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chapter89

89chapter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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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酒鬱而不烈,入口留香,喝到最後覃母雙眼微紅,對易修昀與陳銘敬酒道謝。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陳囡囡吃到最後直打嗝。

覃母說了一番肺腑之言,覃父也附和著對所有人表示了感謝。

一些事情大家即使嘴上不說,但是心裏都有數。

易修昀把事情捅到了中央,一連端了三十幾個人,市委也有人落了馬,但是卻沒能撼動省委的某位。他心裏明白,這已經是極限了,事情鬧大也得有個限度。就像十幾年前的那場反腐一樣,查到最後反下來的仍然不是最後的大魚,易修昀深知有些案子是不能一查到底的,位極人臣的那位現在已經淡出公眾視線,但性命卻仍然堪憂。

x縣全部洗牌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而且效果遠遠出乎他意料,而這樣的結果,和他們家的推波助瀾脫不開幹係。他當初竭力和家庭撇開關係,但現在依然得借助他們的力量。易修昀忽然覺得特別無力,他並不討厭那個家,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大哥大姐對他都很不錯。但是他不討厭並不代表就喜歡,如果不是他們家……

經過這件事之後他的家世也沒法再隱瞞下去,也得抽空回家去看看爺爺……

易修昀歎了口氣拿出手機看了看未讀短信,又打開日曆和備忘錄調出之後的安排,準備挑個日子回去。

洗碗的任務依然交給了覃鬆雪。

“我真是我們家的洗碗專業戶。”覃鬆雪一邊洗碗一邊抱怨。

陳恪之把洗好的碗收進櫃子,聞言笑了一下。

大人們還在客廳裏說一些事情,陳銘夫人抱著陳囡囡去外麵散步了,陳恪之和覃鬆雪不好旁聽,洗完了碗就上了樓。

覃鬆雪深吸一口氣,把臥室門打開了。

臥室的空調已經關了,房間裏有些悶熱,覃鬆雪燈也不按,徑直將筆記本蓋掀開。

陳恪之設的密碼已經取消,對此陳恪之解釋說他設密碼是因為覃鬆雪不在家,保護下個人**,覃鬆雪對這個理由不置可否。

“怎麽了?”覃鬆雪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好,陳恪之心裏咯噔一聲,想著莫非他又發現什麽了?

覃鬆雪也不說話,進入係統後直接指著他吃飯前看到的那個名字。

陳恪之扶了扶眼鏡,湊近屏幕,聚焦看清之後歎了口氣,坐在床邊,道:“說吧,你要問什麽?”

覃鬆雪冷笑道:“你不打算繼續騙我了?”

陳恪之:“我說這是重名你會信麽?”如今網絡搜索引擎如此強大,案件中的尹惠林一搜索就有了結果,他想瞞下去都沒辦法。

覃鬆雪:“你之前告訴我說x縣姓譚的那些人貪汙,怕事情敗露才對我媽倒打一耙。但是為什麽名單裏麵有這個名字,這件事情和這個女人有什麽關係?”

陳恪之還未說話,覃鬆雪又道:“有什麽不能告訴我的?嗬,難道說因為我爸管不住自己,外麵的彩旗來報複我媽了?姓尹的婊|子……”

陳恪之打斷他:“別胡思亂想,師父和黎阿姨感情好著呢……你別急啊,聽我說。”

覃鬆雪把電腦關上,肩膀輕微地抖動著,陳恪之把雙手搭在他肩上,然後把他拉過來圈進懷裏。

“你怎麽老亂想呢,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她也摻合進來了。”

覃鬆雪往外推他:“我亂想什麽啊……你別抱著我,熱死了。”

陳恪之不僅不放手,還就勢將覃鬆雪拉著倒下去,讓覃鬆雪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空調已經開了,過會兒不熱了,我就抱抱你,別亂動……這幾天不是事情多嗎?我還沒來得及問易叔呢,你媽媽這兩天的采訪也那麽多,況且這種事情我也不好開口問她和師父啊。”

覃鬆雪:“如果我沒問你,你就打算一直不告訴我了?”

陳恪之捏覃鬆雪的臉,道:“你現在脾氣怎麽這麽大呢,動不動就生氣,嗯?”

覃鬆雪氣急敗壞道:“我能不氣嗎?上次不都說好你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結果還瞞著我!”

陳恪之看見他氣鼓鼓的樣子忽然覺得很好笑,故意伸出食指,彈了兩下覃鬆雪的下嘴唇逗他:“soht?”

覃鬆雪:“……”

覃鬆雪:“ht個屁啊ht,天朝人說什麽鳥語?還soht……再瞞著我,本大爺分分鍾甩了你你信嗎?”

陳恪之:“你敢?”

覃鬆雪:“你還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陳恪之盯著他的眼睛,也收斂了起先玩笑的表情,緩緩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這個道理你總該懂吧?”

覃鬆雪睫毛輕顫,也一本正經道:“哥,我不是跟你說著玩的,事不過三,這已經算第二次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那天我說得很清楚了不是麽?”

陳恪之靜靜地看著他沒搭話。

覃鬆雪兀自笑了一下,湊上去親陳恪之。

陳恪之閉上眼專心和他接吻。

陳恪之的手扶在覃鬆雪的腰上,沒多久兩人都硬了。

陳恪之翻身將覃鬆雪壓在身下,伸手去解他的皮帶。

覃鬆雪把手搭在陳恪之肩上驚呼道:“哥,家裏那麽人多都在!”

陳恪之停下動作,思考片刻後道:“不做完。”

覃鬆雪還是不想配合,但迫於陳恪之的淫威還是屈服了,被|操了一回大腿,這樣的**方式比真正的進入羞恥感更甚,覃鬆雪全程滿臉通紅不發一語,被陳恪之擼射的時候才哼了一聲。

善後工作仍是陳恪之去做,窗戶一開熱風就吹了進來,好在夜晚的氣溫已經不高,倒也不是難以忍受。

覃鬆雪懶洋洋地把睡衣換上,一邊說:“你現在能告訴我是怎麽回事了嗎?”

陳恪之像狼似的盯著覃鬆雪露出的小肚子,走兩步過去幫他把睡衣領子翻好:“師父一直沒搭理尹惠林,尹惠林懷恨在心,做了譚……和譚望江聯手,誣陷黎阿姨。譚望江他們那一夥確實是貪汙做賊心虛,所以就一塊兒合作了。”

覃鬆雪把兩隻胳膊抬起來讓陳恪之給他整理睡衣下擺,一邊道:“小三都是賤人,婊|子!怎麽我爸不理她她也這麽來勁啊,把我媽害成那樣她有病吧?”

陳恪之笑道:“她確實腦子有問題,pd。”

整好睡衣覃鬆雪轉過身,陳恪之稍微低了一下親到了覃鬆雪的額頭。

覃鬆雪疑惑道:“pd是什麽?”

陳恪之把覃鬆雪剛才關上的電腦打開,輸入了某百科的網址:“人格障礙。”

頁麵出現之後陳恪之接著道:“我們國家規定精神病人發病的時候犯罪沒刑事責任,她們家有點背景,要給她做精神鑒定。”

覃鬆雪驟然抬高了音量道:“她想跑?”

陳恪之:“當然沒成功,最後不還是判刑了麽?易叔早就想到她會這麽幹,對醫生盯得緊,沒做成手腳。當時亂七八糟的,說了你也不懂……但最後還是檢查出了問題,尹惠林沒精神病,但是那個什麽自評量表有幾項都破了三分,醫生說她有偏執型人格障礙。”

覃鬆雪:“然後呢?”

陳恪之:“這類人精神有點問題,正常人是不會用這個理由去報複你爸媽的。她覺得被你爸爸拒絕是一件無法容忍的事情,而且把這個錯全部歸咎到你爸爸身上,師父最在意的就是你媽媽,所以她才會那麽幹……人格障礙不影響判刑啊,所以她被判了四年。她本來就有病,你還指望和她去講道理嗎?就像你好好的走在路上,有人騎摩托車蹭你一樣,發生這種事情隻能盡最大可能保護好自己。”

覃鬆雪:“唔……我還是覺得易叔很厲害,以前沒看出來啊。”

陳恪之心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哪能全部讓你清楚?

“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嘛。”

“我看了那麽多電視劇,從來都沒覺得小三這麽可恨過,嗬嗬現在終於明白了。尹惠林她是個婊|子,譚望江就是條狗,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她才判四年,判二十年我都覺得少!”

陳恪之皺眉道:“少說點兒這些……”

兩人正說著話,陳恪之手機響了。

覃鬆雪:“誰啊?”

陳恪之低頭看了一眼:“我室友,一起做個課題,好像有進展了……你先玩兒去,我做事了。”

覃鬆雪不太高興:“……哦,做什麽啊?”

陳恪之:“金融方麵的,你還沒學呢,天朝股市場的pm實證檢驗。”

覃鬆雪:“……”

覃鬆雪:“那你忙吧,我在旁邊看著。”

陳恪之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和他接了個吻後上qq開始討論課題了。

【老七:上來了?】

【鳴蟲之首:嗯。】

覃鬆雪:“你什麽時候改名叫鳴蟲之首了,是什麽意思啊?”

陳恪之:“沒什麽意思。”

覃鬆雪又道:“老七?昵稱真奇怪,他本名叫什麽?”

陳恪之:“陳其夜,其實的其,夜的夜。”

覃鬆雪:“誒,他也姓陳啊,你室友?名字真奇怪。”

陳恪之看了他一眼,繼續打字。

【鳴蟲之首:你那邊有什麽進展了?】

覃鬆雪:“我說真的,你沒看過那些小說麽?裏麵的人就老是叫什麽什麽夜的,還是掌控世界經濟命脈的總裁!”

陳恪之:“……”

陳恪之:“你又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了?這是我們係第一,平均分每回都比我高3分。”

覃鬆雪:“他還是人嗎?!比你高3分!”

陳恪之:“……”

陳恪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正說著話qq的提示音響了。

【老七:s|ml的經驗回歸之前不是做了嗎?】

【鳴蟲之首: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老七:我重新選了另外板塊的五十支股票做了1d和似然比檢驗。】

【鳴蟲之首:……】

【鳴蟲之首:結論有問題?】

【老七:衝突了,而且還不小,結論得重寫。】

【老七:看vis截圖……我用的還是p值,方法和之前一模一樣。前五年p都小於,後五年有統計量的p大於……我把這玩意兒過程發給你,你自己看看。】

【鳴蟲之首:你這幾天在家都在幹這個?】

【老七:反正沒事兒麽,專業書都看完了,該學的也學了。】

【老七:就指望著這篇論混個保研資格,咱倆的東西怎麽能和別人寫得一樣?盡量全麵一點兒。】

【鳴蟲之首:行,我先去看,看完之後把結論重新寫寫然後發給申教授。】

【老七:那我先下了,有事兒電話短信11】

【鳴蟲之首:88】

【老七:88】

陳恪之點開陳其夜發過來的壓縮包,覃鬆雪好奇地湊了過去,發現沒看懂寫的什麽。

“這是求和符號?”

陳恪之:“嗯……你不用看這個了,你以後學了微積分和概統自然明白,這個是計量學的公式,你以後也要學的。”

覃鬆雪有點眼暈:“真複雜……他剛才說保研是什麽意思?你又不參加考試了嗎?”

陳恪之:“能不考就不考,n大的研分太高了,得花很長時間準備,以防萬一。”

覃鬆雪:“我就不考研了,我想去寫字畫畫。我們老師說大學考試隻要及格就行,及格多簡單……就你怎麽那麽累啊?”

陳恪之哭笑不得:“你們老師騙你的,讀大學哪有高中輕鬆?除非來混日子。中學的東西都是死的,現在的東西都是活的,沒有標準答案,什麽都得自己去想……不過你寫好字就行了,有我在你不會掛科的。”

覃鬆雪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鳴蟲之首”的含義,找到答案之後笑得很開心,驅散了一點因尹惠林事件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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