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遠仇
第十章 遠仇
寒風呼嘯，天氣驟冷。
“要下雪了！”
送走凱裏，尼拉克看著突變的天氣，突然輕歎一聲。
和凱裏商討好久，依舊沒能想出佛朗哥身上究竟有什麽蹊蹺。尼拉克不能透露消息的確切來源，隻得讓凱裏去佛瑞德那看看，也許那裏會有什麽發現吧！
期間，尼拉克也委婉地對傭兵的表現，表示了一些不滿。四個刺客來小鎮已經接近一星期了，他們卻一點警覺都沒有，太失職了……
返身，尼拉克朝密室走去。
菲雅慢慢從昏迷中醒來，晃了晃依舊昏沉疼痛的頭，睜開了眼睛，好大一會，終於神智清醒過來。
這是一個封閉的密室。
在密室的中間，有一張很大的台子。台子上，一個全身焦黑的人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鐵環牢牢地箍住了，正是那個被老黑僵敲暈的狂暴戰士，此時的他就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
台子旁邊，有一個架子，架子上掛了十數把奇形怪狀的小刀。菲雅走南闖北，見識不算淺薄，但這些怪異的小刀，她卻是第一次看到。不過雖然不知道這些小刀的具體用途，但精靈敏銳的感覺卻能感受到小刀上濃濃的血腥之氣。
菲雅雙手大張被吊在空中，雙腳也大張著被扣在地上，整個人呈大字型被吊在這裏。
她用力掙紮著，卻絲毫沒有用處。
突然，密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身影走了進了。咣當一聲，門又閉上了。
輕輕摸了摸臉上那道細細的傷痕，已經開始結疤，尼拉克看著緊張的精靈，突然輕輕一笑：“該怎麽稱呼你，美麗的精靈小姐！”
尼拉克的聲音一起，精靈反而慢慢平靜下來，當傭兵做刺客，總有失足之時，既然已經被抓，菲雅也已經想到最壞的結果。
“殺了我吧，我什麽都不會說的！”精靈的聲音很冷漠。
尼拉克笑容淡定，似乎胸有成竹：“不，你會說的……”
見菲雅麵上露出死意，尼拉克擺了擺手：“死並不可怕，不過記住千萬不要在一個亡靈魔導師麵前自殺，否則你的靈魂會被封進不死生物的軀體，永生永世遭受褻du。想象下吧，一個美麗的精靈，本該在森林中自由自在地生活，卻突然變成了一個渾身腐爛處處惡蛆的僵屍，遭受所有生命的唾棄，甚至連她的愛人都要淨化她……”
精靈精致秀麗的臉漸漸變色。
“如果你現在想死，我絕對不會攔你。”
尼拉克的手指在刀架上一挑，一把小刀出現在手心，接著小刀在手指間靈活地跳躍起來，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
精靈沉默下來，卻不再說話，尼拉克一笑：“好，你再想想，我正好還有個實驗要做。恩……一個小時的時間，應該夠讓你想明白了吧。”
小刀一閃，嘩啦一下把手術台上大漢的衣服割了開來，露出焦黑的胸膛。
“你要幹什麽？住手！”見那鋒利的小刀直往大漢胸前插去，精靈尖叫起來。
小刀一下割開大漢的身子，頓時一道鮮血激射出來，噴起老高。又一刀，血流慢慢停止。尼拉克頭也不抬：“精靈小姐，你慢慢考慮。放心，在一個小時之內，他絕對死不了的。還有，千萬不要大聲尖叫，也許我手一抖，他就會沒命了，那時，可就要算在你頭上了。”
熟練地切斷大漢的感知神經，讓他沉沉昏迷，尼拉克的小刀忙個不停，轉眼間，已經下去了十多刀。在他刻意的操控下，鮮血染滿了大漢全身。
精靈終於忍不住了，扭動著身子用力掙紮起來：“住手，你這魔鬼，不要弄了，你放過他吧……”
有的時候人是奇怪的，她們可以自己不怕死，但是卻不願意別人在她們麵前死去。
尼拉克抬起頭來，看著精靈憤怒恐懼的眼睛，神色如常，他平靜地道：“要不要解剖其實在於你。作為一個領主，我並不缺少實驗材料，若是你配合，放過他又何妨！那麽告訴我，是誰指派你們來刺殺我的？”
大漢身上不時噴起的血流染紅了精靈的眼睛，亡靈法師太邪惡了，殺人不過一刀的事，他竟然要在大漢身上割一個小時，還一瞬間的時間，就割下了十多刀……
看著大漢瘋狂顫動的身子，精靈哭顫著，終於開始招供：“我們是風暴傭兵團的，受羅蘭德大人的雇傭，來取你性命。”
“羅蘭德？”尼拉克的小刀停了下來，沉吟一會，卻根本想不起到底得罪了哪個羅蘭德，甚至，他連羅蘭德的名字也沒有聽說過。“羅蘭德是誰？他為什麽要刺殺我？”
“羅蘭德大人是光明帝國財務大臣之子，之所以他要殺你，是因為你殺了他的兒子奧瑪斯。”
奧瑪斯……尼拉克沉思半晌，終於想起了這個名字。不就是軍功榜上，被他偷襲殺死的那個鋼鐵騎士頭領的名字嗎。
不過戰場本就是你死我活，若每個人死了，都要斤斤計較，這戰爭還要不要打了。
這羅蘭德也未免太過沒品了，竟然把戰場上的事情，拖到生活中來。難道戰場之上，隻許他兒子殺人，不許別人殺他兒子不成……
“這麽說，你們風暴傭兵團是光明帝國的傭兵團了？你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尼拉克饒有興趣地打量起精靈，光明帝國與不死帝國的邊境早已經封鎖起來，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從那通過。
“不是！我們傭兵團是在商業聯盟建立的，因為經常在商業聯盟與光明帝國之間接任務，所以認識了羅蘭德大人。”
又盤問了一些羅蘭德的事情，尼拉克也漸漸平定下來。
雖然光明帝國財務大臣確實擁有極大的能力，不過隻要尼拉克不出不死帝國，想要深入不死帝國來對付他，羅蘭德卻也沒這個能力。就算他再仇恨尼拉克，也隻能請些傭兵團過來。等尼拉克屍妖煉成，些些傭兵團又算的了什麽……
放下這樁心思，尼拉克抬起頭來，正看到精靈脆弱的眼神，哈哈一笑：“放心，既然說不解剖他，那就肯定不會解剖他了，我們亡靈法師也是有信譽的！”
心裏又加了一句：“正要拿你們來實驗傀儡術呢，又怎能輕易就讓你們死去……”
“對了，還不知道精靈小姐的名字呢？”
“菲雅！”
“菲雅……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