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紈絝子弟?這可是肥羊啊!
“你是誰,好大的狗膽,連本少的人也敢打。”葛文德看著柳穆白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翰林院的這些官員,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難道他不知道這後院是本公子的垂釣園嗎?
“大人,他就是吏部尚書葛大人的公子,在翰林院作威作福,不學無術,侍講大人他們也是拿他沒有辦法。”小吏雖然畏懼葛家的勢力,但他還是衝著新來的狀元郎提醒,要是他得罪了這葛公子,他們也要跟著倒黴。
“這裏是翰林院,是皇家教書育人的地方,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夠放進來的嗎?”柳穆白一臉的嚴肅之色,衝著那小吏是嗬斥起來。
“大人,葛公子不是什麽閑雜人等,他是這翰林院裏的學子,是在翰林院求學的。”那小吏連忙解釋。
“哦,既然是翰林院的學子,那就應該受翰林院的規矩。”柳穆白是冷冷的說道。
“現在是什麽時辰?”
“回大人,現在午時剛過。”那小吏連忙回道。
“午時剛過,此刻翰林院的學子都在刻苦學習,爾等竟然在後院荷塘裏垂釣,這是一名學子該有的作風嗎?”柳穆白一身正氣。
“來人,將他們驅逐出翰林院,革除學籍。”
“什麽,狗東西,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革除本公子的學籍。”葛文德一眾紈絝子弟聞言,瞬間就變了顏色。
他們可以不學無術,來這翰林院,其實就是來鍍金的,以後,通過自家關係,可以安排一個差事。
可是要是被翰林院革除學籍,他們的老子就是有通天本事,也不能夠給他們謀個差事。真要做了,就要做好被彈劾的準備。
這些紈絝子弟雖然紈絝,但他們不傻,所以,就開口服軟,說好話,願意保證立刻就去學堂裏上課去。
“現在才知道,要去上學,不覺得晚了嗎?”柳穆白看到這些人是怕了,他是一臉的譏諷之色。
“哼,你竟然敢開除本公子的學籍,你小心你的烏紗帽不保。”葛文德見柳穆白動真格的,他立刻就搬出他老子的名頭來。
在這翰林院,隻要抬出他父親的名頭來,就是孔院首他都得賣對方一個人情。
他們這些京城中的紈絝子弟來翰林院裏鍍金,這孔院首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采取默認的態度。
可是現在,這不知道突然從那裏冒出來的家夥,竟然要開除他們的學籍。
連他們都不知道?一定是從那個犄角旮旯裏冒出來的土鱉。
“本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今年的新科狀元柳穆白。”柳穆白冷冷的盯著對方。
“什麽,你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葛文德等人一臉的吃驚之色。
真的是見鬼了,怎麽會遇到這個家夥。
新科狀元柳穆白,那可是鼎鼎大名,他們都聽說過對方的名頭,當狀元的第一天,女帝派其去抄家,竟然貪墨了女帝一百萬兩銀子。
在家,他們沒少聽自家老爹說這個新科狀元柳穆白是如何如何的厲害。
現在,他們竟然落在對方的手裏。
別的大人,或許會賣他們老子一個麵子,不為難他們,但是這新科狀元是膽大包天,無法無天,一定會說道做到,開除他們的學籍。
開除學籍可是一件大事,關乎他們一輩子的前途,回到家裏,他們的老子還不把他們給生吞活剝了啊。
“原來是新科狀元啊,失敬失敬,真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葛文德他是真慫了,連忙賠笑。
“誰跟你是一家人,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柳穆白冷笑。
“公子,我們不是聽說這新科狀元貪得無厭嗎?我們用錢收買他,這學籍要是被開除了,老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有隨從立刻就拉住了葛文德小聲說道。
葛文德一拍大腿,的確是這麽一個理。
新科狀元貪得無厭,他們就用錢收買對方。
不然,學籍被開除,他老子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柳大人,的確是學生的錯,這點是學生的一點心意,還請大人收下。”葛文德連忙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遞到了柳穆白的麵前。
柳穆白隻是掃了一眼,他就看出這銀票是幾張一千兩的麵額。
“才五千兩,就想收買本官,在打發叫花子嗎?”柳穆白揮手打斷。
“大人,還有,還有。”葛文德一聽,就知道,這新科狀元是嫌棄少了,五千兩銀子都看不上。
於是,他就將懷裏的銀票都拿了出來,一共是一萬八千兩。
“大人,這是學生身上的全部家當了。”葛文德有些心疼的說道。
“才一萬八千兩,你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嗎?今天本官就告訴你,想要不開除學籍,並不是不可以,十萬兩拿來吧。”柳穆白雙眼放光,這葛文德等一眾紈絝子弟在他眼中,那就是**裸的一群肥羊啊。
柳穆白正愁沒地方貪錢了,現在好了,這幾個紈絝子弟是主動送上門來。
要是不狠狠的敲詐對方一筆,那就太對不起這幾個紈絝子弟。
柳穆白已經開始明碼標價的勒索,葛文德也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十萬兩,對他而言,的確是一筆巨款,但也並不是拿不出來。
可要是被開除學籍了,他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孰輕孰重,一麵是學籍,一麵是皮肉之苦,葛文德他是狠狠的咬牙,找其他幾個紈絝子弟借錢。
就是隨從身上的銀兩都借來了,他才湊了十萬兩白銀。
“大人,希望你說話算話,千萬不要革除學生的學籍啊。”葛文德將銀票遞給柳穆白,他是一臉的心痛之色。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真的是太倒黴了。
“這才乖嘛,好了,你去上課去吧。”柳穆白揮了揮手,在沒有談革除對方學籍的事情。
“站住,本官讓你們幾個走了嗎?”柳穆白叫住跟在葛文德身後的幾個紈絝子弟。
這幾個紈絝子弟的家世沒有葛文德好,但也是權臣之後,最次的父親在朝中都是三品大員,這樣的人,在柳穆白眼中就是肥羊,這樣的人不割,割誰的羊毛啊。
“大人,還有什麽吩咐嗎?”幾個紈絝子弟被柳穆白看的是有些發毛,瞬間脊背發涼,全身像是被冷汗打濕了一樣。
吏部尚書葛大人家的公子葛文德就是前車之鑒。
他們能夠討得了好嗎?
“不想開除學籍,就拿銀子來吧。”柳穆白都懶得和對方周旋,開口就是銀子。
“大人,您應該看到了吧,我們身上的銀子,都借給葛少了。”有人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口價,五萬兩,去借也好,找人回家去取也好,在太陽下山之前,要是不把銀子給本官送來,你們的學籍就從翰林院除名。”柳穆白是冷冷的說道。
“大人,饒命啊,我們實在是拿不出這麽多錢啊。”幾個紈絝子弟,聽了柳穆白的話,他們瞬間就變了顏色。
五萬兩白銀啊,就是能夠拿出來,也得脫層皮啊。
看柳穆白這個樣子,他們知道這是玩真的,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所以,他們立刻就開始找在翰林院進修的朋友周轉,有些人,更是讓隨從回家,趕緊去取。
一時之間,這些紈絝子弟是忙了一個雞飛狗跳的。
銀子是不多,就五萬兩,他們咬咬牙是能夠拿出來的,可要是被開除學籍,那麽他們就徹底的斷了進升之路。
他們本就紈絝子弟,不學無術,來這翰林院進修,也是花錢買個學位,以後老子好給他們運作一下,在朝中任個一官半職的。可要是被開除學籍,除了苦修外,沒有其它的路可走。
要讓他們十年寒窗苦讀走科舉之路,還不如直接就殺了他們得了。
柳穆白將這幾個紈絝子弟給打發走,然後就回到課堂中。
這些都是翰林院進修的才子,除了幾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外,這些人,都是全國各地選拔出來的棟梁之材。
“這些空位是怎麽回事?”柳穆白衝著身邊的小吏問道。
“回大人,這些人都是朝中大員之子,他們今日沒有來上課,去外麵遊玩了。”那小吏聽了柳穆白的話,他是小心翼翼的回道。
大周皇朝,可不隻是那麽幾個紈絝子弟,還有很多,他們比那個葛文德還要囂張,直接不來上課。
“把這些沒有來的學員名字都給我記起來,並且通知其父母,要是明天在不來上課的話,直接開除學籍。”柳穆白是冷冷的說道。
隨著柳穆白話音一落,之前被柳穆白敲詐了一筆的幾個紈絝子弟他們是笑了。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新科狀元不能夠厚此薄彼,隻敲詐他們,而不敲詐學院裏的其它紈絝子弟。
同樣的,葛文德他們一眾紈絝子弟在心裏則是忍不住冷笑。
他們被新科狀元柳穆白敲詐了一筆,他們認慫,他們是京城中的紈絝子弟,但也並不是那種頂級大紈絝。
而今天沒有來上課的紈絝子弟,他們可是大周皇朝中最頂級的紈絝子弟,都是王宮大臣的子嗣,地位比他們要尊貴一百倍。
同時,他們都有些期待,期待明天的到來。
看看這新科狀元,是不是一如既往的硬氣。