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要在鳳蒼棲麵前現人形了?

鳳蒼棲穿著衣服的時候,身姿修長偏瘦,但沒想到,他身上的肉該多的多,該少的少,很勻稱。

鳳蒼棲背對著,雲卿月甚至冒出想要看看他前麵什麽樣兒。

真應了鳳蒼棲那句:色貓兒!

一想到那個畫麵,雲卿月的氣息沒穩住,重了一下。

鳳蒼棲眸子幾不可察地眯了一下。

溫泉周圍氤氳著白色霧氣,鳳蒼棲進入溫泉後一直背對著這邊,朦朧的霧氣遮住了視線,讓人看不真切。

這是個好機會。

雲卿月的貓步很輕,沒有一點聲音,她悄悄靠近扔在地上的衣服,找了一圈沒找到她的玉佩。

難道鳳蒼棲沒放在身上?

雲卿月鑽進衣服裏,又仔細翻找。

衣服上沾染著鳳蒼棲身上的冷香,含著蠱惑的味道。

隻見地上散亂的衣服裏,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在蠕動。

“找到了嗎?”

突然,鳳蒼棲低磁的聲音傳來。

雲卿月瞬間不敢動了。

他在跟誰說話?

應該不會是她吧?

隔著這麽遠加上周圍的白霧,他能看到這裏嗎?

不管,隻要裝作聽不到就不是在跟她說話。

她似乎忘了,有個成語叫‘掩耳盜鈴。’

雲卿月輕輕地在衣服裏移動,不敢有大動靜。

溫泉裏,鳳蒼棲不知什麽時候把身子轉過來的,他挑著眼尾,幽幽凝視著那蠕動的衣服。

他不慌不忙,看那小東西在找什麽。

終於,雲卿月看見那枚玉佩了。

她叼起玉佩撒腿趕緊跑,可剛跑兩步,便被人拎起後頸。

“嗯?就這麽走了?”

鳳蒼棲語聲低柔,柔得讓頭皮發麻。

他提溜著貓兒的身子轉過來,幽深漆黑的桃花眼凝著她,撩起的眼尾似笑:“月牙兒。”

雲卿月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他未著寸縷的上身,身上的水珠順著喉結滴落鎖骨,一路往下......

雲卿月的眸光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往下,目光觸及到鳳蒼棲下身,O! M! G!

‘啪嗒’一聲,雲卿月嘴裏的玉佩掉落地上。

她全身一熱,眼神瞬間移開,湛藍色的眼珠子局促地亂轉著,一時不知道看向哪裏好。

鳳蒼棲瞥了一下下身,從容地撿起衣服披上。

他捏著貓兒的臉頰,讓她直視他的眼睛,幽笑:“害羞什麽?”

她方才那慌張局促的小模樣,可是像極了人類害羞的樣子。

雲卿月對上鳳蒼棲灼灼的眸光,腦子裏又閃現出方才的一幕,身子控製不住的燥熱起來,體內有一股氣息在亂竄。

雲卿月的眼底閃過慌亂,這種感覺她再熟悉不過了。

她要變回人形了!

雲卿月驚得如遭雷劈,她張嘴咬上鳳蒼棲的手背,手上一疼,鳳蒼棲下意識鬆了力道,雲卿月奮力從他手上掙脫,一頭紮進溫泉裏。

鳳蒼棲淡定從容,也不著急地去追她,這裏是他的王府,這小東西既然來了,就不怕她再逃跑。

他垂眸看一眼手上的咬傷,貓兒牙齒尖銳得很,把他手上咬了兩個血印,可轉眼間,他手上的傷便愈合了,白皙的手背,沒有一點傷痕。

雲卿月跳入溫泉裏,把身子沒入水底,若是一會兒現人形了不至於把自己暴露出來。

她不明白怎麽突然就要現人形了呢?

那種感覺,是她掌控不住的。

平日裏她每次轉化的時候都是自己隨意控製,沒有一次情況像這種不受掌控的。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溫泉的水雖然是熱的,但或許是因為遠離了鳳蒼棲,雲卿月體內的那股燥熱慢慢散去,那股躁動氣息也平複下來,沒有再想化人形的那股衝動。

這邊鳳蒼棲看那貓兒的一直憋水裏不出來,臉色一沉,想起貓自古以來水性都不好。

不會是淹死了吧?

鳳蒼棲瞬間跳入水中,把貓兒從水底撈出來,眉眼間染著陰鬱:“看見爺也不至於激動的把自己淹死吧?”

雲卿月:“......”

他哪隻眼睛看見她要跳湖自盡了?

鳳蒼棲掐著她纖弱的脖子,眯著眸子幾分危險:“幾日不見,膽子大了不少,連爺都敢咬了。”

雲卿月心虛地瞥了一眼他的手背,瞳孔驟然一縮,居然又愈合了?

雖然見識過鳳蒼棲的傷口快速愈合的畫麵,但再見識一次,心裏難免還是有些震驚。

鳳蒼棲的身子是怎麽回事?

看起來也不像跟她一樣是個‘妖怪’啊。

貓眼兒落在鳳蒼棲身上打量,他的衣服本就隨意地披在身上,這會兒沾了水,已經緊貼在身上,勾勒著腰腹上的紋理,性感漂亮得像是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雲卿月呼吸一滯,身上那股燥熱又湧了上來,體內的氣息又開始控住不住。

淦!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天爺沒事耍她?

雲卿月掙脫開鳳蒼棲,又重新紮到水底。

鳳蒼棲蹙眉,這下他知道雲卿月不是想淹死自己了,純屬是腦子有病!

從水底撈起雲卿月,防止這小東西再犯傻,鳳蒼棲趕緊帶著她離開溫泉。

雲卿月身上的毛發濕漉漉的,冷風一吹,凍得她哆嗦一下,體內的那股燥熱瞬間消退,也沒了轉化的衝動。

雲卿月看著鳳蒼棲,眼底沉凝,難道是跟他有關嗎?

鳳蒼棲穿好衣服,用內力催幹濕水,抱著雲卿月感到她的身上微微發顫,知道她是冷的,便把她身上的發毛催幹。

回到屋子裏後,門前已經被清理幹淨,屋子裏點燃香爐,嫋嫋清香彌漫,驅走了血腥味。

漠痕一看鳳蒼棲懷裏抱著一隻貓兒,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主子,這是......”

“不認識了?”鳳蒼棲睨他一眼,嘴角彎起愉悅的弧度:“她是爺的月牙兒。”

漠痕自然知道是月牙兒,隻是好奇她怎麽突然跑回來了?

竟然還識得王府的路。

莫非真的快要成精了?

一想到那個畫麵,漠痕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貓成精了那還了得!

鳳蒼棲知道貓兒畏冷,便讓漠痕在屋子裏點燃銀炭,地上又鋪上厚重柔軟的狐毯,整個屋子都是暖和的。

最後讓漠痕去弄些吃食過來。

鳳蒼棲抱著雲卿月斜躺在軟塌上,習慣性地撚著她的貓耳,眼神微眯:“月牙兒這幾日跑哪兒去了?可害的爺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