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合並112-113
111合並112 113
粗暴得連qian戲也沒有,覃鬆雪從未體驗過那樣的感覺,hou|xue像是要裂開了一般,他隱約覺得應該流血了。
陳恪之也不太好受,幹澀的甬道夾得他生疼,卻仍麵色不改帶著火氣對覃鬆雪道:“你他媽就這麽欠操,背著我去找別人,老子不操|你一回你他媽都忘了你是誰老婆!”
覃鬆雪被陳恪之罵懵了,眼淚砸在床單上,忍著□劇烈的疼痛,回敬道:“陳恪之我操|你媽的!”
“操?”陳恪之冷笑道,隨即腰一挺,徹底埋進覃鬆雪的身體,“你看清楚,現在是誰操誰?”
覃鬆雪痛得尖叫,雙腿被陳恪之分得極開,兩隻胳膊按在陳恪之的胸肌上推拒著他,奈何兩人的戰鬥力根本不在同一個級別,他的反抗在陳恪之麵前猶如小兒科。
陳恪之死死地壓住他,□不斷地挺動,每一下都頂得覃鬆雪鑽心的疼。
這是除了覃鬆雪14歲那回唯一沒有快感的x交,那一回雖然讓覃鬆雪躺了三天,但卻百分百的是因為愛才做,這回發生關係則完全是懲罰了。
覃鬆雪被陳恪之頂得幾乎要暈過去,天花板在眼前亂晃,小腿在半空中搖晃著,hou|xue流出的**不知是血還是潤膚露,床頭亮著的燈看上去那麽不真實。
他這是在做夢吧?覃鬆雪反抗無效後已經徹底放棄了,在劇痛的混沌中想著。眼前的人不是陳恪之,陳恪之不會這樣對他的。
在疼痛中時間被無限的延長,短短的十幾分鍾似乎永遠沒有盡頭,身體的每一點神經感官都被放大,那樣的痛讓覃鬆雪無法忘卻。
陳恪之sj的時候覃鬆雪並無所覺,直至陳恪之渾身驀地放鬆下來而且不再動作,覃鬆雪才反應過來已經結束了。
結束之後陳恪之還半硬著x在覃鬆雪腸道內,直至徹底軟了後才自動滑出。
覃鬆雪看著陳恪之一言不發,眼淚已經止住了。穴口還未合上,周圍已經腫了,括約肌輕微地抖動著,jy、血液隨著它的頻率一股一股地流出。
失神之後陳恪之理智回籠,支起上身看到覃鬆雪的慘樣,麵頰繃起了咬肌。隨即半跪著把覃鬆雪抱了起來。
覃鬆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完了?”
陳恪之沒理他。
覃鬆雪也不在乎,麵無表情地任由陳恪之抱著他去了浴室。
溫水湧進hou|xue洗刷傷口又是一陣疼痛,覃鬆雪的麵部神經不受控地顫抖了一下,將險些脫口而出的一記shen吟咽了回去。
覃鬆雪後麵的撕裂傷不算大,但是流著血看起來非常嚴重,陳恪之皺著眉耐心地給他清潔完,腸道內的jy卻是無能為力了。手指伸進去太疼,覃鬆雪根本無法忍受。
後麵的痛一直牽扯到腰部,覃鬆雪的腿使不上力,仍是被陳恪之抱著回去的。
陳恪之開的雙人間,那張床已經徹底不能睡人了,所以隻剩下了另一張。陳恪之把覃鬆雪放下,又將被子給他蓋好。
忙好後陳恪之想起來看手機了,他的手機也調了靜音,連震動都沒有,打開一看全是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其中有三分之一是易修昀的,其餘都是高丞曦。
陳恪之先看了未讀信息。
【易修昀:事兒完了回個電話。18:26pm】
陳恪之撥回去,告訴易修昀沒什麽事,他和覃鬆雪鬧了點矛盾,易修昀聽起來還算淡定,沒有細問下去,但電話那頭的高丞曦似乎在跳腳,喋喋不休地吵個不停,後來被易修昀給製止了。
掛電話後陳恪之又給覃父發了個短信說學校有點事兒,這周不回去。
從煙盒裏抽出根煙點燃,陳恪之沉默地站在窗邊,看著n城逐漸亮起來的燈火。
事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他想象不到自己當時為何會那麽失控,明明是可以靜下心來好好談的問題,但是卻搞成這樣……
去他媽的衝動!
沉默了一會兒,陳恪之道:“對不起,我……”
覃鬆雪瞥了他一眼,小聲說:“有什麽對不起的?你要對我解釋什麽嗎?我不需要你解釋,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呢?事實就是這樣,我和別人去看了電影,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我,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你覺得後悔了,我起不來了,回不了家,我爸爸找不到我,你沒法解釋,所以你著急了對不對?你在想今天的事情要怎麽圓場嗎?”
覃鬆雪咄咄逼人地不斷戳著陳恪之的心窩子。
陳恪之把手掌覆在覃鬆雪的額頭上,歎了口氣,重複了一句:“對不起。”
陳恪之把後文吞了回去,他本來想問覃鬆雪,他和梁遠臻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在下午一起去看電影?在此之前覃鬆雪極少去電影院,每一回都是他帶著覃鬆雪去的,覃鬆雪還嫌電影票貴說浪費錢。
所以他為什麽會和梁遠臻去看電影?
即使旁邊還跟著個高丞曦,要說沒有情況,陳恪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但這句話放在現下問出來非常不合時宜,隻要他開了口,他和覃鬆雪的關係可能就此崩掉,十幾年的感情毀於一旦。
他清楚梁遠臻的性向,而且梁遠臻應該也一早就看出來他和覃鬆雪關係,但他仍然衝著覃鬆雪去了,這讓他十分憤怒。
“梁遠臻是gay,上次我沒跟你說清楚。”沉默了一會兒後,陳恪之才繼續道,“平時他的為人就像你看到的那樣,非常光鮮,在他們院也是拿專業獎學金的。可是你知道約炮嗎?梁遠臻每隔一段就會去找個炮|友,從大一到大三從未間斷。他的這些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我很抱歉,沒有告訴你這些。”陳恪之摸了摸覃鬆雪的頭,“那些東西我總覺得不該讓你知道,那些都與我們無關,我們的生活方式和他們不一樣,他選擇這樣的生活我並不是說瞧不起他,但我不希望你去接觸。你明白嗎?我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我隻有你一個人,球球。我不可能喜歡上其他人……”
“今天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非常生氣……梁遠臻這個人……”陳恪之難得的有些語無倫次,“我沒法忍受你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人身上,我太愛你了,我真的沒有辦法忍受……對不起。”
“我對梁遠臻說你是我老婆,但是你沒有承認,我很生氣……你為什麽突然不肯承認我們的關係……對不起……一想到如果有一天你會離開我,我就控製不了自己的脾氣,對不起……”
覃鬆雪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一層陰影,小聲道:“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陳恪之又一次給他道歉。
“球球,你現在長大了……越來越好看,越來越出色,喜歡你的人也會越來越多……而且你根本沒有意識到你究竟有優秀,我害怕別人會把你搶走……我隻有你一個人……對不起……”
與覃鬆雪一樣,陳恪之也有類似的擔憂。
他從小就圈著覃鬆雪,覃鬆雪的眼裏隻有他,他就是覃鬆雪的全部,但是如今覃鬆雪即將步入社會,接觸的人驟然增多,選擇的範圍也變得無比廣闊。
當他看到覃鬆雪瞞著他偷偷和梁遠臻見麵的時候,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覃鬆雪似乎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離他越來越遠了。
陳恪之感到非常惶恐。
沒有覃鬆雪的生活,他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覃鬆雪低下頭,說了一句:“你不信我。”
“不……對不起,對不起……”陳恪之俯□將額頭抵在覃鬆雪的腦門上,“寶貝兒,原諒我好嗎……”
覃鬆雪虛脫著抬起一隻胳膊,半抱住陳恪之,說:“今天下午你說我是你老婆,我沒有不承認我不是……”
“你是我們院的主席啊,如果你出櫃了,還能待得下去嗎?”覃鬆雪的聲音透出一股深深的無奈感,“哥,我害怕……我害怕有一天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失去所有。你付出那麽多努力才得到的東西,卻因為和我的關係暴露都沒了……你怎麽可以在外人麵前出櫃呢?”
“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你知道我願意做你老婆,這就夠了啊,我們不需要讓別人知道,讓別人承認。如果他們不承認,我就不是你老婆了嗎?”
“球球……”陳恪之讓覃鬆雪這段非常平淡的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嗓子眼堵得厲害。
“我愛你啊,哥……”覃鬆雪閉了眼睛,滿臉的疲憊。
“我知道……”陳恪之把臉埋在覃鬆雪的脖頸處,“我錯了寶貝兒……”
陳恪之還想說些什麽,卻被覃鬆雪打斷了:“哥,我累了……你讓我睡會兒。”說罷用手推了推他。
陳恪之沒辦法,隻得親了親覃鬆雪的額頭,撐著身子起來,“你睡吧,我出去買點東西,馬上就回……房卡我先拿著,你就不用下來給我開門了。”
覃鬆雪點了點頭,把被子拉起來蓋住腦袋,身體蜷成蝦米狀一動不動了。
陳恪之把酒店的睡袍換了下來,出門去了對麵的超市。
他想告訴覃鬆雪,他願意在一部分人麵前出櫃,他們手上的佛珠一模一樣,學生會已經有人就這個問題問過他,他沒有刻意去回避,隻說覃鬆雪不是他親弟弟。明白的人自然明白,到了現在這個年代,同齡人對他們的接受度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更不會有人在他後麵嚼舌根,無所謂什麽把柄。
覃鬆雪真正生了氣反而不鬧了,安安靜靜的,這讓陳恪之非常不適應,他腦子有些亂,腳步匆忙,心不在焉地進了超市。
陳恪之想了又想,拿出手機準備給周伊竹發個短信,編輯好之後遲遲沒有按發送鍵。到最後還是把號碼給刪了,換成了另外一個人的。
【陳恪之:衣服上沾了點血,用什麽洗比較好?19:o8pm】
過了幾分鍾手機才有動靜。
【陳其夜:沾了多久了?19:13pm】
【陳恪之:沒多久,下午出了點鼻血。洗衣液好像搓不幹淨。19:14pm】
【陳其夜:家裏有衣領淨麽,用那個泡一泡就成。19:15pm】
【陳恪之:謝謝。19:16pm】
買完了衣領淨後陳恪之就去了藥店,他依稀記得當年易修昀買回來的是什麽,這兩天恐怕覃鬆雪都得待在賓館不能動了。
幸好是周末。
回到賓館後覃鬆雪已經睡著了,陳恪之輕手輕腳地唯恐吵醒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讓他呼吸能順暢。隨後拆了另一張床的床單,揉成一團扔進了浴缸,將衣領淨倒了進去。
晚上陳恪之叫醒覃鬆雪,喂他吃了藥。
陳恪之出去的時候又買了包煙回來,一直站在窗邊抽著,覃鬆雪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卻什麽也沒說。
睡覺時陳恪之像平日一樣伸手想把覃鬆雪圈在懷裏,但覃鬆雪今天卻不願讓陳恪之抱著他,但賓館的床比較小,兩人必不可少地產生了肢體接觸,而每一回覃鬆雪都會往旁邊挪一點。
陳恪之心情異常複雜。
第112章|第112章。
“哥,你看啊,蛋蛋脫殼了!哎喲……水真冷,凍死我了。”覃鬆雪把水缸裏掉下的龜殼撿出來,對陳恪之喊道。
陳恪之放下書走過來,湊近看:“誒,還真是,小蛋蛋最近長得挺快啊,你偷著喂它東西了?”
覃鬆雪道:“怎麽可能啊,我就怕它長大,一直沒給它吃東西,可能是我爸喂的。”一邊說著一邊把烏龜給拽出來托在手上,“你看它現在都有我巴掌大了,你給我買的時候它隻有乒乓球那麽小,真好玩兒。”
陳恪之摸了摸他的頭:“就算吃得再少它總要長大的嘛。”
覃鬆雪:“誒對了,哥,我好久沒量身高了,你幫我量一下唄。”
陳恪之正在掏手機,道:“等會兒我打個電話。”
覃鬆雪估摸著是新春祝福,沒再問下去,跑去找卷尺了。
陳恪之撥通號碼,嘟了六七下對方才接,他還沒說話對方就開始著急地出聲了。
“喂,請問您有什麽事兒麽?”聲音特別張揚,同樣帶著京腔,但明顯不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
陳恪之:“那個……請問是不是陳其夜的號碼?”
電話那頭恍然大悟,道:“噢,噢,您找七哥啊,他不在,出門去了,我幫他看著手機呢。我叫方宇斐,有什麽事兒您跟我說,我一定幫您帶到哈。”
陳恪之:“我是他大學室友,沒什麽事兒,這不過年了麽,我就打電話拜個年。”
方宇斐像是鬆了一口氣:“哦,那成,等七哥回來我一定跟他說,您放心吧。”
陳恪之心道跟陳其夜在一塊兒待著的人怎麽也有點神經兮兮的,禮貌地道了謝之後掛了電話,幫覃鬆雪量身高去了。
一兩個月沒量,覃鬆雪已經174了,正向著175進發。
“寶貝兒今年要成年了啊。”陳恪之湊到他耳邊道。
覃鬆雪嘿嘿笑了一聲:“然後我就可以把作品投出去了!哥,你也量一下。”
覃鬆雪給陳恪之量身高得站在小凳子上視線才能齊平,陳恪之站直了靠在牆上,卷尺又被拉出了十多厘米,覃鬆雪拿著一本精裝硬殼的書從上往下移動,壓住了陳恪之的頭頂,然後讀出相應的高度:“一百八十……七。一八七啊哥!你又長高了!”
陳恪之把鉛筆遞給他,讓他在牆上畫一道線。
覃鬆雪邊畫邊吐槽:“哥,咱們從小吃的東西都一樣,憑什麽你就能長這麽高啊?”
陳恪之:“每天早上叫你起來鍛煉身體自己不聽,看你這小身板。”
覃鬆雪:“哼。”
陳恪之:“不過挺好,我喜歡就行了。”
覃鬆雪:“誒,哥,陳伯伯問你找女朋友的事兒了沒有?”
陳恪之:“沒問,怎麽了,你擔心這個?”
覃鬆雪笑笑不說話。
陳恪之幫他把卷尺和書還有鉛筆收起來,道:“這個事情不著急,我跟我爸說了我三十的時候再考慮這個問題,拖一年是一年。”
覃鬆雪像是開玩笑道:“嘿,要是你去結婚了,我就再也不會見你了,永遠不原諒你。到時候我帶著蛋蛋走得遠遠的,讓所有人都找不到我。”
陳恪之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看不出喜怒。
覃鬆雪小聲道:“我最喜歡你了。”
陳恪之笑笑,還是不說話。
覃鬆雪要衝擊省協和全國書協的會員,這個寒假著重練習中山王器,花一個月的時間來創作兩幅作品,暑假的時候就可以將作品寄出去了。
中山王器這本字帖兩個人都學了好幾年,它的筆法和嶧山碑有著很大的相似之處,隻不過在末尾會自然露尖,字形更加細長,構造更貼近甲骨文。
“哥,這個字用來刻章最好看了,等我寫完了我給你刻一個好不好?”覃鬆雪一邊臨摹著一邊對陳恪之道。
陳恪之點頭:“等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去給你買個石頭,你把它刻了自個兒留著唄,然後我帶你出去玩。”
覃鬆雪來了興趣:“準備帶我去哪兒?”
陳恪之道:“再說吧,你先寫字,等會兒師父回來看你才寫那麽點又要罵人了。”
覃鬆雪:“那你幫我選詩吧,我的作品還沒開始集字。”
作品的集字也是有講究的,古時候的文字沒有現在多,所以造成了通假,作品選素材的時候挑古詩得盡量往年代久遠的選,要不然上麵的字還得一點一點地由自己的來拚湊偏旁部首,這樣會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並且很容易出錯,造字需要很強的專業素養,稍不留神便會成為笑柄。篆書的文字不僅要注意偏旁的變形,而且還得注意偏旁部首搭配留下來的空間,空白的位置要安排在哪個地方才最恰當。
中山王器寫出來的字不需要像嶧山碑八尺對聯那樣寫很大,每個長六厘米寬三厘米,密密麻麻的寫滿整張六尺熟宣,詩與詩之間用朱砂書寫上標題以示分界,最後再用朱砂寫完最後一首詩,同時題字,整幅作品立刻變得驚豔起來。
但字一旦多了出錯的概率也就大,覃鬆雪必須集中百分百的注意力,把每個字都寫得圓轉飄逸,筆畫之間的間距也得一模一樣。
覃父說篆書和行書不一樣,行書的作品,就算你每個字都寫得醜,但組合起來非常漂亮,那也是一種本事,講究整體的效果。但小篆的作品是不能有任何一個字寫得醜的,隻要有一個字沒有按照固定的格式來,整幅作品就毀了,它要求書寫者必須精益求精,一張作品創作的時間可能是行書和草書的幾百倍。
所以盡管篆書入展的可能性很高,很多人仍然不願意去寫。
這極其考驗人的耐心。
覃鬆雪算是比較焦躁的性子,但是經過了那麽多年的訓練,一旦坐下來寫字,立馬心無旁騖。創作的時候從早上八點坐到晚上八點是常事,除了中途吃個飯喝個水,時間都花在了寫字上。
高丞曦在覃鬆雪創作的時候從來都攙和不進去,無論拿什麽去引誘覃鬆雪,都不會讓他放下手中的筆。
等覃鬆雪把作品寫完之後,高丞曦才和他說上話,問他怎麽一旦寫起字,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覃鬆雪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大概是因為太喜歡了。
高丞曦問他為什麽不去念美院,要考n大,這不是浪費時間麽。
覃鬆雪微笑著說,他要和他哥在一起。
高丞曦唔了一聲,不予置評。
“沒關係,我還沒滿十八,等我有作品入國展了,易叔說帶我去找他的師父。”覃鬆雪躺在沙發上,顛倒著把腿抬著,頭朝著茶幾,嘴裏叼根棒棒糖,“等我在n大讀完四年吧,我畢業的時候21,這幾年肯定有作品能入國展,但獲不獲獎不知道。我哥說我不用努力讀書,快考試了他幫我補課,反正我和他一個專業,學的東西都一樣。高中差不多耽誤了三年,所以我可能要把所有的時間全花在這上麵了。”
高丞曦剛和覃鬆雪熟的時候特別羨慕他有陳恪之這樣的哥哥,但是如今有了易修昀作對比,又有了上一次陳恪之發火的那件事,便對他們這段感情有了不一樣的看法。覃鬆雪像是被生生禁錮在了層層枷鎖中,羽翼也被捆綁,再也無法飛翔。
但覃鬆雪似乎一點都不知道或是他知道但卻不在乎。
後來高丞曦和易修昀提起,易修昀隻說別人家的事情少管,讓高丞曦閉嘴了。
和易修昀確定關係後,高丞曦和家裏的關係明顯好轉,一家人在一起的時間比往常多了一些,高丞曦也沒有每個周末泡在學校,老是往覃鬆雪那邊跑了,偶爾給他爸媽發個短信問候一聲。高父和高母和高丞曦說話的時候也會刻意去回避他性向的問題,從來不去問他的感情狀況。
易修昀和他的戀愛進行得相當低調,除了覃鬆雪和陳恪之之外,幾乎沒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高丞曦來練字的時間比往常還要少了些,趁著一周課最少的那天會去一趟另個小區解決生理需求,然後第二天再被易修昀悄悄送回去。
在高丞曦心裏,易修昀比陳恪之好太多太多了,他忽然就弄不明白,為什麽幾年前他會那麽癡迷陳恪之,還為了接近陳恪之去學書法。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不去學書法,就不會認識易修昀了,也不會有如今這麽好的一個男朋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在想什麽呢,小|逼崽子眼睛都直了。”易修昀伸出一根手指頭在高丞曦眼前晃了晃。
高丞曦回答得很快:“在想老逼崽子。”
易修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