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要麽睡這,要麽柴房

凝風華躺在**看似在休息,其實是在想有關逃跑的事,她的想法沒有最初那般堅定了。

雪蘭拿了點心進來,凝風華問說:“你沒去看看你哥哥啊?”

“他經常把自己弄成這樣,不會有事!”雪蘭一點都不緊張。

凝風華笑說:“你還是去看看吧,順便把我的問候帶過去!反正我待在府裏,身邊有雲清就夠了!”

雪蘭想了想說:“也行,王妃晚上要吃什麽,我順便去廚房交代一下。”

凝風華隨便點了幾道菜,把雪蘭支走了。

“雲清過來!”凝風華招手,示意雲清和她同坐。

雲清警惕地看過四周後才坐到凝風華身邊,臉上的笑容遮掩不住。

“雲清,你是不是很喜歡安王府啊?”凝風華看似無意地詢問。

雲清重重地點了下頭說:“是啊,王妃不喜歡嗎?”

“也不是。”凝風華把頭低了下去。

其實寧亦安也沒把她怎麽樣,這兩天還沒少護著她。

今日寧亦安麵對容妃時的表現,讓凝風華有些猶豫。

馬上就是家宴了,她要是在家宴前偷跑,寧亦安肯定會被笑話的。

她也不一定非得跑,但是不跑的話,是不是太沒追求了?

凝風華心裏一陣糾結,最後決定家宴後再說。

就為寧亦安的這幾次維護,她也不能讓寧亦安太難堪。

凝風華此時糾結的是自己要不要跑,壓根沒想過自己能不能跑得出去。

她要是先試著跑一次,就不會有這個苦惱了。

寧亦安快到晚上的時候才回來,他是去的府衙,可後來被府丞大人邀請去了賈府,看他打兒子……

賈岩賈林這對兄弟,今天一天淨挨打了。

寧亦安本來想著回來以後給凝風華講講,結果看到了如月閣緊閉的院門。

“?”寧亦安指著大門,疑惑地看向衛棋。

之前他忙到夜裏,頂多是關著房門不留燈,今天這麽早,卻連院門都關上了。

衛棋上前把門打開,寧亦安又看到了關著的房門。

關鍵房間裏麵還亮著燈,有隱隱的笑聲傳出來。

寧亦安上前敲門,雪蘭把門打開。

“關著門幹什麽?”寧亦安疑惑。

凝風華跟著疑惑說:“你怎麽回來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就關上了。”

“……不回來,我去哪?”寧亦安認真詢問。

雪蘭和雲清察覺氣氛不對,連忙跑了出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凝風華眨了眨眼說:“你自己沒有房間嗎?”

“我房間的床讓你給拆了!你不會忘了吧?”寧亦安在桌邊坐下,開始翻舊賬。

他明白了,今天這院門是為了防他。

國師交代的符布已經送宮裏去了,皇後安排的人也都走了,按理來說,他們是該分開睡了。

但寧亦安不想,他雖然不明白自己的身體是怎麽回事,可和凝風華待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會好很多。

提到床,凝風華明顯理虧,但她知道這不是寧亦安睡在這裏的理由。

“好幾天了,一個床還沒修好?你就不能換個新的?”

寧亦安回答:“普通人修不好,得等工匠回來,換新的沒有這個好!”

凝風華質疑:“府裏就沒有其他房間了嗎?”

寧亦安要是痛快離開,她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可寧亦安不走,問題就來了,他在圖謀什麽?自己好像除了這幅色相皮囊,什麽都沒有。

寧亦安笑道:“空房間有,破屋和柴房你選一個。”

聽他這意思,是要讓自己搬出去,凝風華不服氣地說:“你咋不選呢?”

“本王的府邸,本王就要住這!要麽,分你一半床,要麽,你去睡柴房!”寧亦安理直氣壯。

凝風華嫌棄地說:“你懂不懂得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是要分人的!”寧亦安從上到下把凝風華給打量一遍。

他明明沒有露出什麽奇怪表情,可凝風華還是感覺到了嘲諷。

“我怎麽了?不好看嗎?”凝風華不服氣地叉腰挺胸仰頭,和大家閨秀四個字,毫不相幹。

寧亦安憋笑說:“好看,但太潑辣,大家都喜歡挑溫柔可人的姑娘去憐。”

凝風華像是故意氣他,說道:“溫柔也是分人的,遇見會說話的,嘴甜的,我也很溫柔!”

寧亦安突然想起了她要養小白臉的豪言壯誌,冷笑說:“你沒這個機會了,本王死後特許你陪葬,生前死後,人間地獄,你身邊都隻有我!”

凝風華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在給她講鬼故事嗎?

她可是要上天堂的!

“王爺你真該好好謝謝國師,要不是他幫忙,你得孤獨終老!”凝風華說得很認真。

“我憑什麽謝他?他安排的王妃不如沒有。”寧亦安嘴毒的很。

凝風華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翻身上床,背對著他。

接下來幾日,凝風華的生活和寧亦安承諾的一樣,得到了片刻清淨。

就是每天會多出一個項目,陪寧亦安治療。

不管她想不想去,寧亦安都會拉著她,去了也沒有別的事,就是在一旁陪著,順便觀賞一下雪鬆的治療方式。

比如今天,雪鬆拿著一條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碧綠小蛇,交給了寧亦安,讓他拿在手裏。

就這樣保持半個時辰,今日治療就結束了!

凝風華聽到隻是單純的讓他拿著,給這個扯淡的方法起了個名字,叫意念療法。

但凡他還有點其他動作,凝風華都不會如此瞧不起這個治療方式。

哪怕你讓他把蛇生吃了呢!自己還能解解氣!

順便編個食補或者以毒攻毒,單純拿著……隻能靠意念了。

“把這個喝了。”雪鬆把一碗湯藥遞到凝風華麵前。

凝風華一臉懵逼地問說:“誰喝?”

“你。”雪鬆又遞了一下。

凝風華皺眉:“這幾天你的各種治療方法,我雖然沒聽過,但也沒提過意見,今天這個有點過分了,給他治病,讓我喝藥,像話嗎?”

雪鬆無奈解釋:“這蛇是喂了藥的,藥從體內滲到體外,表皮都有藥,可能會影響到你,喝了這個就沒事了。”

“你不是在胡說八道吧!”凝風華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但還是把藥喝了。

半個時辰過去,雪鬆剛說出結束了三個字,凝風華起身就走,一秒都不帶猶豫的。

“回來!”寧亦安把人叫住。

凝風華不悅問說:“還有什麽事?”

每日陪著他不說,今日還多喝了一碗苦湯藥,凝風華心裏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