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原來她是純純大冤種
“這些都是我賣丹藥換來的錢。”
“丹……丹藥?什麽丹藥?”他的女兒真的會煉藥?
“九品丹藥呀。”孟江離一臉的無邪,說得很輕鬆平常。
倒是孟伯衡被嚇了一跳,“咕嚕”一下從椅子上滑下來,跌坐在地上。
好不容易爬起來後,聲音都在發抖,“離兒,你實話跟爹說,你是不是騙爹的?你這錢到底是怎麽來的?”
“爹,我沒騙你,真的是我賣丹藥賺的,不信,你看。”孟江離說著,從暗袖裏拿出了那顆失敗品,“這是我做的失敗品,不過它也能證明,我是真的會煉藥。”
孟伯衡拿過所謂的失敗品,神情更加複雜了,這可是八品靈藥啊!多少煉藥師都煉不出來,她居然說這是失敗品?
她真是他女兒?
孟伯衡猛的站了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又捏了捏她的鼻子,還圍著她轉了一圈。
確定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之後,一臉狐疑地問:“離兒,你告訴爹,你這靈力,是怎麽來的?又是誰教你煉藥的?你怎麽……怎麽突然間就懂了那麽多呢?爹好像第一次認識你這個女兒一樣!”
果然,她就知道,原主太過廢材,她又太過優秀,遲早會被懷疑的。
孟江離端正了坐姿,一臉認真,決定要打消孟伯衡的懷疑。
“爹,你看好了,首先,我是你的女兒,貨真價值,其次,是高人開了我的靈根,也是高人教會我煉藥。”
說完,又神神秘秘地湊近孟伯衡耳旁,“那高人,可是給了我煉藥的獨門秘籍呢!這都是因為高人要收我為徒!”
“真是這樣?”孟伯衡看著她一臉神秘的表情,心裏信了半分。
“真的,等時機合適了,我就帶您去見見那個高人!女兒絕對不會騙你的!”孟江離拍著胸膛保證。
對,她絕不會騙他的!隻不過這時機什麽時候合適,就很難說了……
“那好……”有了她的保證,孟伯衡徹底相信了。
想起那個幹脆的男人,她又問:“對了,爹,你說,九品丹藥值多少錢啊!”
“估摸著市價應該是一顆五千兩!”
“什麽?!”
那她不就是被坑了?五千兩的丹藥她賣八百兩!怪不得那個死男人那麽幹脆!怪不得那個隨從又是被噎到又是噴了一口水!
原來她是個純純大冤種啊……嗚嗚嗚……
“離兒,你這是怎麽了?”孟伯衡一臉關切。
“沒事……”孟江離無力地擺了擺手,好在那些丹藥隻耗費了她一天時間就做出來了。
可就算是這樣,心裏還是不痛快!最好別再讓她碰見那個男人,不然,她就把他扔到魔穀裏喂魔獸!
“那……八品丹藥呢?”
孟伯衡伸出兩根手指,“兩千兩銀子。”
“……”孟江離沉默,看來這原主的記憶也不一定是靠譜的。
平複好心情,想起那個男人提起過金門,問道:“爹,金門最近發生什麽事了嗎?”
她隻知道金門是晚月國最大的鏢局,名下的產業遍布全國,之所以沒有成為東瀛城三大家族之一,是因為金門一家獨大。
妥妥的是個豪門啊!壕無人性的那種啊!
“金門啊!”孟伯衡擼著胡子想了想,“我倒是聽說這金門門主的女兒得了怪病,白天昏迷不醒,夜晚茹毛飲血,六親不認,已經半月有餘了。”
孟江離點點頭,原來如此,那男人的意思是告訴她想賺錢就去救金門門主的女兒。
“爹,你說,要是救了那門主的女兒,能有多少酬金呀?”
“十萬兩。”孟伯衡一臉唏噓,“聽說門主的女兒和你年齡相仿,可惜呀!怎麽就得了這麽個怪病!離兒,這世間可不太平,你要保護好自己,切莫輕易相信他人,要時刻……”
見孟伯衡大有一副要好好嘮叨的架勢,她趕緊打斷,“好好好,我知道了,爹,我困了,我就先去睡了哈,你也早點睡。”
說完,她就一溜煙兒的跑了。
十萬兩銀子!這可不比辛辛苦苦的熬夜煉藥賺錢?
雖說今晚賺的錢已經足夠在禦神堂請人,但是,她深刻地認識到,無論在什麽世界,錢,都是極為重要的!
所以,她打算去金門看一看。
金門的總部就在隔壁鎮上,她特意選擇了黃昏的時候上門,這樣,她可以觀察到門主女兒白天的症狀,也能等入夜觀察到她晚上的症狀。
當她站在金府門前表明來意,兩個守衛都一臉不相信。
其中一個擺了擺手,“小姑娘,我們小姐病了半個月,前前後後來了不下百人,都說能治,結果看了以後,無一人能治,你還是別瞎摻和了。”
“你們相信我,我是真的可以!”
“小姑娘,這病你真看不了,你還是回去吧。”
這兩個守衛咋就那麽固執呢?孟江離掏出兩錠銀子,分別遞給那兩個守衛,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大哥,你們就通融一下唄!”
守衛掂了掂重量,答應得很爽快,“行,我去通報一聲。”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他茶褐彩條斜紋經錦上衣,腰係白色金邊的腰帶,身材魁梧目光如炬的男人走了出來。
這男人就是門主金罡。
即使難掩臉上憔悴,金罡也是彬彬有禮,“姑娘,你是來給小女看病的嗎?”
“沒錯。”
“在下金罡,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我姓孟。”
“孟姑娘,裏麵請。”金罡很是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在前麵帶路。
金罡一邊領路一邊說道:“小女名叫金瑤,不久前去了西域,回來沒幾天,就得了白天昏迷夜晚瘋魔的怪病,我也請了不少人來看,都說救不了,我看孟姑娘你年紀與小女差不多,姑娘可是師出高門?”
“並不是,我無師自通的。”孟江離說得很淡定,然後她就看見那魁梧的身影僵了僵。
但隻一瞬間,金罡便恢複如常,“想必孟姑娘定是有過人之處,我願意讓孟姑娘一試。”
身為一名父親,在希望與失望之間循環了不下百次,仍不願意放過任何一次可能的機會。
這一點,她還是有點敬佩的。
金瑤的房間很大,怪的是門與窗都被黑布蒙了起來。
“這是?”
“說來詭異,小女這病,若是被陽光照到,皮膚便會起皮,就像魚鱗那樣,還會一片片掉落,小女也會無比痛苦,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
孟江離點頭,怪病她見得多了,也沒什麽好怕的,“我想進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