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真的行
梁乾險些噴了,你行?京都無數才高八鬥的才子,都失敗了,你一個敗家子你行?
唐啟元也沒臉了,尷尬地扭過身去,心說兒子你這牛吹大了,你字認全了嗎?你怎麽就能了?
就連白衣飄飄的秋兒,這時候嘴角也是挑了挑,不屑一笑。
唐安之前上學堂,就是她們姐妹倆在保護,這家夥一上學堂就犯困,會寫詩填詞?開什麽玩笑!
月兒的臉上也充滿嘲諷,唯獨春兒,此時依舊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啃著燒雞,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我真的行!”
唐安臉都黑了,我說的是真話怎麽就沒人信呢?
詩詞?
嗬嗬,老子最不缺的就是詩詞。
曆史上那些千古名詞,都記在腦海中呢,完全可以張口就來。
就在他打算證明自己的時候,梁乾盯著他道:“行,你不是想當我大哥嗎?你要真能上了霍思思的船,我就認了。”
唐安雙眼一亮:“那你輸定了!”
他拍著胸口,信心十足道:“別說上霍思思的船,就算是上霍思思的床,對本少爺來說還不是信手拈來……”
梁乾瞪著他,臉色漲紅,呼吸急促,很想打他,這混蛋太氣人了,什麽都敢說,你知道霍思思是誰嗎?你就敢這麽說?
忽地,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眼底的亮光一閃而過。
他衝著唐安眨眨眼道:“行,那就說定了,你要是能爬上霍思思的船,別說叫你大哥……額,我就乖乖地叫你大哥!”
他原本想說別說叫你大哥,叫你爺爺都行。
隻是話到嘴邊,元康帝的臉忽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的話瞬間掐住,連忙改口。
唐安眨了眨眼,看著梁乾道:“錢兄,我怎麽感覺你在坑我啊?”
“嗬嗬!再見。”
梁乾轉身就走,老子就是坑你,你還能咋地?
“哎,錢兄,咱們有話好好說嘛!”
“滾!敗家子。”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對噴,直到梁乾出了唐家的大門,唐安嘴角才泛起了笑容,哼哼,坑我?那我就先坑死你。
唐啟元揮手讓一眾丫鬟家丁散去,走到唐安的身邊,鬱悶無比道:“兒啊!你是想要把太子,和我們綁在一起嗎?”
“爹啊!我是為了能好好的敗家啊!”
唐安雙肩一頹,攤手道:“今晚太子來了,就證明我給太子留下的信息,已經被七公主解讀出來了。
“接下來,她隻要盯著幻音閣,肯定就會有收獲的,也就是說,張浩渠是必死無疑了。
“不僅張浩渠會死,就連他背後的人,肯定都會跟著死一大批,就看皇帝打算追究到哪一步。
“但不管元康帝追究到那一步,咱們都會在敵人的報複中首當其衝,因為,太子和公主他們是不敢動的,那他們肯定會拿我們這些小蝦米開刀。
“而到時候,咱們會不會成為太子的棄子呢?太子或許不願意,但他背後的人,肯定不會為了我們再次選擇和那些人開戰。”
唐啟元眸色微凝,問道:“你是想要加深和太子的羈絆?”
唐安看著大門外梁乾模糊的背影,算是承認了:“雖然和他相交不久,但我看得出來,他是個很純的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心裏沒有什麽陰謀詭計,也沒什麽害人的心思。
“所以,加深和他的交往,是為了唐家自保,當然,這樣的人,確實也值得真心相交。”
唐啟元撇了撇嘴,心說兒子啊兒子,你爹我可從未怕過那些家夥……他們敢來臨安挑動風雲,為父就能殺上京都,滅了他們。
不過,他看唐安說得認真,最終也隻是撫著下巴笑了笑。
也罷,兒子既然想玩,那就隨便他玩吧,反正他現在做事會動腦子了,是好事,就是得請個先生了,不然沒點墨水還瞎吹牛,忒丟臉!
……
唐府外,暗巷中。
梁語卿聽完梁乾的匯報,指了指地麵,梁乾呆了呆,然後乖乖地在地上跪了下來。
梁語卿美眸盯著他,銀牙緊咬:“你就是這樣以勢壓人的?你是太子,你當……你當你是什麽呢?”
她本想說你當自己是地痞流氓?但想到梁乾的身份,生生地把話咽了回去。
梁乾眼睛眨了眨,顯得極為無辜,我看唐安就是這樣的呐,看著就很有氣勢,為啥我就不行?
“以後你少和唐敗家子來往!”梁語卿咬牙切齒道。
梁乾看著姐姐,你之前不是還說我可以找他玩嗎?
他弱弱道:“那明日……我要不要和他去碼頭?”
“不許……”
梁語卿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想到唐安有可能又會透露什麽重大破案線索,隻要咬牙道:“去,我倒是想要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梁乾想到唐安的話,雙眸一亮:“姐,他明天是衝霍思思去的,說爬上霍思思的床也隻是信手拈來……”
梁語卿眉心一挑:“他真是這樣說的?”
梁乾點頭如搗蒜。
“那就有點意思了!”
梁語卿美眸微凝:“霍思思不是說無聊嗎?那就讓唐敗家子和她玩玩,說不定,他還真能爬上霍思思的床呢!
“敗家子配花魁,嘖嘖,也許還能成就一段佳話!”
梁乾當即傻眼,頭皮發麻道:“姐,思思姐來臨安,應該是母後派來協助你的吧……你這樣搞,會死人的。”
梁語卿盯著梁乾:“你不是想要坑他嗎?怎麽現在又為他求情了。”
梁乾撇嘴道:“我是想要坑他,但我沒想要他死啊……”
梁語卿沉吟了半晌,眯眼道:“說不定,他命大呢?”
梁乾扶額,栽倒在車廂裏,心說唐兄,對不住了,兄弟我忘記告訴你霍思思是我姐姐的人,是個能用嫵媚殺人的女人,恐怕你不是死在我姐的手上,就是死在她的手上。
兄弟我帶你入了坑,接下來你能不能爬上岸,就隻能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唐府內,唐安剛回到書房,就猛地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冷冷地打了一個激靈,隻感到脊背發涼。
……
與此同時,大運河上。
一艘巨大的花船正順流而下,甲板上正站著一個身材妖嬈,容顏絕世的女人,在月光下,宛若臨塵的仙子,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