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瘋狂攀升的收視率
突如其來的尖叫，在空****的辦公室回響，還怪嚇人的。
阿飛本來在低頭刷手機，被小陳突然的叫聲嚇得差點將手機飛出去。
他一個爆栗敲在小陳的頭頂。
“鬼叫什麽？嚇死你哥了！”
小陳壓根兒沒感覺到疼，抬起了表情驚恐的臉，臉上還倒印著屏幕的藍光，皮膚慘藍慘藍的，很像電影裏的僵屍。
“你你你沒事兒吧？”阿飛正對著她，聲音有些抖。
這家夥不會被鬼上身了吧？
還沒到十二點，太嚇人了！
他現在想回家，還走得掉嗎？
“你把頭支過來！”小陳幽幽地道。
阿飛從頭到腳的汗毛豎立起來，後退幾步，都快挨著顯示屏了。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飄，都怪他老媽小時候把他一人關房間裏睡覺……
先不管小時候，這家夥一看就是被阿飄附身了。
“你別過來啊！”阿飛嗓子都破音了。
“叫你過來就過來！”小陳有些著急，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
“躲啥，我就是想把你的頭掰過去！啊啊啊啊！！！”
“你又鬼叫啥？”阿飛躲過了小陳的魔爪，顫抖著身子隨著她的眼神轉過頭去。
老天保佑，天師保佑，不會是他想的那樣。
“啊啊啊啊啊！！！”回頭之後，阿飛叫得比小陳還要大聲。
兩人興奮得抱在一起，高興得像兩個孩子。
從業幾年了，從來沒遇到過這麽可怕的數字。
甚至整個台，也被其他兄弟單位戲稱為“萬年老二”，真真叫人憋屈。
猛然間遇到這種情況，可不跟見鬼了一樣。
“我想過咱們這個節目會火，可沒想過能打破紀錄！”小陳興奮地滿臉通紅，圓圓的蘋果肌都在抖動。
“快，你捏捏我，看是不是做夢？”阿飛還是不可置信。
屏幕上，瘋狂閃現的數字，還在不停攀升。
1.01%……
2.04%……
3.33%……
4.20%……
“我不敢看了，心髒受不了！”小陳看著馬上要破5的收視率，有些站不住了。
破五是個什麽概念？
這麽說吧，對於晚八點的黃金檔而言，播放最受人歡迎的電視劇來說，江陵電視台也沒超過2的情況，隔壁優秀生湘南台，在引進一線流量明星電視劇，砸了各種宣傳資金的情況，今年最火的黃金檔的收視率也隻到2.66，還是開播兩天之後才達到的數字。
哪裏像現在這樣，剛開播就直接往上躥，計數器都快冒煙了！
“破5了！破5了！”兩搭檔幸福得快瘋了，腦瓜子嗡嗡的。
“你兩鬼叫啥呢？”
監控室的門突然開了，門外站著今晚值班的人老孫，臉上還帶著點困意，就是臉色很不好看。
“孫叔，對不起啊，實在不好意思，吵到你休息了。”小陳臉紅撲撲的，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回來。
“孫叔，咱們這個節目爆火了，我倆太激動了！”阿飛很有眼色地將他拽了進來，按在了凳子上。
老孫全名孫正毅，別看年齡大了退居二線，之前可是台柱子級別的人物。
大家背地裏都私傳他有神秘的背景，甚至有人看到他在辦公室指著台長的鼻子破口大罵。
平日裏板著個臉，一般沒人敢觸他的眉頭。這會兒被吵醒，估計心情很不好。
小陳和阿飛道完歉就低著頭，等著這位爺把起床氣發泄了也就沒事了。
本來就是他們動靜太大把人吵醒了，這會兒快快低頭認錯，免得被炮仗轟。
二人認錯態度良好，卻沒想到孫正毅壓根兒沒看他們，直接奔著顯示屏去了。
“臥槽，這個數字，是你們節目的收視率？！沒看錯啊，5.46？！”
“而且還在漲？！”
“臥槽，臥槽，臥槽！！！”
孫正毅連說三個“臥槽”，還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激動，他直接抓起一邊阿飛的肩膀，使勁晃了幾下。
“你們放的是啥節目？！這收視率我老孫從業幾十年，就沒在江陵電視台見過！”
“別的台也沒見過！”
“我說咋回事，剛才熱線電話一直響，一直問什麽江記老板，我要認識江記老板，我就能吃上蛋炒飯了！你兩搗騰啥玩意了，大家怎麽都朝電視台打電話？把我強迫症都逼出來了！”
“……”
小陳和阿飛就站在原地，傻愣愣看著老孫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嘴裏碎碎念個不停，兩人下巴都要驚掉了。
這個老孫，原來私底下是這麽話癆的一人？
平時感覺怪高冷，脾氣還有些古怪。
“問你們呢！”老孫急得一聲怒吼，愣是把兩個思想拋錨的人給扯了回來。
“就是蛋炒飯火了之後……”
“有個厭食症女孩……”
兩人簡單給老孫交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者是越聽越激動，最後掏出了手機，劈裏啪啦播了個電話。
半響，電話才接通。這個點，誰願意被打擾？都鑽進被窩了。
“葛老六，你還睡著呢？！”
“節目都創曆史記錄了，你還不趕緊來台裏！給你五分鍾時間！到不了你這台長也別想幹了！”
老孫“啪”的把電話撂了，絲毫沒在意旁邊兩個年輕人的眉眼官司。
阿飛驚疑不定地問道，“孫叔，您剛才真是給台長打電話？”
“那還有假！”聽到“台長”兩個字，老孫一臉不屑。
看來台裏的流傳是真的，台長保不齊還真被他罵過。
阿飛和小陳在老孫的身後擠眉弄眼，不到五分鍾，葛台長還真到了，跑得氣喘籲籲的，平日裏文質彬彬的形象都沒了。
“自己看看，這就是你小看的普通的小吃，沒有噱頭的內容！”老孫直接將葛台長扯到顯示屏下。
“破5了！”
“你再晚來幾分鍾，該破6了！”老孫眼皮都不抬一下，這種外強中幹的廢物，到底能不能行，不行就叫老爺子換人，跟前這兩年輕人都比他有遠見。
“江記的蛋炒飯，連我這種蝸居的人都看到過，你別給我裝不知道，為什麽不把這個節目往前麵排？”
“你不知道甄老和咱們市長一行人都去過？！”
“咱江陵台，一直屈居第二，收視率總是比不過隔壁湘南台。今晚這收視率破6，衝上收視第一的位置，肯定能打得湘南台毫無還手之力，估計幾年之內都沒人能打破這個記錄。”
“這一切，差點被你的自以為是給毀了！”
“要不是這兩孩子聰明，提前買了流量宣傳，這麽好的節目就要被埋沒了！”
老孫一頓痛批，直罵得葛建的腰越來越彎，一個字都不敢回答。
他哪裏知道，這個江記能這麽火？
也根本不知道，江陵的領導們都去過！
這什麽時候的事？
這兩天一直在莉娜的溫柔鄉裏，根本沒太管外界的事。
葛建心裏有一堆問題，還不敢發問，問就更顯得他無知。
本來在這兩人麵前被老孫這麽罵就沒麵，要再被知道他這兩天因為沉迷莉娜的美色耽誤了正事，那他這個台長才真是坐到頭了！
剛辦公室那會兒莉娜還在跟他撒嬌，那個什麽江記，就是一擺攤賣小吃的，不用放在前麵。
葛建心裏把莉娜罵了個遍，麵上還得對老孫賠笑，煎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