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哪裏會聽

“唔……”

林清淺用力掙紮,奈何她的力氣在江時珩眼裏根本就如同貓兒似的,而這樣的抵抗跟推拒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唇上刺痛,大約是破了,林清淺疼得差點掉下淚來,囁嚅著解釋,“江總,我不是你太太,你……認錯人了。”

他一定是把她當成了趙若若才會這樣,否則以江時珩的性子怎麽會對一個陌生人這樣?

心中摻雜著疼痛、悲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前頭的司機跟張程自然無法忽略後座激烈的動靜,兩人都有點耳熱,車速不自覺地加快了。

車很快抵達酒店門口,江時珩不知是親夠了還是突然回過神,他猛地鬆開懷裏人,林清淺幾乎在車還沒停穩之前就衝了下去,神色慌張地往酒店裏跑。

‘砰’

大理石的地麵太過光滑,林清淺不小心摔倒,膝蓋重重磕在冷硬的大理石磚麵上,疼得她差點昏厥過去。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清淺不用回頭都知道那是誰,她急切地想逃離,可雙腿卻不給力。

突然,一股力量把她從地上打撈起來。

林清淺聞到男人身上熟悉而清冽的氣息就忍不住手腳發軟、心跳加速,“別,別抱我,我自己能走。”

她硬著頭皮拒絕江時珩的靠近,手心因為緊張而微微濡濕,“你,你喝多了,會,會摔到我……”

上方傳來男人的低笑,仿佛在嘲笑她拙劣的借口。

林清淺渾身僵硬、耳根發燙。

江時珩卻已經抱著人直接踏入電梯,張程連忙跟上去,他家大boss的狀態太可怕了,此刻眼睛發紅,渾身都籠罩著一股濃濃的戾氣。

盡管江時珩喝醉了,但抱著林清淺卻顯得毫無壓力,他甚至忍不住掂了掂手裏的分量,她似乎比三年前更輕了。

“開門。”

林清淺不肯開,她知道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有多危險,“你先放我下來。”

這次,江時珩乖乖照做了。

林清淺見他不像先前那麽暴躁,心下稍稍放鬆,“謝謝江總剛才幫我,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江時珩仿佛沒聽到她在說什麽,目光落在林清淺磕破皮的膝蓋上,聲音淡淡的,“開門。”

林清淺沒想到江時珩如此執著,目光忍不住投向不遠處的張程,希望他出麵說句話,張程卻衝她溫和地笑笑,

“林小姐別怕,江總不會傷害你。”

他太了解江總對林清淺的心思了,不管江總心中如何恨林清淺當年的不告而別,也不舍得真的傷害這個女人。

這大約就是先愛上的那個人比較卑微吧,江總再如何狠厲在她麵前便如同被束縛了四肢和利齒的野獸,隻剩低吼嘶鳴。

林清淺聽張程這麽說才開了門,房門剛剛打開,江時珩便抱起她踹門而入,“張程,去拿藥箱。”

張程應聲離去。

林清淺被江時珩抱坐到沙發上,他伸手撩開堪堪遮住膝蓋的裙擺,由於女人的肌膚太過白嫩,便顯得那傷口越發明顯,“疼嗎?”

林清淺望著男人漆黑的頭頂,心下酸澀,“……不疼。”

“江總,這點小傷我可以自己處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如今,他是別人的夫,她不該再與他有任何牽扯。

江時珩卻不做聲,隻是目光凝視著林清淺膝蓋處的傷口,不知道在想什麽,林清淺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敢再說話,隻覺得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突然,江時珩悶悶地說了句,“抱歉。”

林清淺一愣,隨即想到在車上那驚心動魄的幾分鍾,剛剛降溫的臉又不受控製地熱起來,“那個,我理解,沒關係的。”

她就知道江時珩是把她當成了趙若若才會那般強取豪奪。

“你理解?”

江時珩苦笑一聲,

“你不理解。”

他方才在車上是衝動了,尤其聽到她像以前那樣關心自己時,一股被欺騙的憤怒挾持了理智,讓他徹底失控,當時隻有一個念頭——

讓她閉嘴!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跟針似地紮著他的心。

可當他嚐到曾經香甜的滋味後,就再也停不下來,他失控地吻她,揉進所有相思。

林清淺並沒有聽懂江時珩話裏的深意,隻當他是喝醉酒胡言亂語。

張程來得快去得也快,擱下醫藥箱,他沒等林清淺跟自己打招呼就趕緊出了房間並且極為懂事地關好房門,把單獨的空間留給二人。

江時珩終究是有幾分醉態的,他處理傷口的樣子可不像他說話時那麽穩,手抖了好幾次才上完藥,抬頭看到林清淺忍痛的模樣,男人眸中現出幾分心疼,

“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邊說著邊低頭靠近林清淺的膝蓋,溫熱的呼吸吹拂過女人嬌嫩的肌膚,她感覺到微微的癢,那癢慢慢往上爬,一直爬到天靈蓋。

江時珩吹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林清淺縮了縮腳,聲音微微發澀,“江總,謝謝你,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這話似乎點醒了微醺的人,江時珩這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他眸色幽深地看了林清淺一眼,卻沒有再為難她,而是轉身朝門口走去。

林清淺暗暗鬆口氣,脊背上都是汗。

不知道是不是鎖卡住了,江時珩靠在門邊單手摸索了半天還是沒打開,林清淺隻得瘸著一條腿蹦蹦跳跳地過去幫忙,

“好了。”

門打開了。

林清淺剛要把門拉開卻被身後的一股力量重新將門拍了回去,隨即身後就貼過來滾燙的身軀,男人格外高大有力,一隻手臂就將她困得死死的。

林清淺有過之前車上的經曆,慌忙解釋,“江總,我是林清淺不是你太太,你認錯人了,快放手!”

江時珩哪裏會聽她的?

林清淺用力拉扯江時珩的胳膊,卻動不了他分毫,男人一手鉗製著她,另一隻手壓著門板似乎在穩住自己的身體,兩人進行著無聲的較量。

林清淺完全拿醉酒的江時珩無計可施,隻得再一次耐著性子提醒他,“江總,我不是你太太,你趕緊放手,我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否則……”

可江時珩像是耳朵被堵住了,他越發強硬地緊扣著林清淺,禁錮她,束縛她,仿佛隻有這樣,她才不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