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驚魂未定的一夜

侍者的冷汗都要流下來了。

早知道就應該把這個女人的嘴堵上的。

現場已經開始紛紛議論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

“你們不會弄一個假的來糊弄我們吧,這可是七百萬啊?”

主持人隻能硬著頭皮說:“大家莫要慌張,我們保證這是真的精靈女神,隻是她善於偽裝,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抓到她。”

“既然你們能保證,那就繼續拍賣吧。”

“好,七百萬,沒有更高價格了是吧!”

“一千萬!”

夜總猛地說,舉起手中的牌子。

該死的,這女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嗬嗬,一千一百萬!”那人也繼續舉。

夜總:“兩千萬!”

這樣的喊法,直接讓大家愣住了。

哪有人這樣?

兩千萬買一個女人?

那人果然沉默了,但一會兒卻笑嗬嗬地道:“這位老兄,看來我們的眼緣差不多啊,不如這次就把這個女人讓給我,就當作是交個朋友,若是下次你需要幫助,我範二爺必出手相助。”

眾人默然,居然是範二爺。

這位在灰色產業上幾乎無人能敵的大佬,最大的愛好就是玩弄女人,聽說是年輕的時候曾被女人傷過,他這個人重情重義,卻也十分霸道偏執,一般人都不會與他為敵。

夜總嗓音低沉:“範二爺,抱歉,這是我看上的!”

範二爺頓時氣息拉下來。

其餘人也頗為意外地看向夜總。

為了一個女人,跟範二爺拉上仇恨,值得嗎?

“看來你是不肯給我這個麵子了是吧?”範二爺聲音很冷。

夜總淡淡道:“別的都可以讓,唯獨這個不可以,二爺。”

“行。”

範二爺猛地一拍扶手。

暗處頓時出現無數衣著青衣的人,這都是他的手下。

大家都震驚了。

不愧是二爺,來參加這種拍賣會居然還隨身攜帶這麽多人。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我本來是打算拍下她的,既然你非要與我爭,那我今日必將拿下她!把這個女人給我帶走!”

青衣人迅速朝著玻璃瓶衝去。

侍者根本攔都不敢攔。

溫顏雖看不見,卻也聽到外麵的言論,心知範二爺的心狠手辣,落到他的手裏那真的是必死無疑!她開始暗暗恨自己到底為什麽要亂跑?

而另外一道男聲,卻有些熟悉。

有些像是夜總……溫顏暗自嘲笑自己想多了,夜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玻璃瓶卻並未被搶走,外麵反而響起打鬥的聲音。

打鬥聲持續很久,她最終還是被抬走。

溫顏的掙紮已經無用。

不知多久她再次被放下。

黑布掀開。

溫顏的心隨之提起。

麵前出現的,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麵色也很冷冽地看著她。

難道這就是範二爺?

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樣。

她渾身發寒。

“範二爺”忽然伸手,溫顏提著的心猛地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閉上眼,下一秒,玻璃罩卻被拉起來放到了一邊。

“您還好嗎?”男人問。

意外的客氣禮貌,溫顏有些詫異地睜開眼看著他。

沒有等到溫顏的回複,男人忽然朝著門口看去,“老大。”

溫顏也下意識看去,看見熟悉的身材高大英挺的身影走進來,心裏一陣震驚。

反應過來後,心裏是無以複加的激動與鬆口氣。

“夜,夜總。”溫顏幾乎要哭出來。

就在剛剛,她以為自己快要完了。

誰想到,買下她的人居然是夜總。

男人看著女孩欲落淚的模樣,心頭卻憋著一口氣。

她知道今天晚上多麽危險嗎?若是自己不在這裏,那她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嗓音十分硬冷:“你還有臉喊我。”

溫顏頓時小臉一白。她也知道,從範二爺手上奪下自己,是多麽艱難。

“謝謝你,夜總,我,我知道單純的謝謝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你救了我,以後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鞠躬盡瘁!”溫顏十分認真地說,對夜總鞠躬。

“嗬,以身相許嗎?”他嗓音聽不出情緒。

溫顏嚇一跳,“我,我自知配不上夜總。”

看女孩的小臉慘白,夜總更上一步,溫顏下意識後退貼到了冰冷的牆壁,男人深邃的眸子宛若黑洞深不見底,“配不配得上,重要嗎?”

溫顏愣了愣,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這樣的大人物,又怎麽可能看得上區區一個設計師,不過是玩物罷了!

溫顏深吸一口氣,“夜總,很感謝你的欣賞,但是我已經結婚了。”

“你覺得我比不上你的丈夫?”

“您身份尊貴無雙,天之驕子。我丈夫隻是普通的平民,自然是沒有可比性的,但是我很愛他,他對我也很好。我想以夜總的身份,應該是不屑於我這種有夫之婦的。”溫顏沉著冷靜地盯著夜總。

男人眸色深邃,看不出在想什麽。

片刻後,才道:“你倒是會說話。你要真覺得我這麽好,為何不從了我?”

“因為感情並不是誰有錢誰尊貴優秀,就會心悅誰的。”

“那你覺得,我今日為你付出兩千萬,你如何才能還給我?”夜總冷冷問。

溫顏臉似乎更白了。

兩千萬。

以她的身份,就算是從猴開始幹,怕是也賺不了那麽多。

可到底夜總是為了救她。

“我會努力工作,一定會還給你的!”溫顏臉色蒼白,嗓音卻堅定。

“那我等著!”

夜總看向魁梧男人:“送她回去。”

“是!”

男人護送溫顏離開。

一路上,溫顏看著窗外的霓虹燈。

感覺一切宛若做夢。

等回到出租屋,溫顏收到了安熙冷道歉的消息,她無心回複,躺在**盯著天花板,不知不覺淚順著眼角滑落。

她不知自己何時睡著的。

隻是這一夜都睡的格外不安分,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溫顏就醒了,床邊是溫熱的,昭示著男人曾經來過,溫顏立刻走出臥室。

客廳裏,隻穿著T恤長褲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桌子上放著筆記本似乎在忙什麽。

他的側顏冷冽硬冷,露出的手臂隨著運動的軌跡肌肉線條流暢。

彼時的冷勳澤,似乎與往日不同。

但卻又是那個冷勳澤。

溫顏忍不住坐過去,想抱住他:“老公。”

經曆了那麽多事,隻有此刻看見冷勳澤的時候,才覺得世界是真實的。

“怎麽了?”男人的嗓音卻異常冰冷,宛若寒霜。

讓溫顏的舉動一下頓住,她看著他,想起昨晚他很晚未歸,又這麽早起來工作:“你……你是不是很忙?”

男人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