絕得這麽快呢?奴家既然這麽說,肯定不是為了害您呀!”

她微涼的手爬上了沈令宜的手背,十指交叉,一冷一熱的交替讓雲娘的表情柔軟起來。

“若是娘娘想放鬆放鬆,奴家這邊兒倒是有個門路,可以介紹給您呢……”

沈令宜的視線落在兩人交纏的手上,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抬起眼的時候卻已經恢複了方才帶著點兒醉意的模樣。

“是麽?”

夜色已深,厲王府中。

連夏帶著幾個丫鬟,捧著熱水、胰子等物,伺候著沈令宜洗漱了之後,將她塞進了被子裏。

“你們都下去吧,我給主子守夜。”

“是。”

幾個丫鬟退了出去,連夏吹熄了外間的燭火。

沈令宜因為醉酒而覺得身體發熱,所以把手伸出了被子,連夏將她的手又放到了被子裏,撥弄了一下火盆,再去看看了窗戶是不是留了縫隙。

都檢查完,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她才在沈令宜身前的腳踏上坐了下來。

“連夏……”

沈令宜微微睜開眼睛,看見了眼前有個模糊的人影。

連夏趕緊給她倒了杯溫水,“王妃是不是口渴了,快喝口水吧!”

沈令宜倒也沒有醉到那種程度,不過是微醺而已。

喝了連夏手中的水,她輕呼一口氣,從被子裏坐了起來,“王爺那邊可還好?”

連夏將空杯子放在了床頭的矮凳上,扶著沈令宜靠在了床頭,“王爺那邊一切都好,奴婢也去看過了。”

“嗯。”沈令宜揉了揉自己的長發,隨口吩咐連夏,“今晚不用你守夜了,去睡吧。”

連夏張了張嘴,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是。”

連夏離開沒多久,沈令宜就聽見窗欞傳來一聲輕微的“吱——”。

——有人進了她的房間。

腳步聲越來越接近。

一道黑色的身影被投射在牆上,隨著對方的接近,影子也在越拉越長,如同夜色中的怪物一般。

屋子裏隻剩下了沈令宜床頭前的一盞燈,還在散發著豆大的光芒,顯得弱小又無辜。

“呼——”

沈令宜探過身,吐出一口氣,直接吹熄了燈火。

頓時,黑暗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