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抄家,本官的最愛啊!

“陛下,不妥啊,監察禦史雖然隻是正七品,但是這監察禦史的權力極大,如同陛下親臨,有監察百官的職責,如此重要職位,還是應該讓更有能力,有經驗的人來擔任。”宰相房士麟他是據理力爭。

“房愛卿,朕意以決,新科狀元擔任監察禦史,督查戶部侍郎貪汙腐敗一案。”女帝武卿影她是冷冷的開口。

柳穆白看到女帝竟然如此力挺他,他除了是受寵若驚外,還有就是莫名其妙的。

原因無它,去抄戶部侍郎的家,對他就已經是感恩戴德了,現在,又讓他負責戶部侍郎貪汙腐敗案,還任正七品的監察禦史一職。

這個職位雖然隻是一個正七品,但以往都是正三品以上的大員兼任,而現在,竟然由他兼。

柳穆白真的是大感受寵若驚啊!

柳穆白他在心裏是盤算著,在抄戶部侍郎家的時候,他是不是應該少貪汙一點,多給女帝陛下留一點。

女帝武卿影話說的如此決絕,朝中的大臣,就是想要反對,也沒有用。

正如女帝所言,隻是一個正七品的監察禦史。

這個位置,隻是在特殊時期有用,平常有誰會鳥你一個正七品的官員啊。

不過,在戶部侍郎貪汙腐敗案沒有落下帷幕時,一定要跟這個新科狀元柳穆白搞好關係才行。

要是不搞好關係,他刻意給你找刺,那就麻煩了。

特別是任命一下達,那些沒有給新科狀元柳穆白遞拜帖的大人,他們現在該考慮,是不是改給他們的新科狀元準備一份大禮了。

當然,還有一部分人,他們還處於觀望之中。

朝中二品以上的大員,還有一些國公,王爺,候爺,他們自然是不怕的。

監察禦史是有監察百官的權力,可是品級太低,就一個正七品官員,隻是有些特殊權力,想要讓這些朝中大員懼怕,根本就不可能。

“恭喜柳監察禦史新官上任。”女帝宣布退朝後,朝廷中的官員,有的立刻就有人來找柳穆白是套近乎。

柳穆白看著這些大人和善的眼神,他是笑了,擔任監察禦史,他又可以中飽私囊了。

柳穆白他很是期待,這次,能夠為他是帶來多大的財富。

柳穆白和這些大人客套幾句,接著就奉旨去抄家了。

這抄家,可是一門技術活啊。

現在,柳穆白他要考慮的是,這次抄戶部左侍郎的家,他該給女帝留多少銀子。

這戶部左侍郎,真不愧是從二品的官員,是財政部的二把手。

這院落,比柳穆白現在住的院落要奢華很多。

青磚碧瓦,小橋流水,非常的富有詩意。

看來,戶部左侍郎這些年是沒少撈錢啊!

還說戶部窮的揭不開鍋來,連支持和羌國一戰的財力都沒有,這些錢財,都被這戶部的大貪官給吞了。

此刻,戶部左侍郎家,很多官員在忙著抄家,清點財產。

而柳穆白則是忍不住冷笑。

羌國來犯,大周皇朝勢必要一戰,沒有足夠的財力,如何支持這場戰爭?

而現在,柳穆白也明白,這女帝的打算,就是殺貪官,抄家,這樣國庫就有錢了。

柳穆白他的價值,就是利用好監察禦史這個職位,多咬出幾條大魚來。

隻有把女帝伺候的,舒服了,那麽,他的烏紗帽才能夠保住,才能夠繼續當個大貪官,才能夠繼續不斷的變強。

要是柳穆白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不能夠揣摩聖意,對方有必要留著他這個大貪官嗎?

“大人,戶部的錢大人來訪。”柳穆白悠閑的躺在湖中心涼亭中納涼,一個青衣小廝連忙來報。

“錢大人,那個錢大人?”柳穆白是笑著問道。

“回大人,是戶部的錢司務大人。”

“哦,原來是戶部的司務,他此刻不避嫌,來找本官所謂何事?”柳穆白笑問。

“大人,小的不知,看錢大人一副很著急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麽大事吧。”那小廝是笑著說道。

“嗬,這個時候,能有什麽大事啊。”柳穆白是笑了笑。

“讓他進來吧。哦,不,還是本官親自去見見我們的司務大人。”柳穆白他在說話的時候,直接就起身。

畢竟對方可是正三品的大員,在戶部,那也是實權大員。

要不是因為這個案件和戶部有關,這錢司務估計見了他,也不會理會他的。

很快,柳穆白就看到了錢司務,一個中年大胖子,看對方,這些年,在這戶部是吃出一身的肥膘來。

“柳大人,叨擾了,大人,真不愧是我朝陛下親點的新科狀元,就是一表人才啊!”錢司務他見到柳穆白是連忙拍馬屁。

真的是風水輪流轉,他戶部正三品的司務,竟然有一天要討好巴結這新科狀元。

要是早知道戶部的左侍郎袁大人會出事,他之前就應該跟這個新科狀元柳穆白搞好關係,不然,那裏會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的。

戶部是個肥差,這些年,養了太多的蛀蟲,沒有一個人是幹淨的。

錢司務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找新科狀元柳穆白,其實,他也是得到了上麵戶部尚書的授意,來找新科狀元柳穆白探探口風。

要是柳穆白繼續深挖,他們都要跟著倒黴。

要是柳穆白接受他們的孝敬,那麽,這事,就還有轉換的餘地。

“錢大人客氣了,不知道錢大人冒昧前來找下官又何貴幹?”柳穆白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他的笑容,落在對方的眼中,有些滲人的慌。

“柳大人,還請借一步說話,此地說話有些不太方便。”錢司務他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行,沒問題。”柳穆白笑了笑。

很快,柳穆白和錢司務就來到左侍郎家的東廂房裏。

“柳大人,聽說你最近的生活有點拮據,這俸祿都還沒有發下來,本官給柳大人準備了一點禮物,之前因為忙,沒有時間給柳大人送上,今天見柳大人在這,就特意過來叨擾了一下,還請柳大人莫要見怪。”錢司務在說話的時候,將他準備好的一個錦盒從袖袋裏取了出來。

柳穆白聞言,接過這個錦盒有點沉沉的,不似是金銀珠寶。拆開一看,裏麵都是一些銀票,都是麵額一千兩的,厚厚的一打,有四五十張的樣子。

“錢大人這是什麽意思?”柳穆白將這銀票遞給對方,眉頭是不自覺的皺起。

“柳大人,這隻是本官的一點心意,還請柳大人收下。”錢司務眉頭微皺。

看對方的樣子,此招,果然是行不通,對方是女帝的心腹紅人,不容易買通啊。

要是不能夠將柳穆白給擺平了,他的仕途堪憂啊。

現在,已經不是仕途不仕途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夠保命要緊。

“錢大人,你這就讓我為難了,無功不受祿,大人,你這是在為難下官啊。”柳穆白是笑了笑。

“柳大人,本官就想請你幫個小忙,在徹查戶部左侍郎貪汙腐敗案的時候,放本官一馬,你將是我錢家最大的恩人。”錢大人是豁出去了。

“哦,原來是這事啊,沒問題啊,隻要大人沒有做貪贓枉法的事,查也查不到大人的頭上的。”柳穆白是笑著說道。

“柳大人,您放心好了,本官向您保證,絕對沒有做貪贓枉法的事。”錢大人在說話的時候,又將那裝銀票的錦盒推了出去。

“大人,這個,不是憑大人一句話的事,得下官查過了才知道。”柳穆白不動聲色的將那五萬兩銀票一收,笑眯眯的說道。

錢司務聞言,他的臉上浮現一抹喜色,隻要對方肯收錢就好。

至於以柳穆白的胃口,五萬兩白銀想要買通對方,根本就不可能。

他最擔心的就愛新科狀元柳穆白油鹽不進。

很快,錢司務是笑眯眯的從左侍郎府邸中離開。

而柳穆白則是繼續抄家。

現在,柳穆白都有些期待,這錢司務會給他什麽樣的驚喜啊。

“來人,查的怎麽樣了,一共有多少家產啊?”柳穆白笑著問道。

“啟稟大人,戶部左侍郎大人貪汙的白銀到目前為止是386萬兩,還有大量的古玩沒有估價。”那記賬的小吏是笑著說道。

“386萬兩?”柳穆白忍不住驚呼,這戶部左侍郎還真的是貪得無厭啊,比那光祿卿林世仁貪的還要多。

不過,這也在清理之中啊。

畢竟這戶部可是管錢糧的財政部,最是富裕,油水也是最足的。

“你們這是幹什麽?”突然,柳穆白眼角的魚光,掃到一個隨從小吏,直接就將一個玉扳指揣到兜裏。

柳穆白這話音一落,那小吏立刻就嚇了是跪在地上。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的一時之間被鬼迷了心竅,還請大人放過小的一馬。”

“放你一馬?”柳穆白他的眼中是閃過一抹譏諷的神色。

放他一馬,這東西,可是他的,不經過他的允許就拿,在給女帝賬冊的時候就要少一份,那他不是就要少拿一份?

沒有實力,那他以後如何在這世界上立足?

這可是以武為尊的世界。

他幹的又都是掉腦袋的事,他不得抓住一切可抓住的資源去變強?

“玉扳指,價值1800兩。”柳穆白拿起那小吏貪墨的玉扳指,他立刻就知道價格。

這小小的扳指,竟然價值1800兩,這些抄家之人,要是每個人都拿那麽幾件,就是好幾萬兩白銀。

積少成多。

這股不告而拿的歪風邪氣,一定要刹住,必須要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