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在女帝麵前哭窮
看到柳穆白如此的篤定,吏部尚書,還有兵部尚書,他們是一臉的蒙圈。
當下,新科狀元不能夠有事啊!
可是,這事他們也不能夠表現的太過。
諫大夫劉大人,那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就同化不了。
“準奏。”
女帝武卿影見柳穆白如此的堅持,她是淡淡一笑。
既然諫大夫要打臉,就讓他打臉好了。
正好敲打敲打諫大夫,雖然他是諫官,但也不是什麽事都能夠由著他胡來參上一本的。
昨天夜裏,新科狀元柳穆白已經將貪汙所得的金銀珠寶處理幹淨。
去了也查不出個什麽結果。
不然,這柳穆白也很難活著來上朝。
女帝看似是年幼,但她絕對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昏聵,無能,而是比較殺伐果斷。
大周皇朝已經腐朽到骨子裏了,女帝武卿影就是想醫也無從下手。
隻能夠是發展自己的勢力,與文武百官周旋,然後徐徐圖之。
女帝武卿影她也想重振朝綱,做一代明君,可是朝中大臣,沒有一個值得她信任之人。
諫大夫敢於直言,是忠心,但是卻是一根筋,不懂得變通。
但是這新科狀元柳穆白就不一樣,要是他是貪官的話,他就不會將這貪汙所得的銀兩送給窮苦百姓。
這樣的救濟方式,比她直接撥款賑災要好很多。
大周百姓有難,朝廷撥款賑災,被這些貪官蛀蟲層層剝削,最後到百姓手中,那絕對是十不存一。
既然如此,還不如另行一種挽救大周朝廷的方式。
在柳穆白的身上,女帝武卿影她是看到了希望。
但是,她也有些拿捏不準,這新科狀元他是真貪,還是假貪。
因為她至今沒有弄明白,柳穆白和吏部的葛大人他們有什麽聯係?
很快,柳穆白就隨著一眾朝臣前往自己的住所。
柳穆白上京趕考,租住的是一套一進的院落,比較簡陋。
女帝一行人浩浩****而來,折騰了一個時辰才抵達柳穆白家。
“柳愛卿,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女帝武卿影看著柳穆白住的地方,她的黛眉是不自覺的蹙起。
柳穆白住的地方,不說是有多差吧,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差了那麽一層意思。
與金碧輝煌的宮殿相比,簡直是判若雲泥。
“柳大人,還不讓人給陛下沏茶,好招呼諸位同僚!”吏部尚書看到柳穆白家就住這樣的破地方,他簡直是不敢想象。
柳穆白進屋一陣忙碌,用茅草房上的稻草人扯了幾葉稻草揉碎,放到幾個吃飯的大碗裏,端著來到了女帝龍輦前。
“陛下,您看,微臣家窮的叮當響,隻能夠用這代替。”
柳穆白支支吾吾的,他的臉也是臊的通紅。
女帝陛下親臨,竟然連一杯茶水都沒有。
“柳大人,你這事何意?竟然讓陛下喝這稻草茶?這是茶嗎?”這些朝庭大員,看著柳穆白端來的茶水,他們是皺眉,開口怒斥。
尼瑪,這新科狀元有這麽窮嗎?
特別是被敲了一筆的文臣和武將,他們則是異常的憤怒。
這柳穆白可不是真的窮。
女帝陛下的一百萬兩他不能夠用,但是從他們那敲詐來的錢也不能夠用嗎?
女帝陛下親臨,這是多大的榮耀,不說用極品大紅袍,雨露毛尖這些頂級貢茶,你也好歹買點茶葉意思意思,而不是用茅草當茶葉來糊弄人吧!
這已經不是用糊弄人來形容,而是糊弄鬼。
這茅草好歹你弄幹淨一點,竟然從隔壁茅草房裏現摘的,這不是膈應人,而是惡心人。
麵對柳穆白的熱情招呼,院落裏的百官,他們更是如同躲避瘟疫一樣,就這樣站在院子裏。
柳穆白見對方不喝,他也有些渴了,端起一杯,幾大口就喝了一個精光。
喝完還忍不住砸吧砸吧嘴,一副很好喝的樣子。
這讓眾人看了是十分的無語。
其實,柳穆白在沒有貪墨到那些銀子的時候,他是真的窮啊。
窮的那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那有閑錢買茶葉,糕點這些東西。
所有的錢財,都用來租住了這套院落。
新科狀元,要是沒有一個家,該成何體統?
還有就是,住酒樓客棧,花費比這租房子還要貴。
所以,柳穆白他是一個勁的給諸位大人賠禮道歉。
“陛下,諸位大人,還請明鑒,微臣家是家徒四壁,冷落了陛下和諸位大人,還請見諒,等臣發了俸祿,一定會好好的向諸位大人賠罪。”
幾個大人四處看了一下,他們也是直皺眉。
這新科狀元家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窮。
石頭丟到屋裏,估計連個夜壺都砸不到。
女帝武卿影喜怒無常,坐在龍輦之中就不曾下來。
這裏的環境,著實的有些差了。
“劉大人,既然你說本官貪汙了公款,就進屋搜吧,看看我家能否藏得下幾車的金銀珠寶。”柳穆白看出諸位大人的不耐煩,就笑著看向劉大人。
事實甚於雄辯,他家這是真的窮。
今天能否度過這次難關,現在就看這劉大人的表現嘍。
“來人,給我搜。”諫大夫劉大人都懶得理會柳穆白,讓幾個親信開始搜柳穆白的家。
“啟稟大人,東廂房沒有。”
“啟稟大人,西廂房沒有。”
“啟稟大人,主臥也沒有。”
……
士兵不停來報,每報一次,劉大人的腦門上就浮現一抹細密的汗珠。
“劉大人,可有發現。”女帝武卿影在龍輦之中等的有些不耐煩,喚來了劉大人是冷冷的問道。
“陛下,臣……臣……”看到女帝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劉大人是一陣頭大。
沒道理啊,幾車的金銀珠寶被拉進柳穆白的家中,要是被運走,不可能沒有人不知道。
“陛下,還請陛下為微臣做主啊,臣家徒四壁,窮的叮當響,怎麽可能私藏公款啊。”柳穆白直接就開口哭訴。
諫大夫劉大人看到女帝武卿影投來的目光,他是噗通的一聲跪在地上,一臉的惶恐之色。
“陛下,臣一片忠心,日月可照,天地可鑒,新科狀元貪贓枉法,這銀兩一定是藏到不知名的地方,還請陛下給微臣一點時間,微臣一定查到新科狀元貪贓枉法的證據。”
“陛下,還請陛下為臣做主啊。”柳穆白擠擠眼,露出一副悲傷的樣子。
“劉釗均,夠了,來人,擬旨,新科狀元抄家有功,將光祿卿在京的府邸賜與新科狀元。”女帝喚來太監總管是開口說道。
“陛下,萬萬不可啊,這新科狀元寸功未進,就賞宅子,這有違先例啊。”諫大夫劉大人顧不得其它,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女帝武卿影的龍輦前。
“有何不可?諸位大臣,你們看,我大周皇朝的新科狀元在京城之中竟然沒有一處落腳之地,這成何體統。”女帝武卿影冷冷的開口。
諫大夫劉大人不停的磕頭諫言,引來的卻是女帝的不滿。
“哼,擺駕回宮,此事就此作罷。”
女帝武卿影重重的冷哼一聲,她都懶得繼續看對方在那扯皮。
柳穆白見狀,看向劉大人的時候是一臉的譏諷之色。
就這點手段還想跟他鬥?
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他不但沒有被諫大夫劉大人拉下水,也沒有被女帝責罰,更是得到了一套宅子。
“劉大人,你要查,就繼續查好了,就是挖地三尺也沒有關係,下官兩袖清風,現在要去陛下禦賜的新家了,你慢慢查好了。”柳穆白見陛下已經擺駕回宮,他都懶得搭理這諫大夫。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諫大夫他氣的直欲吐血。
言官,在女帝麵前存在感本來就低,可是被他這麽一鬧,除非有實質性的證據,不然,想要扳倒這新科狀元,根本就不可能。
柳穆白甩袖離開,劉大人的臉是清一陣白一陣的。
還要繼續搜嗎?
新科狀元家真的是窮的叮當響,大石頭砸進來,夜壺都砸不到一個,這地方,能夠藏得下幾車金銀珠寶嗎?
不光是劉大人,就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他們也納悶,這新科狀元貪汙的金銀珠寶到底是藏在什麽地方。
“陛下,陛下,臣知道新科狀元貪汙的金銀藏在什麽地方了。”劉大人突然高呼,他知道,柳穆白將貪汙來的錢財藏什麽地方了。
他一定是找人將這些金銀珠寶換成銀票了。
“劉大人,慎言。”有人看到諫大夫爬起來去追女帝陛下的龍輦,有人是拉了對方一吧。
“何大人,你這是何意?”
“劉大人,你糊塗啊,要是這銀票真的在新科狀元身上,他難道會想不到嗎?你就是要參新科狀元一本,你得有十足的證據才成。”何大人是搖了搖頭。
對於這大周朝廷,他們是越發的失望。
女帝陛下,竟然如此的昏聵。包庇新科狀元也就算了,竟然還賜對方一座府邸。
這光祿卿的府邸不大,也是靠近京城的兩進院子,價值白銀萬兩。
諫大夫此舉,沒能夠把新科狀元拉下馬,反而給對方落了一個清官的名聲。
現在,宅子不宅子,這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帝陛下對新科狀元的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