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chapter47

第47章 chapter47

第一次月考陳恪之排在年級四十多名,一是這邊的題型和縣城的不太一樣,稍微影響了一點發揮,二是這邊的年級前五十名的分數其實差得不多,並列的名次多,他和年級第一的分數其實相差還不到二十分。

但是這個成績也足夠讓陳恪之他們班同學震驚了,同時也對這個轉學過來的新班長心服口服。第二次月考陳恪之搭上了年級前十的末班車,徹底成為初三成績金字塔的頂端。初三上學期除了運動會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活動,重點班的學生平時除了讀書也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務需要處理,有兩對談戀愛的非常低調,平時互相監督著學習,用不著替他們打掩護,陳恪之這個班長當得異常輕鬆。

覃鬆雪的成績不太穩定,期中排名班上四十多,年級排到三百多名,期末又上升到了二十幾,年級擠進了前一百八。

高丞曦哥哥在十二月的時候扯了證,婚禮定在元旦。高丞曦以在學校複習準備期末考為由,連家都沒回。

因為他一直沒要手機,所以聯係家裏人都是用的公共電話亭,他跟他爸打完那個電話就走人了,高父非常生氣,還打了生活老師的手機,問高丞曦在不在寢室,然後開著車直接殺到學校要把高丞曦揪回家。

覃鬆雪當時在陳恪之寢室鬼混,沒看到當時的盛況。

高丞曦和高父對峙,還放出狠話說,如果讓他去參加那個婚禮他一定攪得連飯局都辦不下去。高父知道他兒子的個性,高丞曦做事從不考慮後果,元旦那天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婚禮不出意外還是放他回去了。

自從高丞曦哥哥帶著他女朋友回了一次家後,高丞曦再也沒和他說過一句話,高父高母軟硬皆施都沒讓他把原因吐露半個字,於是兩人把他這種反常的舉動歸到叛逆期來解釋。

與高丞曦心理狀態相反的是他的成績和他練書法的進度,因為心情不好,他沒了其它寄托,把時間都花在了學習和練字上麵,兩次考試都穩在班上前二十,學了一個學期的柳公權也寫得有模有樣,有時候還會問覃鬆雪一些練字應該注意問題,如何鑒定毛筆和宣紙好壞等等。

當多年以後高丞曦在書法上小有成就之後,想起當年他去練字的原因總是忍不住笑出來,歎一句年少輕狂,他已經和“為了吸引陳恪之注意力”這個初衷背道而馳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基本上都是三人行,高丞曦沒有像以前那樣粘著陳恪之,第一是沒有手機了,第二是陳恪之對他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點,不再那麽冷冰冰,他不需要那麽上趕著讓陳恪之接受他了。

陳恪之家下半年出錢在附中附近以一千六的價格買了兩套房子,都是一百四十平的,因為他們沒有本地納稅證明,貸款比較麻煩,所以是高欣柔出麵幫的忙,陳銘也在同個小區買了三套,陳恪之問他是不是準備住那兒,陳銘說全部是拿來賣的,那邊離醫院太遠了,上班不方便。

陳銘也是用的按揭,說是後幾年通貨膨脹可能會很厲害,全額付款不劃算。陳恪之有幸看過他證券賬戶的淨資產,七位數的大散戶,他不想坐莊,手裏拿的都是中大盤股,而且數量有三隻。

在陳銘的帶領下陳恪之也開了自己的戶頭,因為沒滿十六歲,去證券公司的時候還是陳父陳母一起陪同著去的,填了一份“本賬戶由父母代為管理”的文件。這些年陳恪之的壓歲錢存了三四萬,陳父也願意讓他自己試試水,他兒子從來不用他去操心。

對於陳恪之來說,他手裏沒有很多的本金用來投資,高風險低門檻的證券投資對他來說幾乎是唯一的選擇,況且他已經決定大學選金融專業,遲早要和這些金融產品打交道。

寒假覃父從學校回來,這個學期他又賣了一部分字畫出去,和易修昀一起發展了很多固定客戶,學校的教授也幫他們牽了一些線。覃父的經濟情況大有改善。

算起來陳母又有幾年沒有回j省了,今年沒什麽其他事,去j省過年的事就提上了日程。由於陳恪之答應過覃鬆雪要帶他去j省玩,覃家也很久沒有出去旅遊過,覃母不想大年初一去黎家找晦氣,給了黎家二老兩千塊錢,眼不見心不煩,和覃父一商量就定了在j省旅遊過年。

陳母早早地打了招呼,北方人喜歡熱鬧,喬家對於覃家三口人的到來很歡迎,因為喬家住在城郊,房子重新修了一遍,是個三層的小樓,客房比較多,專門收拾了一間屋子給覃家住。

過年的機票不打折,兩家六口人坐的還是火車,覃鬆雪沒了半票的待遇,加上黃牛黨抬高的部分,來回的車票花了不少錢。

覃鬆雪從來沒去過北方,來之前陳恪之帶著他去買了一件長款的羽絨服,覃母就給了他四百塊,衣服花了七百,有三百是陳恪之墊的,對覃母說過年打折。覃鬆雪在家裏穿了一陣子,渾身冒汗,還問陳恪之是不是北方真有那麽冷,陳恪之告訴他那是在外麵穿的,室內都有暖氣。

覃鬆雪又問他北方不都有炕嗎,為什麽又有暖氣?

陳恪之說那是更北邊的東北三省才有的,j省隻有暖氣,牆壁裏放了電暖片。

覃鬆雪十分期待,他寒假在家裏的時候起床那會兒最冷,寫字的時候也凍得不想伸手,墨汁有時候都得用熱水泡泡,要不然化不開。

長大以後覃鬆雪不暈火車了,坐在車廂右側的小凳子上一路看風景到了目的地。

j省下雪特別早,而且下的量特別大,覃鬆雪沒見過那麽大的雪,興奮得不得了,一直拿他爸爸的相機哢嚓哢嚓拍照。

年末覃父用賣畫的錢買了一台新上市的數碼相機,體積小,操作簡單,而且給覃鬆雪玩也不用擔心浪費膠卷。

早年的數碼相機像素不過六七百萬,為了不占內存,覃父又把照片質量調低了,即使有光學防抖,在火車上也不頂用,覃鬆雪照出來照片基本上是糊成一團的。

等照完之後覃鬆雪把照片調出來一看,發了脾氣——根本看不成啊。

覃父道:“別總是拍了,沒地方充電。”

但覃鬆雪隻是把相機關了,沒退給他爸。火車進了車站的時候會停一段時間,他就趁著那個時間抓緊拍,但車站裏可以看到的視線範圍小,他基本上沒拍到什麽內容。

“你都拍了些什麽啊?”覃父把覃鬆雪手上的相機拿回去,看他拍出來的那些照片,“看你照的,這能看嗎?”

覃鬆雪不服氣地拿出小靈通玩貪吃蛇。出了省小靈通沒信號,隻能玩遊戲。

陳恪之看著好笑,覃鬆雪上了火車除了照相之外拿著小靈通就沒撒過手,於是問他:“你這麽喜歡玩這個?”

覃鬆雪點點頭。

覃鬆雪的童年和別人不太一樣,別的小孩兒到了小學高年級的時候還看過小黃書、小黃碟呢,而且基本上都去過遊戲廳或者網吧,覃鬆雪一樣都沒沾,他的時間基本上都花在了書法上麵,別說玩遊戲了,他連電腦都沒怎麽碰。他小時候唯一玩過的遊戲幾乎隻有俄羅斯方塊,目前才多了一項貪吃蛇。

陳恪之覺得覃鬆雪喜歡玩個小遊戲不是什麽壞事兒,起碼今後不會一天到晚悶在家裏寫字給憋壞了。於是招招手,讓覃鬆雪湊過去。

覃鬆雪不明所以,把頭靠向陳恪之。

陳恪之在他耳邊道:“好好念書,等你初三畢業的時候,哥給你買個好手機,裏麵存好多遊戲。”

覃鬆雪驚喜地瞪大眼:“真的?”

手機多貴啊!他想起高丞曦之前砸了的那個手機就得兩千七呢,都趕上他媽媽一個月工資了,哥哥居然說要給他買一台手機!

他不知道陳恪之為什麽會有那麽多錢,但哥哥答應過他的就一定會做到。

哥哥真厲害。覃鬆雪一直這麽覺得。

“偷偷摸摸說什麽呢?”覃父問他們。

陳恪之用不著對覃鬆雪使眼色,覃鬆雪自己就對他爸施行了保密政策:“不告訴你!”

覃父把照片刪完,捋了一下他的頭:“小兔崽子還有秘密了啊。”

覃鬆雪吐吐舌頭,他可一直有秘密!

下了火車覃鬆雪就感受到了北方和南方冬季的明顯不同,沒了空調,風刮在臉上特別疼,覃鬆雪打了個哆嗦。陳恪之給他套上口罩。

本來下車之前陳恪之對要給他戴的,覃鬆雪覺得戴上之後臉上特別癢不舒服,一定要扯下來,陳恪之也沒勉強他。

果然覃鬆雪下車後就受不了了。

不僅戴上了口罩,還套著帽子圍巾,隻露出兩個大大的眼睛,穿著羽絨服真跟個球一樣。

“球球。”陳恪之叫他一聲。

覃鬆雪:“啊?”

陳恪之拍他臉:“走了,去車站。”

喬家因為修房子,沒錢買車了,他們去那裏還得從市裏坐班車到縣城。j省基本上是平原,出了市裏在省道上一眼望去看不到邊。

覃鬆雪拿相機使勁拍:“好大的雪!而且這裏都沒有山!”

喬家大哥在縣裏的車站等他們,問熟人借了一輛麵包車。

覃鬆雪在陳恪之的示意下嘴特別甜,開口就叫喬伯伯新年好,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農曆二十九號,這句新年好並不突兀。

喬光榮已經將近五十歲了,以前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近幾年才和別人合資開了個小養殖場,得了錢把家裏房子翻修了一遍。

北方的計劃生育抓得沒有南方厲害,多數交了罰款就沒事了,所以家裏有幾個孩子的比較多,喬光榮家就有三個,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都是典型的北方孩子,長得人高馬大的,說話還有那股豪放勁。

覃鬆雪則是典型的南方小孩兒,聲都沒變,在喬光榮聽來覺得特別軟。他人也長得小,穿得多胖嘟嘟的像個球,一雙眼睛特別好看,嘴又甜,喬光榮對這孩子一下子就喜歡得不得了。

“你就是覃鬆雪啊,長得真俊呐!想吃什麽,喬伯伯給你買。”

“煎餅和饅頭還有鹹菜!”覃鬆雪想也不想就回答,他老聽陳恪之說,早就想試試了,上回陳恪之給他帶的饅頭都冷了,再蒸一遍還是硬的,沒比他們那邊賣的好吃多少。

喬光榮:“……”

這孩子倒是說點好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蟈蟈這是帶著球球了解他的全部啊,不過憑球球那個腦袋瓜子他真的知道嗎……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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