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秦苒瞬間氣炸，看了眼路旁的水池，趁趙明軒不備，飛起一腳踹向他。
趙明軒到底是習武之人，隻踉蹌了下，就穩住身形。
但還不等他發作，秦苒雙手用力，直接把他推下了水池！
也不管他會不會遊泳，秦苒直接帶著綠石等人離開，礙於她的身份，鎮國公府的人也不敢阻攔，隻一心搭救趙明軒。
回到長公主府後，秦苒就開始扒拉起自己賺來的銀票，越數越喜氣揚揚。
喝下一口茶水，美滋滋道：“我準備盤一間鋪子，賣我的美容膏。嘖，到時候一定賺翻了！”
“盤鋪子？”綠石疑惑地問，“公主您不準備在原來的胭脂鋪裏售賣嗎？”
秦苒訝異抬頭：“在哪裏？”
書中對原主的描寫特別少，很多事情都沒有交代，她自然無從得知，原主居然有鋪子。
綠石笑著解釋道：“您忘了嗎？是先皇和娘娘給您的，隻是這麽多年下來，因為經營不善，也就剩下一座皇莊和三間鋪子，都在上好的地段呢，隻是……”
看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苒心急的追問：“隻是什麽？”
“隻是鋪子一直不怎麽盈利，甚至要倒貼錢。”綠石為難道，“奴婢曾勸您把鋪子租出去，可您總不願意。”
秦苒腦子裏冒出一個問號。
既然是黃金地段，為什麽還要倒貼錢？
是經營不善，還是小人作祟？
這般想著，她就問了。
但綠石也不太清楚，於是第二日一大早，秦苒給自己往普通的妝容化，又穿了身簡單尋常款的衣服，便帶著綠石前去探查。
第一間叫粉蝶軒，是賣頭麵首飾的。
兩人一進去，就見女掌櫃在櫃台後麵懶懶坐著，描眉施粉，店裏客人進進出出，連個笑臉都不給。
秦苒已經皺起了眉，這是什麽服務態度！
她又走上前去，去查看架子上擺著的首飾，看著竟連綠石平日裏帶的都不如。
就這樣的，指望官家小姐太太們能看上？
要是這店鋪對平民百姓們出售的還好，可從地段和裝潢上來看，顯然並非如此。
恰好店裏有兩個女客人，正對著首飾挑挑揀揀，一個嫌棄道：“這都是好幾年前的式樣了，誰肯買呀？”
另一個挑中了一支雙珠釵，“這個還行，你看看我帶上怎麽樣？”
“我可不想在這兒買。聽說她這裏賣的首飾都摻假，上回有人買了一對銀鎖，回去之後發現都掉色了……”
那女掌櫃倒是耳朵尖得很，當即將雕花菱鏡往櫃台上啪的一放，叉腰罵道：“說什麽呢！誰賣假貨了？我們這可是元華長公主的鋪子，怎麽可能賣假貨！你講這話可要拿出證據，不然我去官府告你汙蔑！”
那兩個客人不敢招惹，將釵子一放，趕緊離開。
秦苒的眉頭已經皺得舒展不開了，製止住要發作的綠石，帶著她也出去了。
留下那看著綠石有些眼熟的女掌櫃，有些狐疑的撓了撓頭，隻覺得自己想多了。
兩人很快去了第二家鋪子。
梳芳齋，主營胭脂水粉。
這裏的小二們倒是熱情的很，來往的客人也都很多，很少有空著手出去的。
綠石小聲道：“公子，這瞧著也不像是虧損的樣子啊。”
秦苒垂下眸光，上前挑揀起胭脂水粉，很快就有人圍上來：“公子瞧著眼生的很，是第一次來吧？不知想挑些什麽，送給什麽人？”
“買來送相好的。”
秦苒笑道，“聽人說你們這兒貨色很不錯，便來瞧瞧。這生意不錯，錢沒少掙啊！”
“哎喲，這多虧了各位小姐夫人們捧場。”
小二沒有否認，掛著大大的笑臉，推銷道：“我們這貨可是從江南進來的，別處都買不到，您瞧瞧，這質地，這觸感，這顏色，要是送給公子的相好，那她肯定高興的很！”
秦苒立刻確定，這就是賬麵上被做了手腳，否則這麽好的生意，怎麽可能賠本！
從梳芳齋出來之後，兩人又去了第三家，是個酒樓。
酒樓裝扮的很是豪華，可惜客人又是寥寥無幾。
正好秦苒也餓了，便挑了張桌子和綠石一塊坐下來，招呼道：“小二！”
店小二很快湊上來，將手中抹布一甩，倒了兩杯水出來：“兩位公子吃些什麽？”
秦苒哪知道他們店裏有什麽，隻道：“來幾道你們酒樓裏的招牌菜，快著點。”
店小二一眼看出這是條大魚，立刻殷勤道：“哎！好勒——公子稍等，很快就來！”
說完就奔後廚去了。
菜肴很快就送了上來，盤盤色香味俱全，秦苒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放入嘴裏，嚼了幾下，立馬吐了出來。
“你們這菜是怎麽回事？”她將筷子一扔，“怎麽有股餿味？這擱後廚放了多久了？”
“嘿！”店小二一甩抹布，原先那熱情的模樣頓時消失不見，“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們店裏用的可是最新鮮的食材，現做現賣的，別你自己嚐不出好賴，反倒來冤枉我們！”
“我冤枉你們？”
秦苒差點氣笑了，她算是明白這店裏為何沒有客人了！
她心裏憋了一股氣，甩手就走，被店小二攔住腳步：“你還沒給錢呢！一百兩！”
秦苒：“……”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幾盤菜，磨了磨後糟牙，“就這幾盤糟心玩意兒，你也敢要一百兩？再說我可沒吃！”
“你沒吃是你的事，我們可做好了！”店小二囂張的很，“價格就是那麽定的，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我賴了如何？”
店小二冷笑一聲：“這可是元華長公主的酒樓，你要是敢鬧事，就把你扭送去衙門，打你三十大板！”
元華長公主的名頭唬不了達官貴族，但唬唬一般的商人還是挺管用的。
秦苒咬著牙根，氣過了反倒平靜下來，她回身往椅子上一坐，下顎微抬：“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店小二昂著頭問：“幹什麽？”
秦苒比他氣勢更盛：“叫他出來，不然我把你們酒樓砸了！”
店小二被她唬住了，以為她身份不凡，也生怕自己招惹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便急慌慌的把掌櫃的請了過來。
掌櫃的留著山羊胡，腆著肚子，搖搖晃晃的出來了，一露麵就摞狠話：“誰敢在我們這兒鬧事？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