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霍景鬱醒了!

“你和阿鬱已經結婚,你是他的妻子,和他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沈秀芬根本沒有將白輕輕剛才的話當一回事。

自從霍景鬱成為了植物人之後,她請了多少國際知名醫生,全都無能為力。

這位白家不受寵的大小姐,又怎麽可能有治好阿鬱的辦法呢?

“可……”

白輕輕開口還想反駁什麽,但沈秀芬已經站起身來,她朝著一旁的傭人招了招手,似乎示意讓她將什麽東西拿過來。

“我之前和你說過了,你可以離開霍家,但是你必須要和阿鬱生一個孩子,給阿鬱留下血脈。”沈秀芬言辭鑿鑿。

“但是霍夫人,我是被白家迷暈送過來的,我根本沒有和霍景鬱結婚,你們這樣強迫我,我完全可以報警!”

白輕輕不甘心的說著,然而下一秒,傭人遞來的東西就狠狠地打了她的臉。

“這是……”

白輕輕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紅本本,一把拿了過來。

她什麽時候和霍景鬱領過結婚證了?

白輕輕盯著手上疑似合成的結婚證,一時無言。

霍景鬱都是一個躺在**的植物人了,有什麽能力去拍結婚證?

“隻要你乖乖地留在霍家,物質上的條件都會盡量滿足你。”

沈秀芬表情平淡地看了白輕輕一眼,但是話語之中,卻也透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白輕輕已經找不出來什麽能夠反駁的話了。

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這種的東西束縛住自由。

白輕輕擰緊了眉心,最後不得已地回到了所謂的婚房。

她看著躺在**霍景鬱,鬼使神差地將手上的結婚證遞到了他的麵前。

“呐,霍景鬱,你知不知道自己成為植物人的時候,就這麽莫名其妙地結婚了呢?”

霍景鬱的胸口因呼吸平穩地起伏著,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異樣。

白輕輕不由得幹笑了一聲,心想自己在做什麽傻事呢。

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間,白輕輕將結婚證收好,又為霍景鬱進行了按摩,最後洗漱準備睡覺。

此時霍家有無數雙眼睛都盯著自己,白輕輕隻能留在這個房間裏。

好在霍景鬱是個植物人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這讓白輕輕對於同床共枕這件事情也沒有多大的抵觸了。

就當是塊木頭擺在旁邊。

白輕輕盡量貼著床邊與霍景鬱保持距離。

隻是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白輕輕發現自己居然滾入了霍景鬱的懷中。

準確點來說,應該是她整個人都趴在了霍景鬱的身上。

看著霍景鬱近在咫尺的英俊麵容,白輕輕猛地從**彈了起來。

而且,她還把霍景鬱的睡衣領口給扒開來了……

“還好還好……你是植物人……”

悄悄地拉上了霍景鬱的衣服,白輕輕如風一般地收拾好自己,就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卻沒有注意到躺在**的男人,眼睫正在輕微地發顫。

……

白輕輕現在還是大學在讀。

吃完早餐之後,霍家就直接派車將她送到了學校。

正所謂冤家路窄,白輕輕就才下車,迎麵就遇到了陸子豪和白婷婷。

兩個人手拉著手,親密地在說些什麽。

白輕輕隻覺得這一幕諷刺十分,如果不是白婷婷攤牌,她恐怕還不知道二人暗通款曲的事情。

或許是白輕輕的目光有些明顯,惹得陸子豪抬頭。

在看到白輕輕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輕輕……”

如今自己的名字從陸子豪的嘴中說出,隻讓白輕輕覺得惡心十分,她懶得理會眼前的兩個人徑直走入了學校。

但是,白婷婷卻有些不依不饒地攔下了她。

“姐姐,我還沒來得及祝你新婚快樂呢,昨天的新婚之夜如何呀?”

然而白婷婷像是意識到了什麽,捂著嘴繼續說道:“哎呀,我都忘了,霍大少爺是個植物人,躺在**也不能動,嫁給了一個植物人,這不就是去守活寡嗎?而且,也不知道霍大少爺能活多久,姐姐你真是太可憐了,也許很快就變成寡婦了呢!”

一連串諷刺的話語鑽入了白輕輕的耳中,看著白婷婷臉上所露出來的得意的神色,白輕輕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再忍的必要了。

因此她毫不猶豫的抬起了手掌,一巴掌就抽到了白婷婷的臉上,打得白婷婷嘴角的笑容直接僵住了。

“嘖,這是打了多少個粉底?怪不得臉皮這麽厚。”

有些嫌棄地甩了甩自己的掌心,白輕輕冷笑了一聲,繼續道:

“白婷婷,真正可憐的那個人是誰?我的老公是霍家的大少爺,我是霍家名正言順的大少奶奶,以後等著我的就是錦衣玉食的日子。”

此時的白婷婷還在錯愕方才白輕輕扇自己的那一巴掌,她捂著臉,眼眶發紅地瞪著白輕輕。

“你!”

白輕輕則是有些嘲弄的目光,掃過了陸子豪的臉。

“你呢,就隻能撿我不要的男人,還當個什麽寶貝似的。白婷婷,沒想到你居然還有撿破爛這種副業,那我就祝你們天長地久,通過撿破爛來發家致富好了。”

這一番話下來,不僅白婷婷氣得直渾身哆嗦,連陸子豪的臉色也難看了下去。

“白輕輕,你夠了!你現在就像是個潑婦一樣!看來婷婷說得沒錯,是你自己虛榮,寧願守活寡也要嫁進霍家,去當霍家的大少奶奶,就為了分一些霍家的財產!”

陸子豪指著她的鼻子,語氣譏諷地說道。

白輕輕漠然地看向他,冷笑一聲,並沒有解釋。

她揚起手,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陸子豪的臉上,狠狠道:“陸子豪,我白輕輕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種男人,以後出去別說我們談過戀愛,我真覺得丟臉!”

白輕輕撂下這番狠話,直接轉身就走。

可是她臉上的表情不再剛烈,而是悲痛欲絕。

她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

胸口還是悶的疼,就像被針紮了一樣。

這樣不好的心情跟隨了白輕輕一整天,等她回到霍家再次看到**的霍景鬱時,白輕輕想起了白婷婷的話,鼻尖竟然有些發酸。

白輕輕半跪在地毯之上,在給霍景鬱施針刺激神經的時候,房間中的靜謐終於逼得她忍不住呢喃起來:

“霍景鬱,你知道嗎?我今天很難過,陸子豪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互相喜歡,彼此都是對方的初戀,我以為我們可以走向婚姻的殿堂,卻沒想到他竟然背叛了我……”

白輕輕有些自嘲地勾起了嘴角,如今的霍景鬱就像是她傾訴苦水的樹洞一般,讓白輕輕將那些沒有辦法在別人麵前說出來的話盡數講出。

似乎也是在對過去的自己道別。

“霍景鬱,我居然有點羨慕你了,就閉著眼睛躺在這裏,什麽也不用去看,什麽也不用去管。”

白輕輕的指尖順著霍景鬱手臂上的肌理下滑,最後握住了霍景鬱的掌心,幫他活動著手指。

霍景鬱的手掌寬大指節纖長,白輕輕用自己的兩隻手才堪堪握住。

“我希望你能快點醒,我相信你也不是一個願意被包辦婚姻的男人,到時候咱們就和平離婚,我也不會和你們索要賠償的。”

自言自語過後,白輕輕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臂,又整理好銀針,轉身走入了浴室中。

洗完澡後,她發現自己沒有拿睡衣。

不過,房間裏隻有一個躺在**的植物人霍景鬱,所以她也沒有多想,就直接從浴室走了出去。

就連浴巾都沒有裹。

她走到了衣櫥前,拿出一套睡衣,轉身想換上的時候,卻對上了一雙目光灼灼的黑眸。

霍景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