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恭喜王爺,說出了最佳答案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分明是她欺負我。”

慕廝年等著她解釋,不想等來的卻是狡辯,這讓他臉色十分難看。

而杜纖纖卻是得意地笑了,心道:這一巴掌挨得值。

“你還好意思狡辯?難道她往自己臉上打巴掌欺負你嗎?”

孫幼漁淡笑道:“王爺果然聰明,快接近最佳答案了,再琢磨琢磨,換個說法。”

“你……你莫不是想說她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嫁禍你?”

“恭喜王爺,說出了最佳答案。”

慕廝年:“……”

杜纖纖一聽卻慌了,忙拉著慕廝年的胳膊道:“王爺,怕是王妃姐姐腦子還未清醒才胡說八道吧?王妃姐姐好可憐哦,要不就算了吧。”

“纖纖,你說什麽呢?本王說了要幫你討個公道,怎麽能算了呢?”

“沒關係的,纖纖是側妃,是妾,被正妃打一巴掌是小事,可千萬不能因為這小事傷了你們夫妻倆的和氣啊。”

孫幼漁眼看兩人大戲開唱,怕是得唱一會兒。

她幹脆拿起了勺子喝起了春花帶回來的粥。

“纖纖,你越是這樣她隻會越欺負你,萬不可開這個頭。”

“沒關係的,纖纖隻是一個妾室罷了,哪家的妾室不被正妻欺負?別人家的妾受得住,纖纖也受得住。”

“纖纖!”

“王爺,您就聽我的算了吧。”

杜纖纖越來勸,慕廝年越是火大,這會兒看孫幼漁的眼神,恨不能撕了她一般。

當即就對杜纖纖的兩個丫鬟說:“將側妃先帶出去。”

杜纖纖被兩個丫鬟架著,一雙淚眼看著慕廝年仍哭求道:“王爺,你就聽纖纖一句勸,算了吧。”

慕廝年心疼不已,忙揮手讓人將她帶走。

哭聲一到外頭,便戛然而止。

杜纖纖推開了兩個丫鬟,扶著自己的臉疼得直皺眉頭。

“疼死我了。”

“側妃娘娘,您越疼,王爺才會越發疼惜你,狠狠地教訓那賤人,咱不虧。”

杜纖纖想想也是,她恨死了孫幼漁。

該死的,竟然以她的名義約表哥出來,再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逼皇上賜婚。

姑母說了,要不是她橫插一腳,自己才是表哥的正妃。

她卻不知,以她的身份永遠做不了正妃。

屋內

“孫幼漁,你簡直不可理喻,一如既往地讓人討厭,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孫幼漁驀地笑了,“什麽身份?咱一沒拜堂,二沒洞房,王爺說我是什麽身份?”

慕廝年眯了眯眼,“原來你是因為沒拜堂沒洞房才嫉恨纖纖?”

孫幼漁喝完了最後一口粥,將空碗放在一邊,順便打了個嗝。

慕廝年立刻皺眉,竟做出如此不雅的舉動,這就是大家閨秀?

不對,孫幼漁不對勁兒,她一直是個沒主見的主,甚至有些軟弱,在追求自己上更是沒臉沒皮沒底線,還總被她那個堂妹牽著鼻子走,哪裏能做出這般囂張的做派?

慕廝年探究地看著她。

“你說錯了,我不嫉恨她,我跟她又不熟。”

慕廝年回過神來,聽著她的話怒極反笑,“不嫉恨她,你卻打她?”

說了她臉腫得那麽厲害是她自己打的,他又不信。

孫幼漁也就懶得說了,左右她是真的給了杜纖纖一巴掌。

“你也聽到了,我是正妃,她一個妾室穿著正妻才能穿的大紅色,跑到我麵前耀武揚威,還讓我當隻聽話的小貓小狗,我給她一巴掌算輕的。要不是我身子不適,我給她的定不會是一巴掌這麽簡單。”

慕廝年一愣,心道:莫非孫幼漁以前軟弱是裝出來的,隻是別人還沒侵占到她的利益而已。

而現今纖纖讓她感覺到了威脅,跋扈的嘴臉立刻就暴露了。

“這麽說,你是承認打了她了?”

孫幼漁淡笑道:“這話說得,我好像從來沒有否認過吧。”

慕廝年麵色一變,“你個惡毒的女人,你可真會裝,這下真麵目暴露了吧。”

他抬手就向孫幼漁揮去。

同一時間,坐在椅子上的孫幼漁往後一仰,再抬腿往上踢。

人的腿比胳膊長,一巴掌沒打上孫幼漁的臉,反倒她的繡花鞋直接踢上了慕廝年不可描述的部位。

慕廝年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壓根兒就沒想過孫幼漁會來這麽一腿,所以也沒躲避。

一腳踢上來,疼得他直不起腰來。

春花嚇得呆若木雞。

孫幼漁起身站了起來,走到慕廝年身邊。

隻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叫啊,趕緊將王府的侍衛都叫來,讓他們看看自家王爺被王妃踢得斷子絕孫。”

剛緩過一口氣,準備叫人的慕廝年:“……”

這話簡直比踢一腳殺傷力還大。

慕廝年咬牙切齒,“孫幼漁,你瘋了,你想找死嗎?”

孫幼漁這才蹲下身,與他視線平視。

這時的她收起戲謔的笑,一臉嚴肅的問:“慕廝年,拜堂的事,是你的主意還是你老娘的主意?”

她這話算是幫原主問的,她死得那麽不甘心。

問出原主不敢問的話來,讓她安心的去。

可這話落在慕廝年的耳朵裏,就是她孫幼漁鬧這一出出的,其實就是在為拜堂的事生氣。

慕廝年也生氣啊,要不是她搞那一出,他怎麽會顏麵掃盡,被人笑話死?

就她這樣,還指望能拜堂?

拜堂的事,其實也不是他故意那麽安排,主要是她受了傷,成親那天要拜堂,要祭祖,從早折騰到晚,實在太辛苦。

母妃再三考量,為她著想,才讓纖纖來代替她受苦。

可眼前這個女人實在可惡,膽大妄為,敢踢他,這是死罪。

正在氣頭上的慕廝年自然不願意解釋這些緣由哄著孫幼漁。

“一個不要臉的賤人,你有什麽資格跟本王拜堂?”

孫幼漁呼吸一滯,她感覺腦海裏的那股冤魂也停住了呼吸一般。

“我如何就成了不要臉的賤人?”

“嗬,你還好意思來問本王?試問,你勾引本王的時候,你是什麽身份?”

什麽身份?那時孫幼漁還是慕廝年九皇叔的未婚妻,那是先帝在世時親自賜婚。

隻是勾引這話,她就不愛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