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們離婚
霍景鬱目光落在了白輕輕的臉上,其中的審視讓白輕輕相當的不舒服。
沈秀芬在聽到了霍景鬱的話後,竟歎出了一口氣,為他掖了掖身上的被子。
“你記不記得你身上有一個婚約,是和白家小姐。”
說到這裏,沈秀芬停頓的一下,“她就是你的新婚妻子。”
“我不同意。”
霍景鬱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否認了沈秀芬的話,“您是在我昏迷的期間,給我隨隨便便娶了一個女人?”
霍景鬱的語氣,直叫白輕輕心中窩火。
什麽叫做隨隨便便,在霍景鬱的心裏,她就是一件商品麽?
因而白輕輕上前了一步,語氣也生硬下來了幾分:
“霍夫人,看來霍大少爺也不太滿意我們之間的婚姻,既然這樣的話,這個婚約也可以不做數了吧。”
對於白輕輕的話,倒是霍景鬱先做出了反應。
“好,我們馬上離婚。”
但卻換來了沈秀芬,毫不猶豫的反駁道:“那怎麽行,阿鬱,這婚約可是你爺爺定下來的,沒有你爺爺的首肯你別想離婚!”
霍景鬱的麵色更冷了。
隨即,沈秀芬站起身來,轉頭麵對著白輕輕,說道:
“白小姐,剛才醫生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雖然阿鬱現在蘇醒了,但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麽具體的方法來救治的阿鬱,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所以我希望白小姐能夠繼續對阿鬱進行後續治療。”
“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的,他現在隻是身體機能沒有恢複,後續進行複健運動就可以。”白輕輕淡淡地掀起了眼眸。
“這樣吧,白小姐,”
沈秀芬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外衣,繼續道:“你照顧阿鬱三個月,滿三個月之後你就可以離開,如果三個月中阿鬱完全康複,或許對於白家的事情我也可以幫上一些。”
原本白輕輕並沒有聽從這三個月的約定,但沈秀芬後麵關於白家的提議,卻讓白輕輕的眸光深了下去。
她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去單獨對付白家,哪怕霍家不會真的出手,隻要沾上霍家的名頭,對於她來說也是好處無限的。
隻是照顧霍景鬱三個月,倒也不是不可以。
在沉吟片刻之後,白輕輕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又掃了一眼躺在**的霍景鬱,白輕輕繼續說道:“霍夫人,請問這裏有客房嗎,我想搬過去住。”
但沈秀芬卻將掌心搭在了門把手上,理所當然的開口道:
“你剛答應我要照顧阿鬱的,你要是去了別的房間,怎麽照顧他?”
說完,她就合上了房門,動作行雲流水。
“我……”白輕輕後半段的話被堵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氣,轉頭的時候正對上了霍景鬱冷然甚至還帶著幾分煩躁的目光。
現在霍景鬱的心情可謂是差的不行。
睜眼看到一個陌生女人就算了,偏偏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什麽新婚妻子,甚至還對自己進行過全身的檢查。
“你瞪我也沒有用,你剛才也聽到了,又不是我要強行留在這裏的,就三個月,你我互相忍一忍不就過去了。”
白輕輕十分委屈的嘀咕了一句,卻也被霍景鬱盡數聽了進去。
霍景鬱的臉色黑得不行。
不過白輕輕已經懶得理會霍景鬱了,忙忙碌碌了半晚上的困倦感也終於湧了上來,她晃晃悠悠地想往**倒,結果換來的卻是霍景鬱的一聲嗬斥。
“你幹什麽?”
白輕輕被嚇了一跳:“當然是睡覺了,我明天還有課呢。”
“下去!”
霍景鬱怎麽可能忍受和一個陌生女人同床共枕。
“難不成你讓我睡地上嗎?”白輕輕神色錯愕地反駁起來。
“床這麽大,你又動不了……”
對上了霍景鬱那幾近要吃人的目光,白輕輕將未說完的半句話咽了,回去重新改口道:
“我也不會亂動的。”
“下去!”霍景鬱感覺自己氣得額角的血管已經在突突直跳了。
“你以為我願意和你睡一起……”
白輕輕有些委屈的扁著嘴,發了句牢騷之後,從櫃子裏找出了備用的被褥,鋪在了地上。
三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
白輕輕在心裏默默的說著,然後躺在了地鋪上,可是轉身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膝蓋,讓她輕抽一口冷氣。
這是她之前跑進浴室時撞出來的淤青。
這時的霍景鬱已經極為煩躁的閉上了眼睛,結果就聽到了白輕輕那邊傳來的響動,本以為白輕輕是要耍什麽花招,隻是在他睜眼的時候就看見白輕輕正揉著她自己淤青的膝蓋。
她的皮膚很白,稍稍有那麽一點的磕碰,就會有明顯的痕跡。
瞧見白輕輕的小臉都皺到了一起,就像是隻被人欺負了的貓兒似的。
突然,霍景鬱被自己腦中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馬上摒棄了出去。
隨即他想起了自己母親臨走時說的話。
白家的事情?
霍景鬱便馬上以為白輕輕肯定是為了霍家的名聲和地位,才想方設法地嫁了進來。
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罷了。
……
白輕輕第二天是腰酸背痛的醒來,渾身上下都難受極了。
看了一眼躺在**睡得安穩的霍景鬱,白輕輕狠狠地握了握拳頭朝著霍景鬱比劃了一下,結果就見霍景鬱的長睫輕顫,猝不及防的掀起了眼眸。
“你幹什麽?”
剛剛蘇醒的霍景鬱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
被抓包的白輕輕有些尷尬,隻能借著懸在半空的手攏了攏自己的頭發,打算快步走入浴室洗漱,結果卻被霍景鬱叫住了。
“扶我起來。”
白輕輕不明所以的轉身,而霍景鬱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去。
“不是說要照顧我三個月麽?”
霍景鬱心中也極為不情願,可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擺在那裏。
“過來。”
聽著霍景鬱這如同使喚下人一樣的語氣,白輕輕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挪到了床邊,伸手將霍景鬱給扶了起來。
因為已經從昏迷之中蘇醒的緣故,霍景鬱的體溫沒有先前那麽的低,透過薄薄的睡衣沾染到了白輕輕的掌心。
扶起霍景鬱這樣的動作,讓他們二人之間難免會有身體接觸。
白輕輕的身子微微前傾,柔軟的發絲順著肩膀滑入了霍景鬱因為衣扣鬆散而顯露出來的胸口,留下了連串的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