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杜縣令,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嗎?

“禮物?什麽禮物?”上河縣縣令杜淳他聽了柳穆白的話後,他是一臉的懵逼之色。

他沒有說要給柳穆白準備什麽見麵禮啊。

要說有禮物的話,頂多也就是晚上在縣城的酒樓裏,給他安排了接風洗塵宴。

就算是給柳穆白準備了見麵禮,但也不可能是現在啊。

大庭廣眾之下,有這麽多人看著,這多不好啊!

可是,這柳穆白都問起來了,他能夠怎麽辦?

於是,這尷尬的一幕出現了,上河縣縣令杜淳在那是扣扣搜搜的,從這袖袋裏拿出來了幾張銀票來。

因為他著實沒有準備禮物,禮物還在家裏,沒有帶來,而身上最值錢的,就是這一千兩的銀票。

柳穆白看著對方遞來的銀票,他瞬間就陰沉著一張臉。

“杜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公然賄,賂朝廷命官嗎?就算你要賄,賂朝廷命官,你也不要這樣侮辱人吧,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嗎?”

麵對柳穆白的一通怒斥聲,杜淳他的臉是漲成了豬肝色。

尼,瑪,的,有這麽玩人的嗎?

要禮物的是你,嫌棄少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過對方是京官,是他的頂頭上司,他真的是不好反駁,所以,他隻能夠是捏著鼻子認了。

麵對柳穆白的怒斥,他也是一個勁的點頭哈腰稱是。

柳穆白敲打了一翻上河縣縣令,接著就驅車前往上河縣驛站。

柳穆白這次,他真的是來體察民情的,順便和這杜縣令好好的談談這金礦的利益分配。

這上河縣土地貧瘠,竟然能夠開出金礦來,金子,不管在那個朝代都是硬通貨啊。

特別是在這亂世,黃金,絕對是一種非常重要的流通貨幣。

柳穆白他們一行人是浩浩****的來到上河縣的驛站。

安頓好,差不多天也已經黑了。

而柳穆白也接到杜大人的接風洗塵邀請。

這種場合,柳穆白沒有帶著唐賽兒前往。

因為接下來的談話,有些不太方便。

這次,柳穆白可是貪錢來的,他要看看,這杜大人手握金礦開采權,他能夠賄,賂他這個新科狀元多少錢。

作陪的都是縣裏的一把手,二把手,至於城裏的富商,杜縣令沒有邀請,今天出席的,可都是他在上河縣的親信。

“大人,這是下官給大人準備的薄禮,還請大人笑納。”這次,上河縣令杜大人他學乖了,直接就取出準備好的禮物。

不光是縣令,就是師爺,縣丞他們都非常識趣的,拿出了他們給柳穆白準備的禮物。

看著對方非常識趣的擺上了三個珍寶盒,他的眼睛是一眯,他當場就接過杜縣令身邊的這個盒子,然後打開。

入目的是一些金葉子,還有銀票。

隻是一眼,柳穆白就看出來,這些東西,價值一萬兩。

一個小小的縣令,拿出一萬兩來賄,賂柳穆白,這也算是大手筆了。

可是,柳穆白他是見慣大錢的人,一萬兩,真的就像他所說的那樣,是打發叫花子。

看著柳穆白直接就打開那禮盒,看著裏麵的銀票皺眉,他們在心裏是暗罵,這新科狀元柳穆白是不是有病啊。

對,這新科狀元柳穆白他就是有病,給人送禮辦事,這個禮物,也不能夠當著他們的麵拆開吧?

“這就是你們的心意,打發叫花子嗎?”柳穆白將另外兩個盒子打開,縣丞送的是5000兩,畢竟對方是上河縣的二把手。

而那個師爺,就送了一千兩。

這一頓飯吃下來,柳穆白就收了16000兩,而他還要因此是背上一個貪官的名頭,所以,他是很不爽的。

柳穆白不爽,他豈會讓這些人爽啊。

看著柳穆白發怒,他們則是麵麵相覷,這新科狀元到上河縣裏來撈錢,但是這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吧。

16000兩都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可是,這事,他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都收起來吧,這點銀子,本官看不上眼,杜縣令,等吃完飯,你到本官驛站來一趟。”柳穆白說完,飯都不吃,直接就拂袖離開了。

看著柳穆白飯都沒吃就走了,這絕對是生氣了。

杜大人他們三個是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新科狀元柳穆白是要鬧那樣。

“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這新科狀元柳大人好像對我們很不滿啊。”縣丞開口了。

“我當然知道了,可是,這16000兩,不少了啊。”杜淳他是一臉的懵逼。

他一年的俸祿才幾百兩啊,他能夠拿出一萬兩給柳穆白,已經是很大方的,而且還擔著很大的風險。

“大人,這新科狀元柳大人像是有話要對你說吧,具體他是什麽意思,隻有你們見麵了才知道。”縣丞想了一下說道,他著實不知道這柳大人是要搞什麽鬼。

這接風洗塵宴,因為柳穆白的原因,鬧了一個不歡而散,滿桌子的珍饈美味都無人問津,三人是早早的就散了。

柳穆白來上河縣是所謂何事,他們也是不得而知。

很快,這杜淳縣令就按照柳穆白的要求,來到了驛站。

“大人,您找下官,這是所謂何事?”杜淳縣令看著柳穆白一個人,他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杜大人,本官是個直性子,就明人不說暗話,這次來上河縣,是體察民情的,可是,本官發現,這上河縣的地下有礦,這些年,大人你私自開采,應該賺了不少,就給本官這麽一點,是不是很不夠意思啊?”柳穆白也不廢話,就是來撈錢的。

這金礦,還是鎮北候的,要是他不撈一把,不從鎮北候身上搜刮點好處,如何對得起鎮北候的算計。

“大人,什麽地下有礦啊,下官不知啊。”杜淳他聽了柳穆白的話,他這是嚇的亡魂皆冒,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別在這給本官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本官還不老了!”柳穆白他是一臉的譏諷之色。

“杜淳大人,要本官點名與你細說嗎?”

“大人……”杜縣令他張了張嘴,他這是有苦說不出啊。

昨天晚上,他是得到鎮北候的提醒,要讓他小心提防這新科狀元,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新科狀元竟然如此的厲害,隻是在人群中看了他一眼,就記住了他,還發現了他的秘密。

“杜大人,本官的耐性是有限的,這地下有礦的事,大人也不想節外生枝吧,這事要是傳開了,那絕對是要掉腦袋的事,現在就看杜大人您這是要錢,還是要命的啊?”柳穆白不緊班慢的敲打著桌子,他每敲打一下,都給杜縣令是很大的壓力。

杜縣令也聽明白了,柳穆白這話是啥意思,就是要來分好處的。

可是,這金礦不是他的啊,他也隻是幫人監管開采的,雖然能夠拿到一點好處,但是也不多啊。

要不是有此財路,他如何能夠拿一萬兩來賄,賂柳穆白啊?

“本官有陛下禦賜的尚方寶劍,有先斬後奏的權力,大人你不要自誤哦!”柳穆白是拿起桌上的清風劍,瞬間那杜縣令在也堅持不住,噗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杜縣令,他這次是真的怕了。

柳穆白是有先斬後奏的權力,要是他被柳穆白一劍給殺了,他都沒地方去哭理的。

一句話,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還有,這柳穆白,他是如何知道上河縣地下有礦的?

當然,他也可以矢口否認,一但否認,柳穆白就會嚴查。那時候比這還要難看。

而柳穆白表現出來的樣子,並不是要找他算賬的,而是來撈好處的。

隻要錢到位,就能夠收買他。

杜縣令他是想開了,隻要是能夠花錢擺平的事,就花錢算了,他最怕的就是這新科狀元跟他上崗上線。

要是那樣,他就真的是要死翹翹。

“杜大人考慮的怎麽樣,是本官上報陛下徹查此事,還是大人破財免災啊?”柳穆白是笑眯眯的看著對方。

柳穆白將這話,說的已經是非常的含蓄露骨了,要是對方還不明白的話,他就準備廢了這家夥,扶持一個聽話的縣令上台。

“大人,下官聽大人的吩咐。”杜淳顯得是有些低眉順眼的。

“好,那你就退下吧,將本官的那份給準備好,以後,就有本官罩著你。”柳穆白是笑著說道。

“謝大人提攜。”杜大人他是含淚說出這道謝的話來。

當務之急,就是將此事上報鎮北候。

這件事情,涉及到鎮北候,他做不了主。

要是礦山是他的,他就可以和柳穆白討論,要如何分配利益。

但是現在,他是恨不得立刻就飛到鎮北候府,將此事是上報侯爺。

十萬火急,真的是十萬火急啊。

杜淳連夜將傳信蜂鳥放走通知鎮北候。

“主人,這杜縣令已經將消息傳回京城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柳大突然出現在柳穆白的臥室之中。

“密切監視上河縣金礦的一舉一動,我們的目標是錢,不是和敵人翻臉。”柳穆白是笑道。

杜縣令的飛鴿傳書,他是能夠截獲的,可是截下來又有什麽用?

他要的是借著這個機會搞錢而已,不是要將這些貪官汙吏繩之以法。

接下來,就看這鎮北候府是否願意破財免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