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舔狗女配VS真香打臉男主(6)

甫一瞧見封晴,裴晚晚便借著薄溫言扭頭之際,趁機溜之大吉。

等到薄溫言回過頭之際,被他堵在角落裏的人已然消失不見。

本就皺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心情不悅的男人懶得同封晴打交道,抬腳就往人堆裏紮。

封晴好不容易逮著和薄溫言單獨相處的機會,自然不願意放過他。

封家比不上裴家,裴晚星和薄溫言傳出緋聞的時候,不能把新聞壓下的她氣的都快瘋了。

方才她在柳宅門口看到裴晚星對薄溫言投懷送抱,卻被後者躲過,心下暗爽的同時,又燃起了追求薄溫言的希望。

這樣想著,封晴當即抬腳攔下了薄溫言的腳步。

見男人蹙眉,封晴勾起紅唇衝他風情一笑。

她舉起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酒杯遞到他的跟前,笑道,“薄總這麽不想和我多說兩句?真是令人傷心。”

“封家雖然比不上薄家,好歹和薄家有幾十年的世交情意,薄總不會連這份薄麵都不給我吧?那麽多人瞧著呢。”

封晴說這話的時候,引著薄溫言朝一旁看去。

不少想接近薄溫言,卻又不敢的名媛正對這邊指指點點,有的嘴角還噙著笑,似乎是在嘲笑封晴的不自量力。

穿著收腰魚尾裙的封晴湊近薄溫言,女人吐氣如蘭,塗了紅色指甲油的小拇指在薄溫言的胸膛上畫著圈。

“薄總,給點麵子吧~”

薄溫言不屑於和女人較量。

可今日裴晚晚屬實氣人,心頭煩悶的他無暇去想其他,接過封晴手中的酒杯,將酒水一飲而盡之際,餘光卻瞥見不遠處的人群中剛剛從自己眼前溜走的人,此時正盯著自己手中酒杯瞧。

看到裴晚晚眼底那抹熟悉的光,薄溫言心頭一跳,丟下酒杯後的他頭也不回地朝著人群走去。

站在他身後的封晴不再跟上,紅唇上揚,她靠在牆麵上,靜靜等待獵物上鉤。

另一邊,看到薄溫言喝下酒水的裴晚晚心下激動,轉身去尋找剛剛和自己分開的裴晚星。

【成了成了,肉包,女主現在在哪兒呢?】

柳宅極大,歐式古堡中光是房間就有一百多間。

宴會在樓下舉辦,人頭攢動,她又生的嬌小,靠自己根本找不到裴晚星。

好在肉包給她指了個具體的方向,裴晚晚急匆匆走過去,在看到裴晚星時趕緊上前抓住她就要往樓上去,“跟我走。”

裴晚星還在氣頭上,一把甩開裴晚晚的手,就聽她厲聲質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裴晚晚扭過頭,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她,“還能去哪兒,你不是想成為薄太太麽?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她都冒著生命危險把女主送到男主身邊了,這兩人要再不成事,就太對不起她的苦心了。

抓著裴晚星的手腕不放,就在裴晚晚回過頭時,她的腦袋瞬間撞上了一堵肉牆。

隨之響起的,是頭頂男人低沉沙啞的說話聲,“成為薄太太的機會?我怎麽不知道?”

熟悉的聲調讓裴晚晚頭皮一麻,她低著腦袋,嘴角一咧,心道完了。

按照原劇情的走向,喝了酒後的薄溫言很快就發現了身體的不適,此時的他應該找了侍者把自己帶去二樓,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薄溫言見她不說話,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感,強迫對方抬起頭。

男人幽深的視線紮進她的雙眸中,像是要把她徹底看透一般,卻忘了自己早已中招,中招後他的頭腦尚且不清醒,看向眼前人的眼神逐漸變得不對勁。

原本溫熱的指腹變得滾燙,幹渴的感覺油然而生,薄溫言那隻帶著薄繭的指腹不知不覺往上移了三分,直到感受到那抹溫熱柔軟的觸感,他那雙本就幽深的眼眸顏色更深了幾分。

“以前我怎麽沒有發現,原來裴小姐還是個紅娘,嘴上說著喜歡我,卻又要把我往其他女人身邊推,裴晚晚,你就是這樣喜歡我的?”

一把將眼前人扯進自己懷裏,失了半分理智的薄溫言在聞見懷中人身上淡雅的香氣時,呼吸陡然加重。

“到底哪個才是你,哪個不是你,嗯?”

腰身被緊摟的裴晚晚苦不堪言。

聞見薄溫言身上的酒氣,她趕緊掙紮著扭過頭看向一臉震驚的裴晚星,“你還愣著幹什麽?他喝多了頭腦不清醒,還不趕緊找人一起把他抬上樓去。”

她都把薄溫言送到裴晚星嘴邊了,奈何後者不爭氣,硬是要她把所有事說清楚了,對方才能明白。

裴晚星尚且沉浸在震驚中。

聽到裴晚晚的提醒,她方才恍然,招來侍者要把薄溫言一起抬上樓,末了還一臉鄙夷地看著裴晚晚。

“你剛剛和溫言待在一塊兒,就是為了給溫言下藥?”

裴晚晚費勁地掙開男人的懷抱,聽到裴晚星說的話,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哪隻眼睛瞧見是我拉著他,要和他待在一塊兒啊,我要真想和他在一起,還輪得著你麽?”

“你到底要不要成為薄太太?不要我可找別人了,多少人排著隊呢。”

“要!”裴晚星著急開口。

兩人像是在交易商品,聽得侍者嘴角跟著抽搐。

此時藥勁上來的薄溫言,理智幾乎被湮滅,鼓噪的聲音充斥著耳膜,雙眸充血的他依舊冷著臉,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背叛了他。

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感覺到有人靠近的薄溫言用力推了對方一把,僅剩的理智告訴他此時的他處境十分危險,他必須馬上離開。

意識到這一點的薄溫言晃了晃腦袋,空氣中各種香水味讓他仿若置身浮雲。

眯細雙眸看到自己跟前站了個侍者,他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臂,脅迫對方帶自己離開晚宴現場。

比起裴晚晚兩人嬌弱的模樣,侍者更害怕此時如同發狂的凶獸的薄溫言。

顧不上摔倒在地的裴晚晚二人,侍者趕忙帶著薄溫言離開了宴會廳。

而剛剛被薄溫言推倒在地的裴晚晚見狀,當即拽著被自己當做肉墊壓在身下的裴晚晚起身,“溫言走了,我們快跟上。”

她的退休金,她的美好退休生活!薄溫言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想裴晚星不願再相信她的話,死活都不願意再跟她走,“耍我很好玩是不是?裴晚晚,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有心機,故意勾的溫言欲罷不能,又帶著他來我跟前秀恩愛?”

眉頭皺的仿佛能夾死蒼蠅,裴晚星氣的整個人都在輕顫,“別以為這樣你就能搶走溫言,早晚溫言會戳破你裝柔弱的樣子,再把你丟棄,看你日後還怎麽得意!”

拍開裴晚晚的手,裴晚星再不想待下去,狼狽地起身離開。

這一片的喧鬧很快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就連壽星都瞧見了由侍者領著出門的薄溫言。

趕緊讓人把薄溫言送上樓,家庭醫生緊隨其後,裴晚晚原定下的計劃,徹底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