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五千萬的配方
開玩笑，他有了係統，好不容易可以享受自由，恣意多彩的人生，怎麽會腦子抽風又去給人打工？
給的工資再高……好吧，不得不說這個年薪的確挺**他的，但是李飛還是覺得自己單刷係統關卡比較有意思。係統的獎勵可比錢值錢多了，如果去了酒店工作，就等於放棄了這麽一個牛逼的金手指。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沒！興！趣！？”章欣玥的聲音明顯提了些，一雙細長冷豔的丹鳳眼，因為詫異瞪得老大。她實在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是這樣的反應。
難道是偏遠的鄉下來的，沒聽過她們集團？這得是多偏僻的地方出來的？
章欣玥瞥了一眼李飛的穿著，差點沒繃住，一身地攤貨。罷了，既然要招攬，就給他說清楚，也讓他知道，自己差點拒絕了多大的一個機遇。
“老板，剛才是我有些唐突，現在我再詳細說明一下，我是代表華來登集團來邀請你。那裏的工作環境，衛生，福利待遇，比這破敗的小吃街好無數倍？！你至少可以考慮一下，再來答複我。”
李飛看著她掃了自己一眼，眼底的譏諷明明白白。這種高傲的女人他實在是不會相處，本來是來求人的，結果卻給人一副施舍的樣子，誰稀罕呢。
他掏了掏耳朵，幹脆利落地拒絕：“沒興趣！”
聞言，章欣玥腦子裏名為“優雅”的那根弦繃不住了，她環抱著雙臂，指甲將剛到貨的高定都捏起皺了，才算勉強保持了形象。
這人是上天派來克她的麽？簡直是她二十六年人生裏遭遇的奇恥大辱。
不知道他是無知者無畏，還是自恃臭豆腐現在火爆全國，壓根兒沒想過以後怎麽發展壯大自己的美食版圖。
該死，偏偏他做的東西還真讓人無法拒絕。
罷了，既然招不到麾下，那就出高價購買配方。
想了想，她輕輕拂了拂衣服，深呼吸一口氣，又跟著李飛來到羊肉串攤旁邊。此時肖軍和老鄧兩人一左一右，像兩尊門神守在李飛左右，眼神不善地盯著章欣玥。
“我不生氣，生氣使人變老。”
她心裏默念著這句話，又恢複了冷靜睿智。
章欣玥放緩語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友善，“這樣，可能你比較喜歡自由，兩千萬，把配方賣給我。也不影響你在這裏擺攤，我們簽訂一個保密協議，你不能將配方給第三方知曉。”
她微微揚起下巴，高傲地看著李飛。
不要你的人，配方總可以給吧？再說，誰能花這麽多錢買個小吃配方？
誰知，李飛還是淡定地搖了搖頭，“不賣。”
一邊還瀟灑地朝滋滋冒油的肉串上撒辣椒麵。
居然嫌錢少？
章欣玥表情微冷。她拿出和其他集團大佬談判的氣勢，清冷的聲音擲地有聲，“老板，不要以為現在熱度這麽高，就覺得自己做的很成功。互聯網的記憶很短暫，到時候人人都吃膩了，或者配方被研製出來，那誰還會想起你和破爛的小吃街，以及……臭豆腐。”
“趁著現在熱度這麽高，你還能將配方賣個好價錢。之後，若再想要這個價格賣給我們，是不可能的。”
“這樣，我做主給你五千萬，把配方賣給我。還是剛才的條件。”
也就因為剛吃完臭豆腐，還有些上頭。否則，怎麽都不可能加到五千萬！她就不信，這筆對於普通人來講是滔天的財富，這小子還能扛得住。
章欣玥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笑意不達眼底，在她眼裏，李飛就是個貪得無厭的臭男人，因此看向他的眼神，連鄙夷都懶得掩飾了。反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她也不需要再花費心思。
果然，她話一出口，攤主直接愣在了原地，連肉串發出焦糊味都沒反應過來。哼，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她就沒見過不喜歡錢的人，裝什麽呢。
“怎麽樣？有了這個錢，你想幹什麽不行，繼續做臭豆腐也行，想幹點別的也可以。”
章欣玥一看有戲，趁熱打鐵道。
李飛被噴濺的羊油燙了一下，捏著鹽的手一抖，五千萬啊！
心都在滴血。
這個錢，於他而言可是天降橫財，就算下半輩子啥也不幹躺平都可以。找個宜居的地方買些房子，當個閑散的房哥，每個月收收租，那種鹹魚日子可真是令人向往……
可這錢，他沒法掙啊！這個臭豆腐沒有他的係統，咋可能這麽好吃？況且沒有他的手，豆腐就隻是普通的豆腐，就算按照上一世的記憶，他也不知道正宗的鹵水，到底有多少配料。那這樣做出來的東西，怎麽可能達到現在的口感？
怎麽賣？把他的頭切給對方？
既然沒辦法賣，他就隻好繼續裝B，用一副雲淡風輕地樣子拒絕掉。
況且，這個傲氣十足的美女說話也太刺耳了。
什麽叫破爛小吃街？
什麽叫吃膩臭豆腐他就會被遺忘？
今天他賣完剩下的臭豆腐，就讓她看看，什麽叫頂流！
肉痛完之後，麵對著美女老總的各種攻勢，李飛總算頂住了壓力。
因此，他最後一次回答：“我不賣配方，也不去酒店上班，我就喜歡小吃街這種充滿煙火氣的地方。你覺得髒亂差，可我覺得，這就是生活。你走吧，道不同不相為謀！”
章欣玥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她站得小腿酸脹，口水都要說幹了，結果這人一直這麽強硬地拒絕。身居高位以來，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好，很好！
既然沒得談，那她也沒必要再在這裏浪費時間。章欣玥紅唇緊緊抿著，眼神冰冷，盯著李飛看了一瞬，這才轉身準備離去。
臨走的時候，她冷冷地對李飛放話：“好！希望你不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
如此不識抬舉的人，既然招不到麾下，那就……
她毫不猶豫轉身，脊背挺直，高跟鞋發出“噔噔噔”刺耳的聲音。
幾個男人頗有默契地長出一口氣。
“這女人太厲害了！她最後發火，我大氣都不敢出。不過兄弟你更厲害，居然能拒絕這麽大的**。”肖軍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小師父，這種女人可不興娶回家，美則美矣，太凶了點。”老鄧也表示無福消受，還是自家的老婆好，胖就胖了，好養活。
李飛望著二人的左右耍寶，哭笑不得。
人家一看就跟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都是錢和地位的象征。
不過，那女人臨走的時候放的話，他還是得注意。自己剛來這裏，人微言輕，而對方顯然關係網深厚。萬一真被她整得不能做生意，完不成係統的任務，那才鬱悶！
以後，還是少招惹為妙。
剛才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之後，李飛就更加堅定了快速處理掉所有臭豆腐的想法，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個女人不好惹，可能會從臭豆腐上下文章給他挖坑。
“吃飽了沒，吃飽了接著幹！咱們今天熬一熬，把臭豆腐全賣光！”
再加上，係統給的獎勵，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來來來！還有兩千份臭豆腐，先到先得，賣完收攤。”李飛吃飽喝足，直接開始了全新的狀態。
人群沸騰了。
“老板威武霸氣，老板金剛不壞之身！”
“天哪，我以為今天吃不上了，都打算去住賓館了。現在看來，我隻需要接著排隊！”
“你不會也是從鄰市趕來的吧？”
“我不是，我是上京市人，打飛的過來的！”
夜慢慢深了，H大周圍的人基本上消停了。繼續朝小吃街湧的人，都是離得較遠的區域和外地的網友。
本來以為來這麽晚吃不上了，結果沒想到老板根本沒想收攤，要賣光現有的臭豆腐。
那還等什麽，衝鴨！
往常早都該閉市的多樂街，燈火通明，音樂四起。
反正也是周末，加上周圍的人都吃到了李飛的臭豆腐，這會兒格外寬容。
也沒有人打開窗戶咒罵了，也沒有給環保局投訴噪音的了。一時之間，周圍一片祥和安定。
“哎，今天能吃到這臭豆腐，我這輩子都值了。”
回到家中的老李，還在回味剛才從母老虎嘴裏奪過來的最後一塊臭豆腐。
此時的他，早都忘了自己之前放過的狠話。將頭埋在被擠壓變形的打包盒中，將盒底舔了個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