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偶遇雷瑩

裴峰領著江迎春再次來到了金木拳館,由於之前裴峰和韓川館主已經約定好了,這次韓川拎著個小板凳,早早就在門口等候了。

“韓老哥,我這到這小春又要叨擾了,咱們都是練武之人,也就別客套寒暄了,直入主題吧!”

裴峰給韓川散了一根煙,韓川笑著點燃後,便招呼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道:“這小孩叫範平,也就是小春的三師兄,在我們武館實戰能力第二,此次參賽的兩個名額中就有他一個,若是小春能夠戰勝他,就可以取而代之了。這個東西就是能者居之,誰強誰上,所以無論輸贏小平都能欣然接受。”

範平上來對裴峰和江迎春抱了個拳,但眼神卻有些輕蔑,開口道:“咱們拳館怎麽說也有百來號弟子,小春屬於最近才入門,在我的近百名師弟裏屬於末流,我如果出全力對付他,算是勝之不武,這樣,我讓他一隻手,兩條腿,如何?”

正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在武者中,全力以赴就是對對手的尊重,範平這一番話看似謙讓,實則侮辱性質不小,江迎春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但他還是按捺著性子道:“三師兄,咱們比武講求的事公平公正,若是師兄讓我,無論輸贏大家心裏麵都不好受,所以說,你還是使用全力吧。”

“既然師弟你想輸得體麵一點,那就別怪師兄可能控製不住咱們手上的力度了。”

範平率先走進了被彈力繩圍成的四角籠內,江迎春咬了咬牙,緊跟了上去。對於範平的輕蔑,裴峰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老要張狂少要穩,這句話在練武之人中更為重要,年輕人,若是有些本事便驕傲自得,目中無人,這武道一途想要走遠是很難的。

裴峰招呼著韓川也走進了屋裏,兩人坐在了觀戰席。

韓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裴峰,開口道:“我這個三徒弟哪裏都好,就是心態有些缺陷,仗著自己功夫練得不錯,就養成了這種目中無人的性格和心態。我說過他好多次了,但是他就是不長記性,我也沒什麽辦法。”

“年少得誌自然就要驕傲一些,這也無可厚非。千言萬語都趕不上一次親身經曆,真在某件事情上吃了虧,他就會有所改變了。”

“嗯,年紀小,這孩子還得磨煉啊。”韓川緩緩走到擂台邊上,對著擂台上的兩人喊道,“準備好了嗎,要是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吧!記住,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韓川話音剛落,擂台上麵躍躍欲試的兩個年輕人就朝著對方衝去。但範平的氣勢明顯要更迅猛一些,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就朝著江迎春橫掃而去,就在即將命中江迎春之時,卻被江迎春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給堪堪躲過。範平得勢不饒人,連連出擊,然而都被江迎春靈活的格擋和閃躲給輕鬆化解。

在台下觀戰的二人表情各異,裴峰有些欣慰地注視著江迎春的表現,江迎春所使用出的步伐正是他這兩天傾力傳授的,雖然江迎春用得有些生硬,卻也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意思了。

韓川表情則是有些詫異,他之前下意識覺得裴峰不簡單,江迎春經過裴峰的教導應該會有所進步,卻沒料到這江迎春簡直是發生了本質的蛻變,兩天之前,這十回合絕對已經被範平結束戰鬥了,但現在兩人卻是打得你來我往,有來有回,兩天時間在武道能做出如此的大跨步可以說是駭人聽聞了。

範平見自己的攻擊大多數全部落在了空處,出手也是越來越快,到最後甚至開始毫無章法,如同一個醉漢一般施展著王八拳,終於在一次出拳的間隙中讓江迎春找到了機會,一掌推在了他的下巴上,整場切磋江迎春唯一的一次出手,也直接讓他取得了勝利。

“好一個一招製敵,這場比賽,小春的不僅贏在了功夫上,更勝在了心性上。這次事情過去之後,估計小平也能改改性子,戒驕戒躁,安心習武了。”

韓川交代了比賽的日期,並同意了讓江迎春代替範平的參賽名額,江迎春要留在拳館繼續練習基本功,裴峰則是上車離去了。

就在裴峰駛離金木拳館五分鍾後,在一個紅綠燈路口等待,卻看見一個白色的大G直接橫衝直撞闖過紅燈,而後麵清一色三台大眾緊跟其後,如同電影一般上演了一次速度與**。

裴峰瞥了一眼前麵大G的車牌號,眉頭卻是猛然皺起,原因無他,那輛白色大G正是雷瑩的,裴峰曾在雷瑩的別墅門口看到過。

還有三秒就要變成綠燈,裴峰也並未闖紅燈搶行,在這三秒內,裴峰身下的汽車發出了如同猛獸一般的巨大嘶吼聲,當紅綠燈閃爍變色的那一刻,這輛老舊的奧拓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馳而出。

“我艸,這就是傳說中的彈射起步?”

“我咋感覺他這破奧拓比我這法拉利引擎聲音更大呢,見鬼了!”

“這特麽分明是改裝車,我願稱之為陸地飛行器。”

裴峰憑借高超的車技,如同一條遊魚一般在這晚高峰裏麵見縫插針,很快就追趕到了三輛大眾後麵,但裴峰也並未超車,現在靜觀其變才是最好的選擇。

五輛車如同一條長龍一直開到了郊區的一片荒地上,領頭的大G率先停了下來,一身黑色緊身衣的雷瑩走了下來,手中握著一柄厚重的開山刀,目光冰冷地盯著身後的四輛汽車。

而三輛黑色大眾中總共下來了十名黑衣男人,都是手持棍棒,滿臉嚴肅,頗有些影視劇中黑幫打手的意思。

麵對是個訓練有素,手中持械男人的巨大壓迫,雷瑩不退反進,單手拖拽著大刀,率先開口問道:“你們是雷鳴的人還是雷雨的人?跟了我一路,怕是有點不禮貌吧。”

“我們是誰的人就不勞二小姐猜測了,我們哥幾個也都是奉命行事,今天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和我們走一趟,那樣對大家都好。”

“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們在建江徹底消失。”

“我當然信。實不相瞞,我們已經蹲點你半個月了,隻不過每次你身邊都有保鏢和小弟陪同,我們沒有機會下手,這不,今天正巧趕上你落點了。哪怕你現在打電話搖人也已經不趕趟了,這裏離市區足有半小時的路程,所以二小姐還是束手就擒得好,免得咱們之間傷了和氣。”

“你們是大哥雷鳴的走狗吧,雷雨雖然為人狠辣,但終究算是光明磊落,哪怕是對我下手也絕不會派人蹲點偷襲這種醃臢舉動。”

“二小姐猜得很對,但即便現在你有千言萬語要說,也不用和我們對牛彈琴,你跟我們回去,到時候跟大哥說吧。”

“哈哈,我就是說,你們沒錢下回別出來丟人現眼了。三台大眾一台破奧拓,這陣容都夠我笑半年的了!行了,我也不和你們磨嘰了,來吧,我看看你們想帶我走到底有沒有真本事了。當然,你們老大要是資費緊張,我可以代表愛心機構給你們捐點。”

“奧拓,哪裏來的奧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