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月亮的秘密
“阿離,現在安全的時間越來越少,在房間裏待的時間越來越多。雖然房間是安全的,但待在這裏的時間越長,受到的汙染也越嚴重。遲早會被同化成那些詭異的家夥,所以我們要盡快行動,險中求勝,今晚就要搞到酒店工作證,然後從這裏逃出去………”
在房間裏的敖武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可是你想要利用月光獲取白色工作服的工作證,不可避免的會接觸到月光,到時候你可能會被月光汙染了,然後失控的,喵………”
“嗯,所以,我也隻能豁出性命來賭一把了………”
敖武掏出那兩瓶月光咖啡仔仔細細細細的觀察了一番後,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與此同時,403號房的蒂娜小姐正在做著拉伸運動,她不斷的活動著身體,將其調整為最佳狀態。她的身旁還放著5瓶月光牌咖啡,還有一個老式的手電筒。
“我可是伊麗莎白家族的繼承人,我是不會倒在這裏的。無論麵對怎樣的絕境,我都要死中求生。瘋子敖武,你真的以為你算無遺策嗎?你真的低估了人性的貪婪,沒想到保安還留了一手吧…………”
蒂娜小姐那絕美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意,明眸之中也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404號房內,敖武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突然站起身來,向著窗戶的位置走去。
他拉開窗簾向外看去,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天空灰蒙蒙的,並沒有看到太陽。
但是落日酒店的外麵和現實世界是一模一樣的。高樓林立的都市,繁華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
“阿離,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如果我們逃走的時候遇到晚上停電,那怎麽辦?”
敖武轉過頭對著肩膀上的黑貓阿離說道。
“沒關係,我是可以夜視的。加上你有保安的警棍,應該是可以自保的,喵……”
黑貓阿離歪著腦袋自信滿滿的說道!
“希望是這樣吧,那個貪婪的保安應該是坑了我。他手裏至少還有1~2樣道具,他想將利益最大化,而我當時並沒有覺察,我應該去那些死了的住客房間中收集他們冰箱裏的食物,然後去和他兌換的………”
敖武的臉上露出一絲懊悔之色。
“你平時不是很果斷的嗎?在這裏自怨自艾有什麽用,趕緊去呀,現在說不定還來得及的,喵……”
黑貓阿離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它揚起貓爪,狠狠的給了敖武一個大逼兜!
敖武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已經來不及了,現在已經中午12點了,根據新規則的改變,中午12點之後,VIP客房的客人將可以自由行動,現在外麵已經是他們的天下了………”
“可惡,那隻能等到明天再去換取了,喵……”
黑貓阿離越想越氣,它站直了身子又給了敖武幾個大鼻鬥,將他打的有些懵圈了。
“明天也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我已經決定,今晚拿到白色工作服的工作證之後,立刻向6樓進發,逃出這裏………”
敖武靠在窗前悠悠地說道。
“為什麽這麽急?白天應該才是最安全的。規則第13條,客戶想要離開,必須要在營業時間之內退房。這不是暗示我們想要離開的話,必須要在安全時間內離開才可以的嗎?喵…”
一聽說敖武想要在晚上離開安全的房間去尋找生路的時候,黑貓阿離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
“別忘了,這可是個顛倒的鏡中世界,規則是不可以看表麵的,它有時候也是顛倒的,真假難辨的,想一想,自打我們住進酒店之後,白天的時候,你有見過太陽嗎?……”
敖武指了指窗外對肩頭上的黑貓阿離說道。
“這和太陽有什麽關係嗎?”
黑貓阿離順著他的手指望去,臉上滿滿的都是疑惑之色。
“為什麽詭異會對天上的月亮那麽癡迷?他們最渴望的是什麽?是我們的血肉?靈魂?都不是,是自由。他們以前可能也是自由的人,就像那個 VIP客房的小姑娘,他們被酒店的規則束縛在這裏,永遠不能出去……”
看到黑貓阿離正聽得出神,敖武頓了頓後,再一次說道:
“我推測,其實月亮就是出口,它是一個巨大的鏡麵,他們不顧一切的衝向月亮,也隻是想逃出去,但他們終究隻能墜入黑暗,再一次重新回到這座落日酒店。”
“在白天的時候,天空中都是詭異的雲層,他遮蔽了天空和陽光,這像不像鏡子背麵的那層漆?這個時候是出不去的,出口其實是封閉的。隻有當月光亮起,鏡中世界和現實世界才是被聯通的……”
聽完敖武說的話後,黑貓阿離沉默了一下後說道。
“敖武,你是說外麵的這一切隻是鏡中顛倒世界的假象嗎,喵………”
“阿離,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好了,準備準備,我們要開始狩獵白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了……”
敖武對著肩頭的空氣拍了拍,笑嗬嗬的說道。
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再次透過酒店的窗簾縫隙,灑在敖武的臥室之中。
敖武就這麽的靜靜的站在月光照射的範圍之外。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陰森詭異的衛生間。
不出意外的是,酒店再次停電,這次停電的時間出乎意料的長。
漆黑的環境讓人壓抑恐懼,因為你不知道危險會何時在黑暗中降臨。
敖武如臨大敵,黑貓阿離也全神戒備。
突然,阿離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喵,敖武,快跑,他來了,離我們很近………”
“為什麽沒有窗簾拉動的聲音?為什麽這次白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的動作悄無聲息?”
這問題敖武根本來不及細想。他的眼眸瞬間變成綠色的詭異豎瞳,身體如迅捷的狸貓一樣猛的竄了出去。
但身後的危險如影隨形,已經接近了他的身後。
一隻慘白的,長滿鋒利指甲的手掌,已經接近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