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一次出手救人

阮糖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繼續將草藥搗碎。

別說是這些人看不懂了,就連司都有一些的看不懂。

“糖,你在做什麽?”鳴自然是注意到自己的女兒了,大步走了過來問道。

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是個搗亂的人。

“阿爹,這些草藥可以止血的。”阮糖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阮糖。

就這些野草也能止血?

糖確定沒有發瘋?

“它們止血的效果要比聖土還好。”阮糖又添了一句。

司那雙幽深的眸子微微一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阮糖。

她竟然認識草藥?

要知道,大部落裏麵,也沒有幾個人認識草藥,並且認識的草藥也極少。

“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鳴倒希望這是真的,可是,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明明都是一些隨處可見的野草,怎麽就能止血了?

“阿爹,我說的是真的。”阮糖已經搗好了草藥,抓起一把藥走到傷者的跟前。

“你要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這東西有毒麽?”玄的阿姆緊張的說道。

她們以前就有人吃野草給吃中毒了,自己怎麽可能讓阮糖對自己的兒子做這種事,然後加快自己兒子的死亡。

“這草藥沒毒,可以止血的。”阮糖不得不再次解釋道。

“怎麽會沒毒,有人就是吃了野草死了的。”玄的阿姆還是不相信。

阮糖有些著急,玄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如果再不止血,他真的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這不是野草,是草藥,沒有毒,可以止血。”司突然站了出來。

阮糖愣了一下。

司竟然認識草藥?

不,他應該隻是聽說過,否則不可能身邊沒有備上草藥的。

所以,他這是無條件的相信自己,幫自己說話!

司的話很有分量,玄的阿姆當即就讓出了位置,“巫說的話肯定是對的,請你快救救玄。”

阮糖隻想說,這態度變化的簡直不要太快。

但是,這也讓她知道了一件事,一個人的威信還是很重要的。

自己以後若想在族裏更好的做事情,有些事情就必須要做的了。

阮糖也沒有時間多想這些,而是將草藥敷在玄的傷口上。

“誰有幹淨的獸皮?”這傷口必須得包紮起來,否則隨時都會再裂開。

自己沒有針也沒有線,根本沒可能給他縫合傷口,所以隻能靠最原始的辦法來處理了。

當即就有人跑去拿來獸皮。

沒一會就拿來不少的獸皮,阮糖看著那所謂的幹淨獸皮,嘴角不禁抽了一下。

這確定是幹淨?她怎麽感覺反複的使用過了呢?

也不知道這樣的獸皮,包紮上去會不會讓傷口感染了。

可是,就算不用這獸皮包紮,也可能會感染的……

也不管那麽多,阮糖直接包紮了起來。

等這件事處理完後,她一定要去找可以做布的材料。

好一會兒,阮糖才把玄身上的傷口都包紮完了。

他的傷口似乎是沒有再流血了,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阮糖。

竟然真的是止血的草藥。

阮糖沒有跟他們過多的解釋,而是用剩下的草藥給另外一個人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

草木灰雖然也能止血,但是,並不是很好的止血東西。

比起草藥更容易引起感染,也更不容易好。

再給這個人包紮傷口的時候,阮糖發現,他身上最嚴重的並不是這傷口,而是那已經斷了的雙腿。

這可就有些難辦了。

沒有儀器,阮糖無法判斷他骨折的具體情況,隻能是用手摸了起來。

好確認骨頭有沒有粉碎性的那種。

若是這種情況,恐怕他這雙腿是要廢了,當然,也可能隻是瘸了。

“啊!痛!”阮糖的手剛碰到那腫起的地方,傷者就痛的叫了起來。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了阮糖。

她這是故意的麽?

明知道腿折了會很痛的,結果還那麽用力的去碰。

“對不起,遲,我是想看看你的腿傷到什麽程度,還能不能救回來。”阮糖連忙解釋道。

所有人再次震驚的看向了阮糖。

她在說什麽?

救回來?

已經折了的腿還能救回來?

遲也是愣了一下,老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剛才摸了一下,你的骨頭並沒有碎,隻要仔細的養著,還是能夠恢複七八成的。”阮糖也不確定在這種環境下能不能讓遲完全恢複,畢竟這裏什麽都缺啊。

“你……你說的是真的?”遲激動的問道。

他在知道自己的腿折了,早就有了做廢物的覺悟,整個人都頹廢的不行,甚至想著怎麽不直接死在野獸的爪子下。

可是,如今阮糖竟然說自己的雙腿有的救!

這怎麽可能不讓他激動啊!

“嗯,如果你聽我的話好好養著,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阮糖點了點頭。

“聽!我聽你的話!”也不管阮糖說的是不是真的,遲直接是抱住了這個最後的一絲希望。

周圍的人卻是清醒的,沒想到糖這麽的溫柔,竟然用善意的謊言騙他。

阮糖也沒有跟別人多解釋,隻要遲願意相信,願意配合就好。

低頭找來幾根樹枝,為遲正了一下骨頭後,就將樹枝用被撕成條的獸皮綁在了他的腿上。

“接下來你都不要用這條腿走路,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恢複過來的。”阮糖囑咐道。

隻是這樣可不夠,她之後還得找一些草藥才行。

“好好好。”遲連連點頭。

所有人都知道,遲這是在逃避現實,但不得不說,阮糖做的很好,把兩個人都救回來了。

阮糖真的是太厲害了。

經過阮糖的一番處理,兩個處在生命危險邊緣的人,可算是被拉了回來。

阮糖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剛站起來,就撞進了司那雙充滿深意的深邃眸子。

莫名的感覺到一絲的心虛,阮糖連忙移開了視線,對上了自己阿爹的眼睛。

“阿爹……”她在想,自己應該怎麽解釋這些。

“糖,你沒事就好。”鳴走了過來,摸了摸阮糖的頭發,眼中盡是驕傲和信任。

阮糖心裏一暖,隨即想到了什麽,拉著他的手臂就說道:“阿爹,你也受傷了,我幫你包紮傷口。”

“好。”壓在他心頭最重要的事情解決了,鳴自然不會再逞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