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纏在他的身上

看著跟在自己身後進入房間的白輕輕,霍景鬱的心中卻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煩躁感。

他在想什麽,居然讓這個女人跟進來了。

霍景鬱下意識的撇了一眼身旁的白輕輕,見她打了個噴嚏,掌心在手臂上搓了搓。

她這是在門口站了多長時間?

一想到白輕輕剛才在自己麵前露出的那副模樣,霍景鬱就沒有什麽別的情緒了。

如今時間也不早了,見霍景鬱的眉眼間也透著疲憊,白輕輕便幫著霍景鬱把他扶到了**。

結果還沒等霍景鬱閉眼,他就看到白輕輕自然地掀開了被子,躺在了他的身旁。

霍景鬱的神色錯愕,聲音也有些緊繃:“你在幹什麽!”

“睡覺啊。”白輕輕掀起眸子望著霍景鬱,在說話間,她將自己的身子縮了縮。

“你不說要打地鋪嗎?”霍景鬱緊皺起了自己的眉心。

“可是,沒有多餘的被子和枕頭啊……”

或許是外麵打雷的緣故,白輕輕將自己的聲音放得很輕,長發鋪散在她的臉頰邊,襯得她的目光更加柔軟。

這是她從來都沒有在霍景鬱麵前展現過的一麵。

“你就讓我在這裏湊合一晚吧,我發誓……我肯定不會打擾你的。”

聽到我發誓這三個字,霍景鬱就想到了什麽某些事情,瞬間臉色一僵。

他從喉嚨中溢出了冷哼,但是聲音卻被外麵的悶雷遮蓋住了。

霍景鬱看到了白輕輕微微顫抖的肩膀。

“閉嘴,別煩我。”說完,霍景鬱就直接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沒有了對話聲的房間安靜十分,可是這卻讓外麵的雷雨聲更加清晰地落入了耳中。

不知是環境的嘈雜還是身邊微微下陷的床榻,霍景鬱原本湧來的睡意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

他壓了壓眉心,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就在這時,霍景鬱聽到了耳邊傳來一聲輕喚。

“霍景鬱?”

似乎是在試探著他,“睡著了嗎?”

不過神思清明的霍景鬱並沒有選擇理會白輕輕。

因為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麽。

突然,霍景鬱感受到了由指尖攀上了自己的腰際,這讓霍景鬱的身子瞬間僵硬住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剛要開口嗬斥白輕輕,卻意外地發現白輕輕隻是捏住了他的衣角。

隨後,白輕輕的身子也朝著這邊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幾分。

霍景鬱感覺到攥著他衣角的那隻手在輕輕顫抖。

將視線轉了過去,霍景鬱發現白輕輕已經在自己的身旁縮成了一團,看起來像是個極為不安的姿勢,在盡量地貼靠著自己。

霍景鬱的目光中劃過了不明所以的意味。

就有這麽害怕打雷嗎?

霍景鬱不知道的是,將頭埋到被子中的白輕輕卻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淚水卻悄無聲息地滑下了眼眶,氤氳在了枕頭之中。

她永遠忘不了那個雷雨天中,自己母親蒼白又憔悴的麵容。

以及電話裏林玉娟無情的嘲諷。

是他們所有人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外麵傾盆的暴雨在雷電之中交織,靜謐的房間中兩個形單影隻的身體,也在不知不覺間靠近。

……

第二天,霍景鬱醒來的時候,意外地發現白輕輕沒有像上次一樣纏在他的身上。

他轉頭的時候注意到白輕輕似乎還維持著昨天的那個姿勢,隻是她的額頭貼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皮膚上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遞而來,讓霍景鬱隱隱覺得不太自在。

“白輕輕。”晨起剛剛蘇醒,霍景鬱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他喚了一聲,見白輕輕沒有反應,便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白輕輕!”

終於白輕輕緩緩地醒了過來,一雙眸子霧蒙蒙的,迷離地望著霍景鬱。

或許是悶在被子裏的緣故,她的臉頰上泛著紅暈,有點懵懂的可愛。

霍景鬱錯開了自己的視線,聲音冷硬的開口:

“你是豬嗎?這麽能睡。”

但白輕輕對於霍景鬱的諷刺倒是沒有什麽別的反應,她隻是從**爬了起來,吸了吸鼻子,伸手整理了一下睡得有些淩亂的發絲。

“對不起啊……但昨天晚上謝謝你了。”

說完,白輕輕就自顧自的下了床。

白輕輕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傭人輕輕地敲響,提示他們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洗漱過後,霍景鬱和白輕輕下樓前去餐廳,而霍景鬱注意到白輕輕的神色怏怏的,看起來有些提不起幹勁。

這讓霍景鬱心中冷哼了一聲。

膽子真是小得可以。

白輕輕並不知道自己在霍景鬱心中獲得了如此的評價,她將手肘撐在餐桌上,指尖抵上太陽穴。

不知怎麽,在起床之後白輕輕就覺得腦袋昏沉沉的,身上也頗為沉重,隻是她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溫度,似乎並沒有發燒。

白輕輕隻將自己現在的不舒服歸類於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隻是看著擺在麵前的早餐,白輕輕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胃口。

草草的吃了一些之後,白輕輕邊收拾東西前去學校。

今天她上午有課,所以需要提前到學校,霍家這邊在沈秀芬的要求下,也為白輕輕配了司機接送她上學。

“白小姐,今天身體不舒服嗎?”

將白輕輕送到學校之後,司機有些擔心地問道。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他就發現白輕輕在車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沒事,就是頭有點疼。”

白輕輕對司機道了聲謝,隨後開門下車。

隻是才一下車,就有人走到了白輕輕的麵前,同她搭訕。

“好巧啊,白輕輕。”

打扮時尚的女生才一靠近,就有濃烈的香水氣息鑽入了鼻子之中,這讓白輕輕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她看了一眼同自己搭話的人,有幾分麵熟,應該是同班級的同學。

“送你來的是你家裏人嗎?沒想到你家裏這麽有錢啊。”

袁夏的目光從駛離的車上移開,先不說那車子的價值,就單是車牌也值不少錢。

他們雖然是同一班的人,但畢竟是大學,平日裏也沒有什麽交流,白輕輕長得好看,但是實在是太低調了。

結果,今天就讓她撞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